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的心事 - 第十章

下午上班后我紧着处理手里的事，也跟领导汇报了所长生病的事，领导说要不请一个人来照顾他，我没同意，就这两天，由我来照顾就行，只需把我手上的事情少分派点就行，我会尽量把急需处理的处理好，领导答应了，说晚上会去医院看看他。
忙完赶到医院，小宋果然在这里呆着，惊讶地是何院长竟然也在，见我到来宋富华说要走，有夜查任务，老何也跟所长打了招呼，他们竟然一起走了，何院长还开玩笑说没大事，就是被女朋友抛弃上火了，再找个老女人来马上病就好。
我吓得惊掉了下巴，送他俩走后我回到病房，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所长，他没事人一样地面不改色，嘴上的燎泡也消掉不少。
“你没跟何院长讲什么吧？”想着边上还有其他病人，我悄声问他。
“没讲什么，他就是开玩笑，我俩经常这样。”
所长已经恢复了元气，不再那么虚弱。我给他弄点水把嘴唇润湿，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比如粥或者汤。
他说想吃猪头肉或者猪大肠。
我说需要问医生一下看行不行。
如我所料，医生说不行。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让老娘熬点粥，一会儿回去拿。
从我家到医院很近，走着也就十来分钟，正在想着如何回去，领导们来了，同时来的还有几个所长的好友，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了谁，反正病房里瞬间就挤满了人。
谁谁讲了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阵寒暄问候，然后床头地上都堆满了礼物，所长有点无奈地苦笑，也不能说很多话，嘴上的燎泡让他很拘谨，好在都没有待好长时间就都离开了。
我负责送了几次一批批这些来的客人，都走了后我刚在所长身边坐下，又进来几个人，都是我眼熟的，所长介绍说是几个驾校的校长，我好奇他们怎么会知道所长生病了？难道是小宋？宋富华！
好在他们也呆了一会就走了，但床边上过道里已经堆满了礼品，所长还在枕头底下拿出来几个沉甸甸的红包。
吓得我赶紧又把它塞了回去，所长倒是无所谓地说，“平时我也是这样对他们的，你不要紧张。”
看来我还是见识少了。
问他需要不需要小便，我一会就回去拿粥去。
他说没事，又不是腿受伤了。
又问他这一堆礼品怎么处理，他说没有想吃的，也不敢吃，你看着办处理吧。
拿了一部分给同病室的病友，其他的我直接带回家吧，所长低声直嘀咕，便宜你老娘了，其实我娘还比他小好几岁呐。
回家拿来了粥，我说要喂他，他直接起身端过来自己几口喝完了，一边喝一边说“饿坏了。”
我在一边看着他，“你也不像个病人啊！”
“本来我也没病啊！”
“但是医生说你有点胃出血，为什么？”
“平时就有点溃疡，一点点出血，正常！”
我愕然！
所长一骨碌直接下床了，“明天我就出院了，没事，我清楚”。
“能不能出院医生说了算，不是你说出院就能出院的，再住几天观察一下。”我劝他。
正说话当口，品章跟徐小路过来了，看到所长精神还不错，徐小路要他还是小心点躺下，不要逞能。
所长说现在神清气爽，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徐小路说去找一下管床医生问一下情况。
小路刚走所长就在一边说，“医生都显老成，这徐医生还不到三十岁就这么成熟。”
品章在一边不干了，“大叔啊，你这是夸她还是笑话她啊，她有那么老吗！”
所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句话也不发，坐那咧着嘴傻笑，估计嘴唇有点疼。
徐小路在医生那不大会就过来，“可能真没什么问题，医生说今晚观察一下，明天也可以出院。”
“那我可不可以今晚回去睡觉呢？”所长得寸进尺。
“医生说你有胃出血的症状，还是小心一点好，今晚就在先这住着吧，明早医生查房过后吧，反正有秋文在这陪着你。”徐小路认真地对他说。
