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的心事 - 第九章
试读章节
我准备单独约一次小宋,跟他聊聊,不管他是不是跟我有相同的爱好,在我看来如果是同类那最好了。没有小宋的呼机号码,所长说他可以用电台叫一下,我没让,这兴师动众的。
年纪太轻,荷尔蒙总是剩余,又没有就手的发泄之地,下班后换掉衣服总是想着找点去处,单位对面有一条小河,从西山流下来,西山不高,也就是两三百米吧,小时候春季经常沿着小河往上游找蝌蚪之类的,河边经常有一些人带着渔网打渔,也没见打到大鱼,都是些小小的鱼虾,可能只是个念想吧,沿着小河我跟着打渔的一点点走向了西山深处。
越往里走越感觉跟过去有不同。
河边已经不再是荆棘密布,被人为地开辟出来很多空地,不知道是谁用石头堆就了好多舒适的可以坐下休闲的地方。
远远看到从上游过来一个两手端着渔网的老头,河边的乱石让他不能从容地行走,腰上有个小小的渔篮随着他步履上下翻撅显得很滑稽,从他认真严肃的劲儿看出
他的很认真。
走近的时候觉得有些面熟,又不确定,他的着装让我不敢肯定,下半身是一条渔夫裤,那种半截的,上半身没有的那种,跟我心里想的那个人相差有点远,所以我没有主动上前去打招呼,我只是远远地观望着他。
他在我面前走过没有停留,大约走了十来步,他撒下了渔网,动作非常地不专业。
慢慢拉起渔网,有几条小鱼在蹦跳,他似乎很开心地回头看了让我一眼,转过头又回头看我一眼,然后捡起那几条小鱼放到小篮子里。
我没有走过去凑热闹,几条小鱼,勾不起我的兴趣,远远地看着他。
他却走了过来。
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香烟递了一支给我,“怎么?下班啦?你这便装差点没认出来。”
这下我确定了是他,去年公检法大会上认识的老何,检察院的何副院长,跟所长是战友,但他今天的模样让我不敢相认。
“原来是何院长,没敢认呢,这不刚下班,没回去,来这里走走。”我忙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烟又给他点上。
“哈哈!年轻人下班了应该去该去的地方啊!怎么?没谈女朋友?还是工作中遇到难题了到这里来消化消化?”
曾经听品章说到到过何副院长,也听所长聊起过他,都说这个人心机太重,虽没有什么负面的评价,还是小心点为好。
回递了一根烟给他,我说出了要回家的话。
他一边低头解开面前水裤的扣子,一边说,“帮我一下,给我后面的结解开,够着费劲。”
我依言给他解开,他在我面前脱下水裤,里面的裤子已经有被汗水浸湿的印迹。
“你不想看看我的收获吗?”何院长手里抱着衣服,用脚踢了下脚下湿乎乎的篮子。
我礼貌地弯下腰,看了看,篮子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他提着篮子走到一个干净的地方直接倒了出来。
很意外,好几条黄辣丁,虎头鲨,还有一条翘嘴,足够美美地吃上一顿。
他说虎头鲨黄辣丁很少能用他的这种网打上来,是他在浅水的地方用手抓上来的。
我惊呼,“黄辣丁有刺的,直接用手抓很容易扎破手。”
他伸出手给我看,“哪有逮鱼的怕被鱼扎手的。”
此时我看不出何院长的心机在哪,反而觉得他很随性,也许是接触时间太短。
他有跟所长一样的身材,脑后肥肥的褶子夹缝里花白的头发有点点汗珠闪着亮光,让我有了想伸手去触摸的欲望。
我试探着问他,“何院长,要不我们一起去喝点,我认识一个小店老板娘,可以请她加工你的鱼。”
“我已经下来了,不要叫我院长,叫我老何就行。”他一边叠着水裤一边说。
“那我更得请你喝酒了,只为你成为庶民一个。”我开他的玩笑。
“哪有你这样的,人家巴结当官的,你倒好,巴结我这个庶民,哈哈哈!行,我们收拾下出发,但是我这身行头?”
