窥暮者 - 第六章 藏品的清洗

试读章节
薛晚的背影,像一滴融入夜色的浓墨,最终消失在竹林小径的尽头。
他带走了属于他的那份喧嚣、那份慵懒,还有那份仿佛能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漫不经心的自信。
山谷,重新归于寂静。
石不语独自坐在清冷的月光下,久久未动。
刚才薛晚环抱住他时,那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那隔着衣衫传来的、结实有力的心跳,那双在他腰间游走、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的手……都像一滴滚烫的蜡油,滴落在他早已沉寂如古井的心湖上,烫出了一个清晰的、无法磨灭的印记。
他掰开了薛晚的手,指尖残留的温度,像一根看不见的弦,轻轻拨动了他身体深处,某个早已被他封存起来的角落。
他缓缓闭上眼,靠在冰凉的竹椅上,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
原来,就算是忘忧谷,也忘不了真正的忧。就算是石不语,也并非真的心如止水。
风,忽然停了。不是渐渐平息,而是像被人一刀斩断。
前一刻,竹林还在沙沙作响,潭水上的月光还在随波纹晃动。下一刻,万籁俱寂。空气仿佛被抽干,变得黏稠而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石不语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如同被惊扰的蝶翼。
“就这么舍不得?”
一个清越如玉石相击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中响起。三年了,以为已经远远毫无瓜葛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直接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
石不语缓缓睁开眼,那背,僵直,手,颤抖。“如故”茶馆,走进薛晚的忘忧谷后,忘记的颤抖,又回来了。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回廊的阴影里。他就那么站着,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人都走了,还回味无穷?”年轻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一身玄色银纹长袍,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星河。他走到石桌前,拿起薛晚刚刚用过的那个茶杯,放到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一丝嫌恶的表情。
“啧,一股子廉价的酒气,混着鹿皮的骚味。不语,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回去了。”
石不语稳住了心神,看着他,神色平静。“殿下深夜到访,只为品评老臣的茶客?”
“茶客?”年轻人笑了,那笑容俊美,却毫无暖意。他随手将那茶杯丢进一旁的草丛里,发出轻微的声响。“一条闻着味儿就凑上来的野狗,也配称客?”
他走到石不语面前,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了石不语的下巴。
他冰冷的指尖,没有触碰皮肤,而是若即若离地,轻轻捻住了石不语下颌那缕打理得极为干净的花白山羊须。
那一瞬间,石不语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了一下。薛晚喜欢,会用带着胡茬的下巴去蹭他的胡须,那是一种带着野性的、平等的亲昵。
而眼前这只手,光洁,冰冷,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
“让我看看,我这块被偷走了三年的玉,”他冰冷的指尖,在那些花白的须发上缓缓摩挲,“这条野狗,在我这块上好的和田玉上,留下了什么印子没有。”
石不语没有躲闪,只是淡淡地说道:“殿下说笑了。我这块石头,又老又硬,怕是会硌了殿下的牙。”
“哦?是吗?”年轻人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石不语的鼻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近乎于情人呢喃的语气,在他耳边说道,“可我闻到了。那股子骚味,已经沾到你身上了。我不喜欢。”
他说着,从石不语的身后,用一种与薛晚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势,环抱住了他。
但感觉,却是天壤之别。
如果说薛晚的拥抱,是带着试探与挑逗的、充满了生命力的温热。
那么这个年轻人的拥抱,就是冰冷的、不容抗拒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禁锢。
石不语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无法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怕了?”年轻人的手,隔着衣料,在他腰腹间缓缓游走,“还是……兴奋了?被两条狗,一前一后地闻着,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别抢手?”
这话说得极其恶毒,充满了羞辱的意味。
石不语闭上眼,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疲惫:“殿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价值?”年轻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他的胸膛在石不语的后背上震动着。“不语啊不语,你是不是忘了?我们6年前的交易。”
他的手,忽然像一条冰冷的蛇,钻进了石不语敞开的衣襟,直接触碰到了他温热的皮肤。那一瞬间,石不语似乎闻到了一股隐藏在浓烈冷香之下、极淡的、类似于人参和鹿茸的药味,一闪即逝。
“我们的交易是……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他的指尖,在石不语的心口处,轻轻画着圈,“包括你的身体,你的尊严,你的过去,你的未来,还有……你自以为是的、那点可怜的骄傲。”
他俯下身,在石不语耳边用一种近乎于自语的、充满了怨毒与自嘲的语气低语:“在这世上,谁又不是一件贡品?你以为,我想要的,就只是你吗?我那高高在上的皇兄,他想要的,可是我们所有人啊!”