一大早病房里就有很多人来回走动，走廊里也是一夜没有消停过。
我抱着所长的脚睡了一夜，浑身不得劲，床太小，怕掉下来。
起床后所长直接要回家，护士说医生一会就查房，过后才能办出院，问了查房的大概时间，两个人跑下楼在医院门口吃了馄饨油条，看天色还早又转悠了一圈才回来。
查房的医生刚走，我很快就办好了出院手续，逃也似地离开了医院。
把他送到家我马上就要离开去上班，他却说“你这么着急离开就不管我了吗？你们所长知道你在医院陪着我呢！”
“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你洗个澡休息不就好了！”我放下手里的药袋子，跟他说，“按时吃药，我去班上处理完事情很快就过来，中午我给你熬点粥喝。”
“什么啊！医生说的话你也听？中午我们就出去喝酒。”
“你真不乖，医生说你有胃溃疡，这段时间不能喝酒，吐血就是经常喝酒造成的，明知道这是个错误，不去犯不就行了。”
“滚吧！我就一个人在家。”他转头不看我。
“我跟你在家你又不能跟我亲嘴，要等嘴好了才行。”
他皱着眉头嫌弃地说，“真不要脸皮，谁要跟你亲嘴。”
“又不是没亲过！”
“去去去！滚吧！”
“我这就滚，您息怒！”
刚到班上，小宋就来了，他刚开完早会准备去巡路，他提干了，副班长，见到我，我恭喜了他，问所长的事，说准备去医院，我说已经办了出院，他很开心地说没大问题就好。
我约他有空聊聊。
他冲着我狡黠地一笑，“我俩一定能谈到一块。”
我的办公室跟办证大厅连在一起，在我的办公室可以直接看到各个窗口的情况，原来只有三个办证工位，现在增加到了十二个，还是不能满足需求，可以想象到需求在日益增加，所长在我的门口放了一张办公桌，每天他上班的时候在那里喝茶抽烟，多日后有了禁烟规定，他想抽烟的时候就跑到我办公室里面来抽，我的办公室对外有个大窗户，打开窗户烟就能散出去，于是我要求给我办公室靠外一面按上了帘子，只为他抽烟方便，规定只维持了几个月就流产了，因为规定对那些烟瘾大的司机来说形同虚设，到后来整个大厅都烟雾缭绕，没人去在意规定，每天晚上打扫的人都会扫出来一桶烟头。
从每天办理几十个业务到现在每天几百个上千个只用了不到三年时间。
好在现在用了好多合同制的员工，业务能力也都很强，正式的干警倒不那么忙，只有处理少量具体的问题才会上手，所以我也能找到偷闲的时间。
我打电话问小宋有没有空见一面，小宋说他现在直接来找我。
在窗口就看到他开着边三轮摩托突突突地进了大院，我跟他来到档案室，这里安静点。
开门见山，小宋很直白。
小宋说，“所长不是圈内的人，你也不算资深老G，因为我从来没有听别人说到过你，但我知道你对所长的喜欢，我也喜欢所长这样的男人，一直都喜欢，好几年了，从进入这个单位开始。”
我被他的直率感染，觉得他有点担当，甚至还恭维了他，
他也被我的真诚打动，说，“圈外的人很难接触到真感情的，像所长这样的男人更加稀少，他对你可好，我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提起你，我都有点妒忌你了，虽然有几次机会能更进一步，他都拒绝的果断，但是他对你就很宽容，虽然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哪一步了，但我能断定你们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他什么都不懂。”
“你说的实质性是指………..?”我紧张地看着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弄得我都不敢说了。”宋富华玩味地看着我，“给我颗烟抽。”
“这里不能抽烟，档案室里呢！一把火，所有的车辆跟司机的档案全部玩完。”
“噢！我忘记了这回事了，你别紧张，跟你说实话噢，所长我真的喜欢，但得不到，我心里有数，现在我有了新的人选，你也熟悉。”宋富华满脸的幸福。
“谁啊！”
“老何，何院长。”
“啊！！！！”我讶异！
“这两天我尽跟他一起了。”
“他有老伴，你找他？”
“嗯！我觉得他比所长更加能接近，他让你靠近，你对他好他能感受到，还没有坏习惯，我喜欢他，非常喜欢的那种。”