“天色快要晚了,没人在意到你,倒是你的装备,要不放到我班上传达室你可放心?”
“正有此意,这样我骑车带着你。”
何院长骑了辆摩托,踏板车,就放在我单位门前,来到我单位门前他推出摩托说“要不你给我弄个牌照跟驾驶证吧”。
我哭笑不得,“你竟然无牌无证!”
“对啊!我已经骑过两辆摩托了。”
没办法,以当下的政策,无牌无证大行其道,没人在意。
推出我的自行车,让他在我身后跟着我,好在不很远,他见我认真的态度也就妥协了,不再坚持让我坐他的车。
到了上次品章带我来过的小酒店,老板娘见我进来连忙起身招呼,我也不客气地把手里的鱼递给她请她加工一下,加工费另算。
老板娘客气地说,就两人,我请了。
我笑笑没吱声,何院长乐呵呵地在一边说,“下次你再请吧,今天我来。”
我不再客气坐下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没忘记给所长也打了个,他问我啥事,我说跟何院长在饭店喝酒,他问哪个何院长,是不是何志远,我看了看在一边脱衣的何院长,点头说;“是的!你来不来?”
所长说小宋组了个局,一个刚成立的驾校校长请他们喝酒,原本小宋是想请你一起,我没同意,想看看这个校长有什么意图再说。
我同意他的想法,说他做得太好了。
酒店的规模不大,大厅也只有几张台子,小厅就我俩人进去不合适,老板娘见状说,“不在意的话就在吧台前面给你俩支个台子吧!”
老何开玩笑;“一边喝酒一边看美人呗!”
老板娘也乐了,“只要你老人家不怕被美人看醉了就好。”
我想就我俩,但也要屈服于现实,又不能表露出来内心的想法。
有话题,我们可以聊品章。
但何院长对我的个人事情似乎更有兴趣,在酒的加持下我竟然跟他聊到了我的择偶标准,他跟我说不能太自私了,需要跟父母商量商量,他跟我父母都熟悉,认为我父母都是通情达理。
我点头称是,心里思忖,你哪里知道我的想法。
两个人喝了一斤白酒,想到第一次何院长喝酒,也不知道他的酒量,我建议不喝了。
这当口厅里又来了一大帮人,我怕遇到熟人转头跟吧台里的老板娘姐姐聊天,谁知道这一趟人里还真有认识的,好在都是年纪较大的,没有打打闹闹的主,我一一打了招呼,何院长招呼了一个叫小六子的引起了我的兴趣,称呼他小六子其实他跟何院长差不多年纪,身高相貌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他大大咧咧的,说话口无遮拦。
最终我们没有跟他们拼桌,主要是何院长不愿意跟他们喝酒,说这几个都是五郎神(土话,太闹腾的意思,喝酒没个完。)我有些遗憾,觉得错过了结识小六子,有点喜欢他粗鲁的个性。
我俩离开时他们桌上的人都跟我们一一打招呼,只有了小六子没有起身,坐着挥了下手就自顾喝酒了。
我没有太在意,只是尴尬地笑笑。
走到门外,何院长说明天叫上所长跟品章再来这里弄一桌,老板娘人太客气,不经常来对不起人家。
我笑出声来,“看上啦?”
何院长笑道;“开酒店的女人你就是看上了又如何,再说我现在就是平民一个,又不能给她带来什么。”
“看上了就争取一下,没有结果就放手,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何院长乐了,“你还是未婚青年呢,不要过早涉足男女之间的情事,早点结婚完成你爸妈的心愿吧!”
我岔开话题,这个小六子是何许人也?如果跟你是战友那跟所长也是战友了,怎么从来没见过?
何院长皱着眉头说,“你说蔺小六子吧,这家伙就是个麻烦,时不时会找你做这做那的,你不认识他最好,你们所长见到他也麻头皮,都敬而远之,他回来后在化工厂工作,从来没安心工作过,一天就想着发横财,那几年总见他夹着个包到处跑,没见他做成过什么。”
才知道他姓蔺,“不跟女人瞎来就好办。”
“那倒是,没听说他跟女人有什么事,就他那样,还没我高呢,谁看得上他,哈哈哈!”