这句话他说得极快,仿佛是积压了许久的梦魇,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随即,他的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冰冷与残忍,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
石不语的呼吸,猛地一窒。
“放手。”他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放手?”年轻人像是没听清,反问道,“是像刚才你掰开那条野狗的手一样,让我放手吗?”
他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指甲隔着一层皮肉,几乎要掐进石不语的心脏里。
“你敢掰开我的手吗?不语。”他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危险,“六年前的你,不敢,现在,你敢吗?”
石不语沉默了。
他当然不敢。
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能为力的绝望。
“你看,你不敢。”年轻人感受到了他的顺从,满意地松开了力道,转而用一种近乎于爱抚的动作,抚摸着那片皮肤。“所以,别再跟我谈什么价值。在我这里,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的另一只手,开始熟练地,解开石不语腰间的束带。
“殿下,你究竟想怎样?”石不语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想怎样?”年轻人停下了动作,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片刻后,他笑了。
“我想……清洗一下,我找了三年的藏品。”他轻声说道,“它沾上脏东西了,我得亲手,把它洗干净。”
他的手,猛地一拉。
丝质的束带,无声地滑落。那身素净的常服,彻底敞开,然后被他轻柔而又不容抗拒地,从石不语的肩膀上褪了下来,滑落在地,堆成一团凌乱的、惨白的云。
月光,毫无遮拦地洒在了石不语赤裸的上半身上。
微风,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刺痛着他的皮肤。
“冷吗?”年轻人明知故问,他的唇在石不语的耳廓上,烙下一个冰冷的吻,“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热起来的。”
他的手,开始了一场更为细致的、更为残忍的“品鉴”。
“这道疤,”他的手指,点在石不语左胸下方,那道颜色略深的旧疤上,“当年为你换药的那个太医,叫李元。后来,因为治好了你的伤,被我提拔成了太医院院判。你看,你身上的一道小伤,都能决定一个人的荣华富贵。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石不语的瞳孔,骤然收缩。
“是你?”
“不然呢?你以为,凭你那点俸禄,请得动神仙倒的解药?”年轻人轻笑一声,充满了嘲讽,“不语,你从来都不是靠自己活下来的。你活到今天,是因为……我让你活。”
“滋...”这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石不语的心上。
他引以为傲的过去,他以为靠自己坚韧挺过来的难关,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别人设计好的剧本。
“怎么?伤心了?”年轻人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觉得自己的过去,都成了一个笑话?”
他转到石不语面前,强迫他看着自己。
“不,那不是笑话。”他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狂热,“那是你成为我最完美的藏品,最完美的泉眼,必经之路。你身上的每一道痕迹,都必须有我的印记,那才叫……完美。”
石不语看着他,看着这张俊美到极致,也冷酷到极致的脸,忽然笑了。
“哈哈哈。。。”那笑声,充满了绝望与自嘲。
“所以,今天殿下又想在我身上,留下什么新的印记?”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平静。
“聪明。”年轻人赞许地点了点头,“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他从宽大的袖袍里,取出了那个用黑色锦缎包裹着的长条形器物。
“还记得它吗?”他将那东西,放在石不语的面前的石桌上,缓缓解开锦缎,“我们很久……没用它聊过天了。”
锦缎之下,是一件通体由墨玉雕琢而成的“问心”。
在月光下,泛着幽深而冰冷的光泽。
石不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今天,我们不聊天。”年轻人拿起那冰冷的玉器,用它光滑的顶端,轻轻触碰着石不语的嘴唇,“今天,我们来做个游戏。”
“什么……游戏?”石不语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一个关于选择的游戏。”年轻人笑了,那笑容像狐狸一样狡黠,“你看,那边是你忠心耿耿的狗,为你鞠躬尽瘁,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他指了指薛晚消失的方向。
“而这边,”他晃了晃手中的“问心”,“是你真正的、唯一的主人。”
他将“问心”,轻轻地放在了地上,就在石不语的膝盖前。
“现在,你跪下。”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命令道,“然后,告诉我你的选择。”
“选择?”石不语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对,选择。”年轻人的声音,变得邪恶,“你是选择,像刚才那样,守着你那可笑的尊严,在心里回味着那条野狗带给你的、廉价的温存?”