宋富华脸上洋溢着让我嫉妒的幸福和憧憬。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又有一丝的妒忌。
“你们到哪一步了？”其实我对这种关系了解并不多，只是单纯地认为喜欢对方就是终点。
“那倒没有，也是我单方面地这样想，今后你就会体会到，我们这些人想象力很丰富的，得不到的也会臆想，哪怕碰一鼻子灰，就像我跟所长。”
我想安慰一下他，又觉得没话说，“你受过伤？”
“先不说了，我们互相祝好运吧！”他站起身，“出去吧，想抽烟了，有时间再交流吧！”
我俩一前一后走出档案室，路过大厅时看到有个似曾熟悉的身影，又不确定，我来到前台，隔着玻璃窗再次确认一下，果然是他，陆老板单位里那个老头，我们异地检车时跟陆老板儿子在一起的那个老头。
我冲他招了招手，他隔着玻璃看着我，有点不敢相信，还朝周围看了看，然后指了指自己，我点头，打开一边的边门让他进来。
我带他到我的办公室，给他倒了杯水，他双手接过来。
我请他坐下，不必客气。
他像个学生似的从包里拿出一大叠的驾驶证，还有填好的表格。
“陆总让我回来找老所长，没找到，正在想问别人呢，被你看到了。”他脑门上的汗水直往下流，我递给他毛巾，他接过来轻轻擦了擦汗捏在手里。
他的坐相很斯文，让人感觉是个有修养的人，身上背的包也很精致。
“所长快要退休了，不经常来，有什么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了。”我很诚恳地跟他说。
“那就麻烦你了！”他把手里的证件全部放到我面前。
“还没请教你贵姓？”我一边看着手里的证件一边问他。
“免贵我姓夏，夏安国。”
“你跟陆老板是什么关系？”我没有抬头。
“我们是亲戚，远房亲戚，我跟着他已经十几年了，我今年已经六十六岁，早就想退休不干了，但是他不让走，这不，过了今年就准备回来。”
“有没有可能是他小儿子不让你走呢？”我抬头看着他。
“啊！！！”他的表情有点愕然。
看着他害羞的模样我心里有数了，岔开话题，“你这次回来有几天时间？”
“证件审验好我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都能通过。”
“有几个人的安全学习次数不够，需要单独拿出来，你能等吗？”
“ 等！肯定要等，能不能用罚款来解决？”
“当然可以，就算罚款也需要三天时间，你能等吗？”
“能等，我们有三个批次，这才是第一批，还要回来两次，我现在就是这个工作，没事的。”
“那就好！”我起身出了办公室把手里的证件交给前台去处理。
他跟在我身后问我费用怎么交，我带他到了收费那里只让他交了审验费。
我回到办公室，他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又跟我回到了办公室。
“不是要交罚款吗？”他小声问道。
“你们总共多少司机？”
“四十五个，今年刚去的有七八个已经审验完了，还有二十个左右。”
“那你就等最后一次交吧。”
“但我不知道要交多少？”
“你希望交多少？”我逗他。
“嘿嘿！我不懂，以前我们都是驾驶员自己回来审验的，每个人自己处理，也不知道行情。”
“你以为是做生意呢，还行情。”
“说错了！”他满脸通红地。
“没事！你正好可以回家看看，后天下午你来找我就行。”
“真的吗？我不回家，我家在底下县城，家里人都在南方呢，我就在周围找个宾馆住下，等后天事儿处理完我就走了。”
“这样也好！”我已经找不到留下他的理由，只好随他。
“我想找到老所长的联系方式，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
我乐得他有问题来问我，“要不你在我这坐一会，等会我就下班，跟我一起走就是。”
“那太好了，我们老板让我回来能跟老所长见个面，就麻烦你了！”夏安国长出一口气，好像达成了某个心愿。
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在叫所长的名字，我起身让老夏先坐会，来到外面又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蔺小六，那个所长的战友，在那大呼小叫所长的名字。
跟何院长在饭店喝酒的时候见过一次，印象还比较深。