确实是,这个蔺小六给我今后的工作带来过麻烦,让我对市井小人心怀恐惧,一段时间,我找人都要先了解他的出生和当下的身份,最好是有个官在身上,起码不要担心他会害我。
跟何院长分手了,他骑着摩托晃晃悠悠地走了,我站那看他走远,心里不免有点失落,以为能有点火花,谁知人家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熟人,可以喝酒但不会深交,他已经退休,看不出对生活有多大的激情,每天打鱼晒网不亦乐乎。
今晚我又是一个人。
我给所长打了个电话,看他有没有散场,其实我心里很想他,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哪怕是闲下来半分钟,脑海里就会出现他。
他体会不到我有多想他,也许我伪装得太好。
正在那发呆,他的电话打进来。
“你们结束没有?要不来接我?”
喜欢他总是商量的口吻,你不愿意,他也不会为难你。
见到他时他沿着路边一边走一边给谁打电话,我到时他刚挂了电话,还说电话费太贵,这个月要半个月的工资。
也许是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的原因,见到所长我心里就有了冲动,他没事人一样地骑马跨坐上了我的自行车后座,搂住我的腰,手也不自觉地碰到了我的已经勃起的部位。
“我操!孩子,你这是想媳妇啦?”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他就把手伸了进去。“老子看看,孩子你这得有多辛苦啊!赶快找个女人结婚吧!”
夜还没深,路上还有很多的行人,他说话还是容易被别人听到,我赶忙错开话题,“今天这么兴奋?有好事?”
“呵呵!小宋说哪天他请你吃饭,我把你电话号给了他。”
“就这些?”
“驾校的事情我答应了他们的建议。”
“什么建议?”我好奇。
“下游的几家规模小的驾校准备合并,他们害怕被交通驾校吃掉,所以提前下手了,合并后就变成最大的了,比交通驾校还要大,希望由我牵头来整合这件事,他妈的,明知道他们谁都不服谁,但又知道有好处,所以请我来出面,我把你也推出去了,他们都知道你今后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都没意见,这不,今晚拍板了,谁都不许反悔。”
我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气喘吁吁地蹬着自行车,还压着自己的呼吸,不想让他听到,他说的我也没往心里去,等到我明白过来时已到了他家楼下,他没让我跟着上去就匆匆上楼拿了点东西又下来了,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我俩去园长家里!”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这个想法,难怪他如此兴奋。
“为何是我俩?”我也低声问他。
“一起去吧,我答应她了。”他简直是有点谄媚地跟我说。
想想也是,如果没有我在中间,估计所长很难再近她的身了,园长也有难处,她从心里是抵触所长的。
丢下我的自行车,我俩打了个车。
想着一会将要发生的事情我有丝丝的期待,转头看所长期待兴奋的表情,那蠢蠢欲动的模样让我心里泛起了酸意,我不知道跟我一样的人是如何跟相爱的人相处,但我知道,跟所长之间的关系不是我想要的,我俩不是相爱,在他眼里我只是他信任的人,我不是他的爱人。
感觉两层楼的楼梯他几步就蹬上去了,一点不像个六十岁的人。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让我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进门后他反而慢下了节奏,轻轻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解开衣服脱下放在沙发扶手上,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回到门口换掉鞋。
房间里亮着灯,我知道园长在里面。
所长在沙发上坐下拿出烟刚要点上又收了回去,看着我笑眯眯地使了个鬼脸,我看得入迷。
他让我坐下,然后跑进了卫生间。
我没有跟他进去卫生间,走到了房间门口轻轻拍了下门,园长在里面轻声说,“进来吧。”
我有点拘束地走进去,没有所长在,跟园长单独的时候我还是不怎么放得开。
园长好像在整理着衣物还有一些零碎,我在靠近窗口的藤椅上坐下。
“我要搬走了,上级要安排我出去进修一段时间,回来后可能工作可能会有变动,在出去之前把零碎的事情处理一下,一会跟所长有些事要谈一下,还请你别见怪!”