“还是选择……”他的声音压低了,“……像一条真正懂事的狗一样,跪下来,叼起你的骨头,向你的主人,摇尾乞怜?”
石不语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很难选吗?”年轻人似乎失去了耐心,“那我帮你一把。”
他忽然伸脚,用靴尖,轻轻地,踢了一下地上的“问心”。
那墨玉的器物,在青石板上滚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声音,像一道魔咒,瞬间击溃了石不语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股熟悉的、让他感到无比羞耻的燥热,正从小腹深处,汹涌而来。
他知道,这是年轻人用无数个夜晚,在他身上种下的种子。
只要听到这个声音,看到这个东西,他的身体,就会自动地、本能地,产生最原始的渴望。
“你看,你的身体,已经帮你做出选择了。”年轻人满意地看着他那副情动的样子,“它多诚实?比你这张嘴,诚实多了。”
“来吧,不语。”他的声音,如同咒语,“跪下,然后,像我教你的那样,亲自动手。”
“让我看看,你这把老骨头,是不是还能像以前一样,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肯做。”
石不语紧紧地闭着眼,牙齿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他想反抗,他想怒吼。
可他的身体,却像一滩烂泥,软了下去。
他缓缓地,缓缓地,弯下了自己那从未向任何人弯曲过的膝盖。
他跪在了那冰冷的、沾染着夜露的青石板上。
月光,照着他赤裸的、因为清瘦而显得嶙峋的背脊。
“很好。”年轻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现在,把它叼起来。”
石不语的身体,僵住了。
“怎么?做不到?”年轻人用靴尖,不耐烦地点了点他的肩膀,“还是说,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你是怎么跪在我的脚下,求我给你复仇的机会的?”
“你忘了你父母妻儿,是怎么死在那场大火里的了吗?忘了那个下令放火的人,究竟是谁吗?”
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石不语的心上。
仇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最后的理智。
而欲望,像烈火一样,焚烧着他的肉体。
在冰与火的双重夹击下,石不语,彻底崩溃了。
他发出了一声近乎于野兽悲鸣的、压抑的呜咽。
他俯下身。
那张曾经在朝堂上,引经据典,辩驳群臣的嘴,此刻,却屈辱地,张开了。
他叼起了那件冰冷的、坚硬的,名为“问心”的墨玉。
玉器入口,冰冷而滑腻。
一股混杂着玉石气息和屈辱味道的津液,瞬间充满了他的口腔。
“这才对嘛。”年轻人满意地笑了。他伸出手,像安抚一只宠物一样,拍了拍石不语的花白的头发。“现在,抬起头,看着我。”
石不语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双曾经清明如古井的眼眸,此刻已经一片赤红,充满了血丝,被水汽模糊,氤氲着绝望的、破碎的欲望。他的嘴里,含着那件象征着他彻底臣服的器物,让他看上去,无比的淫靡。
“现在,还想着那条野狗吗?”年轻人蹲下身,与他平视,用一种近乎于残忍的温柔,问道。
石不语无法回答,他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咽般的喉音。
“看来是不想了。”年轻人自问自答,他伸出手,从石不语的嘴里,取出了那件沾满了津液的“问心”。
“既然你这么乖,”他用那玉器,轻轻拍了拍石不语的脸颊,“那主人我,就好好地……疼爱你一次。”
他握着那冰冷的玉器,缓缓地,送向了石不语紧闭的洞口。
那冰冷的玉器,在小王爷颤抖的手中,终于触碰到了身体最隐秘、最渴望的入口。没有丝毫犹豫,他用力地将“问心”推了进去。
玉石的冰冷与身体内部的温热,形成了剧烈的反差。石不语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射中的大虾,喉咙深处泄露出一声无法抑制的、混杂着痛苦与极致快感的呻吟。那声音破碎而又淫靡,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对……就是这样……”小王爷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声音里充满了欣赏的笑意,“三年了,是不是还没完忘记这个感觉?”