我来到他面前，隔着柜台橱窗问他找所长什么事？告诉他，所长今天没来上班。
见到我他好像很熟的样子，“原来你在啊，我有个亲戚想出趟长途，车辆行驶证被扣了，想找你们所长开一张待理证，他不在那就找你了。”
待理证是违章待处理的意思，一般由现场执法者开具，宋富华可以开具这个待理证，我手上也有，一般不会轻易给，除非有特殊的关系。
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他拿到手时脸上笑开了花，连连说谢谢！赶明儿请我喝酒，我跟他说不用客气了。
说实话，对这个小六子我是很喜欢的，无论身材还是五官都在我的审美上，何院长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让我对他产生了戒备，望着他离去还在一步两回头，冲着我无邪的笑容，那被烟茶熏得有些发黑的牙缝也不觉得难看，甚至有丝丝性感。
回到办公室，夏保国还端正地坐在那，背包放在膝盖上，两手四指交叉在微微凸起的肚子上，两个大拇指在安详地绕着圈圈。
我被他这恬静地姿态吸引了，坐下后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偷看他，他也不急，就那么一直坐着。
接到所长电话才发现已经快到下班时间，把他丢家里给忘了，拉上老夏借了城区三中队的一辆边三轮开回去。
所长对老夏已经没有印象，一通解释才想起来，“原来是陆老板的人。”
老夏已经看出所长身体不好在家休息，说来看看他，顺便带来陆老板的问候。
三个人一起出来吃饭，所长不敢大喝，只象征性地陪着老夏喝了两盅，说到老夏准备去住酒店，所长拿出一串钥匙来，在上面取下一把，对我说，“反正也没人去住，这两天老夏就在那住着吧，也正好有点人气。”
问他是哪里？
他说，“园长那里，空着呢，你吃完饭带老夏去住吧。”
吃完饭，我结账的时候老夏背着我给了所长一个信封，所长没有拒绝，收下了。
我带着老夏直接去园长原来住的地方。
跟老夏上得楼打开门我让他睡个午觉后可以去我那里坐坐喝茶，也可以自由活动，我就不陪着他了，乘着这当口我想去所长家。
老夏放下背着的包，脸上红扑扑地看着我说，“要不你也在这里睡一会？”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他主动要我留下，我脑子里刹那堆满了欲望。
“也好，我留下陪陪你，这陌生的地方怕你一下子不适应。”
“你穿着制服真好看！开着摩托很帅！女朋友谈了没？”老夏小心地说道。
我脱掉外套，他也跟着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金利来的腰带看着价格不菲，金黄色的扣子亮橙橙地，发现自己对好看的腰带特别有兴趣，所长的腰带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搭扣式牛皮带，每次看他露出腰带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兴奋，脱掉上衣后看出老夏的腰带是那种很高档的感觉，加上他身上的西裤也显高档，让我更加亢奋。
想到他刚刚问我的话，“女朋友还没谈呢。”
我一边回答他，一边在摸了摸他裤腰带的扣子，“手感真好！”
“你喜欢吗？那我下午去买一条送给你吧。”老夏真诚地说。
“喜欢！但我只喜欢你身上这条！”
“真的吗？你不嫌弃我用过，送给你。”老夏直接解开腰带。
我没有犹豫解开自己的腰带，“你就先用我的吧。”然后绕着他身子给他系上，再把扣子搭上，顺势搂着他的腰，把自己早已经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他的那东西上面。
他呵呵一笑道，“还系上干嘛啊，马上睡觉不脱裤子啊”！
我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把嘴靠上去，他稍微仰起头也迎了上来，双手也把我的腰搂住，一阵天旋地转，我直接把舌头伸了进去，他也同时伸了出来，没有得逞，因为我强势地进入了他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