园长的话我能听明白。
不大会儿,听到所长在卫生间出来的声音,我起身走出房间,打开门所长光着屁股站在沙发边上掏口袋里的香烟,见我从房间里出来示意我进卫生间去洗洗,
我在他手里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坐了下来。
我不想参与他们,起码在今晚,虽然所长已经跃跃欲试地昂首挺胸。
“我一会儿叫你哦!”此刻他的心情愉悦感染到了我。
房间迟迟里没有传来那让人心跳的声音,一只都是若有如无地交谈声,我心情矛盾傻傻地坐着,拿出手机把玩着,翻来翻去就那么几个号码,屏幕上蓝光已经看腻味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园长走出来,身上还是穿着原来的衣服,我惊愕地看着她,她淡淡地一笑,“让你等久了!”
我起身,看向里屋,所长斜靠在床头,手里夹着香烟,我奇怪,他竟然穿着条大短裤。
床上没有激战后的痕迹,他们俩谈了这么好久?
我进去看到了所长幽怨 失望 无奈的眼神。
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
所长一侧身下了床,走到外面,又穿上刚才洗澡时换下的衣服,长叹了一口气,“走吧!秋文。”
“她要出去进修了是吗?”到了楼下,我问所长。
“一个幼儿园的园长进修个什么玩意,出去学习一段时间回来可以提拔被重用,也许过几年我们就不认识她了。”所长嘴里吐出香烟,手掐着腰,满脸的不甘。
我用肩膀扛了一下他,“走吧,不想太多了,先回去睡觉。”
走了很远也没有看到出租车,街道上稀稀的路灯昏黄,走一小段就有一大段黑暗,在黑暗处我拉住了他的手,他没有拒绝我,最后有灯的地方我也拉着他的手,就这样我俩竟然一直走到了他的家楼下。
我推出门洞里的自行车,所长说“别回去了,就在我这睡吧。”
“想回去洗澡换衣服。”我说。
“都秋天了,一天不换没什么,在我这里洗澡,内衣穿我的,陪我。”
“那好吧!”在他面前我总是没有主见。
他倚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我洗澡,一边跟我说话。
“我们结束了,她要去追寻她的生活,我不能总缠着她,她说想生孩子结婚。”洗澡水哗哗地响,我听不太明白,擦干净身上的水,接过他手里的短裤穿上,这是条浅色的短裤,也说不清合不合适,腰围大点,凑合穿吧。
“明天我给你买几条放家里。”所长淡淡地说了句。
我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这样的话我听了内心的激动无法言表,但我还是不敢对他表达我对他的爱意。
他坐到了客厅里沙发上,我也在他身边坐下,他的身上还有园长家里香皂的味道,粗粗的大腿盘在沙发上,这时他可以没有顾忌地抽烟,他把烟盒往我面前挪了下。
我用随意地口吻跟问他,“说说呗,她跟你怎么说了?是不是想要离开你?”
“离开是迟早的事,我心里有数,她怎么说我都无所谓。”
“你们之间没有纠葛?比如金钱什么的?”
所长盯着面前没有打开的电视,眼神有点空洞,半天才开口;“没有太多金钱上的纠葛,都是我主动给的,她也付出了,我们两不相欠,倒是我,有点委屈她了,她住在那里几年,邻居都不认识她,那地方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几乎每次都是夜里才去,半夜又离开,真正的房主可能都忘记还有这个房子了。”
“你没有全给了她吧?自己口袋了留下点没有?”我问了个傻瓜的问题。
“哈哈!我还真的没有留下多少,你害怕我没钱啦?”
“我就是问问,你该留下点才对,都快要退休了,没钱今后怎么生活!”
“放心吧孩子,我不会为钱发愁的,想挣钱还不容易。”他伸手在我的脑后摸了摸。
他现在工资不算高,也就几百元,退下来后他的额外收入被腰斩,几乎没有来处,所以我还是担心他今后的生活。
我坐在那没说话,他见状又把我肩膀搂住,“我不是有你嘛!”