石不语没有回答,他只是跪伏在地上,双手撑地,身体随着玉器的深入而剧烈地颤抖。他的呼吸急促而滚烫,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青石板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迹。他开始配合着玉器的形状,本能地、生涩地扭动着腰肢,试图寻求更深的慰藉。
这具曾经承载着朝廷风骨的身体,此刻,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年轻人似乎很满意眼前的景象,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握住了那截还露在外面的玉器末端。
“让我来……教教你,该怎么取悦自己,也取悦你的主人。”
他的手,开始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极具技巧性的节奏,缓缓地抽送起来。每一次的进出,都精准地碾过石不语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石不语的身体像是被电流击中,每一次都发出剧烈的痉挛,口中泄露出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呻吟。
“说……说你想要……”小王爷的唇,贴在他的耳边,像魔鬼一样低语,“说你是我的狗,说你想要主人赏赐的骨头。”
“我……我……”石不语的理智早已被情欲的巨浪冲刷得一干二净,他只能凭借本能,去重复那些早已被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羞耻的词句,“我……是……主人的……狗……求……求主人……赏赐……”
“哈哈哈……”小王爷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他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那墨玉的器物在石不语体内高速地进出,带出黏腻的水声,与石不语压抑的喘息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了一曲荒唐而淫靡的乐章。
终于,在一次最猛烈的撞击后,石不语的身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他发出一声尖锐而满足的长吟,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涌出,瞬间浇熄了所有的火焰。
小王爷缓缓抽出那件沾满了秽物的“问心”,随意地在石不语的背上擦了擦,然后站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这具还在微微颤抖的、狼狈不堪的身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石不语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于乞求的呜咽。
那声音,沙哑,破碎,充满了屈辱与渴望。
年轻人看着他,看着这张曾经清高孤傲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最卑微的乞求。
“啊哈哈哈...”他忽然,放声大笑。
那笑声,畅快淋漓,在寂静的山谷中,久久回荡。
他赢了。
彻底地,赢了。三年了,他还是习惯了,他的调教。
他将一个神,拉下了神坛,变成了一条,会主动向他讨食的狗。
“哈哈哈,现在,味道洗掉了。该留下,我的印记了。”
他笑着,解开自己的束带,放出自己的根,递到了石不语的嘴边。
石不语又回到了6年前,那个地狱,习惯,张开了嘴......
......许久之后。
年轻人终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
他看着再次瘫软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般,只剩下微弱喘息的石不语,脸上露出了满足又残忍的笑容。
他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彻底地、不可逆转地,变成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禁脔。
他静静地欣赏着,欣赏着这由他一手导演的舞蹈。
直到石不语的身体,在反复的抽搐后,彻底平静下来。
年轻人才缓缓走上前。
他弯下腰,像之前一样,耐心地,将那件被汗水和体液濡湿的常服,从地上捡起,重新为石不语穿上。
他将那具还在微微颤抖的、虚脱的身体,扶回竹椅上坐好。
他甚至细心地,用自己的丝绸手帕,擦去了石不语脸上的泪痕与污迹。
当一切都恢复原状时,那个温润如玉、清冷自持的石不语,又回来了。仿佛刚才那场充满了屈辱与情欲的交缠,只是一场被月光催生出的幻梦。
“游戏,开始了。”年轻人将那方沾染了污秽的手帕,随意地丢在地上,淡淡地说道,“南宫暮的戏台已经搭好,就让我们的窥暮者,先去唱一出好戏吧。”
他说完,不再看石不语一眼。
他转过身,向着来时的黑暗走去。
月光,将他的背影,在青石板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孤傲的影子。
石不语看着那个背影,那挺拔的身姿,那即使在行走时也带着的、仿佛与生俱来的威仪,那份视天下苍生为无物的孤高与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