我一转头,跟他脸对着脸,鼻子差点就抵上了,他呲牙咧嘴地笑了,“想干嘛?”
我撅起嘴巴在他嘴上唇上点了下,他直接抱住我的头在我的嘴唇上狠狠地印了下,我没来得及反应,刚想伸出舌头,他已经放开了我。
“你这叫蜻蜓点水,我这叫死皮赖脸。”他耍无赖似地起身离开了我,转身朝房间里走去,“睡觉!你睡小房间。”
我傻坐了一会起身走进他的房间,他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床头那发呆,我在他身边坐下,倚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肚子。
“我陪你睡吧!”
“今晚你自己睡,我想一个人呆会,好吗?”
我转过头把头埋在他裆部好一会,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起身离开了他。
一大早醒来才发现睡过了,想到今天手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忙着起身来到所长的房间,发现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态,他费力地睁开眼看看我没说话,活动下胳膊,我发现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红得吓人,这是一夜没睡吗?
他也发现我过了上班的点儿,连忙起身说给我去买点吃的去。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按住他不让他起身,这状态也不能上班去啊。
“你就别起来了,我先去上班,你在家好好休息,中午我会过来跟你一起出去吃饭。”见窗帘有一道缝,他让我把窗帘完全拉上说家钥匙在门口的盒子里带上,倒下身子听话地躺下了。
一上午都很忙,好在手上的事情处理还比较顺利,到点我就赶紧下班赶到所长家里,进屋发现他竟然没有起床,房间里黑黑地,我拉开窗帘,他还把头埋在枕头里,我发现不对劲,把他搬过身子,他身子软绵绵地,满嘴都是水泡,还在发烧。
吓得我赶紧把他扶起身坐好,跑到外面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了两口,嗓子也哑了,说话有气无力,给他穿好衣服,问他能不能走路,他费力地点点头。
我知道一个人弄不动他,他能走就好办。
费尽了力气把他弄到了楼下,他直接坐到楼梯上倚在扶手上,耷拉着脑袋,吐的口水里面竟然有血。
跑到巷口叫了辆出租车,我身上的制服这个时候好使,司机没有一丝犹豫就跟着我跑进巷子两个人一起把他弄上了车。虽然是两个人,但他的体重实在有点大。
医生的检查结果,压力太大导致胃痉挛,内分泌错乱,一般几个小时后就会减轻,我放下心来。
但是他满嘴的燎泡也是胃痉挛引起的吗?
医生的解释说也是心里压力过大造成的,医生不建议住院,考虑到他症状比较严重,留院观察几个小时。
我们在急诊楼道里临时病床上暂时住下,等过几个小时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显然我们低估了他的病情,没过一会儿,他开始出现呕吐的症状,一度昏迷。
医生忙碌起来,我手足无措。
我给品章打了电话,让他来帮我。
过不大会品章过来了,跟他一同来的还有他的未婚妻徐小路。
徐小路是个药剂师,就在这个医院,医学院附属医院。
他俩的到来让我一下子放松下来,说话也有了底气,刚才看所长呕吐真有点紧张,没一点其他症状出现呕吐有点可怕。
徐小路没有跟我们说话,而是直接去找了医生,一会回来说所长需要住院治疗,可能有点胃出血,我刚刚放下的心情又被吊了起来。
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人做,徐小路帮了我的大忙了,她没跑几趟就把事情全部搞定,甚至连紧张的病房也有了,虽然是四人间的,但有总比没有好。
她让我回去拿点住院的必需品,自己跟品章先在这里盯着,我看着所长把水挂上赶紧回家去拿东西。
回到家我联系上了小宋,宋富华,告诉他所长生病的事,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说马上到。
想着有了小宋,我赶紧吃了一口饭,饿坏了。
小宋可以请假,我不行,他有人帮忙顶班,我没有。
想着别人生病可以有老婆孩子照顾,所长却没有,他也够可怜了,转念一想,他不是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