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的心事 - 第八章

单位里的工作环境每天都在改变，我也不再单打独斗，来了好多各方面的专业人员，我被顺理成章地推到了领导岗位上，只是分工上不同了。
所长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休，已经不再安排他具体工作，他不愿意离开我们，他说没地方去玩，旅游没兴趣，钓鱼不会，于是他在我的办公室外面的服务区域放了张办公桌，天天按时上下班，我也乐得天天看到他，他跟个老小孩一样为我服务，甚至传递文件他都干。
然而，他的特殊身份很快就被驾校老板盯上了，竟然有人出高价让他去兼职，他一直都没有答应，因为我一直也没有同意。
他的手里不再是BB机，他有了一部大哥大，就是手机。
他要给我用，我不敢，连政委都没有用上，我没这个胆量，好在时间不长，大家伙都用上了，我拥有了第一部手机，而所长已经换了第二部了。
他说我太胆小，有的是大把的人给我买手机交话费，这样的错误算不上错误，充其量算个违规。
园长私下里约过我几次，但我只赴约过两次，我只是想试试没有所长我还行不行，实事证明了我，可行，这让我对结婚成家有了信心。
园长对我可以用饥渴来形容，她痴迷我，她说如果我没有工作就好了，这样她可以完整地拥有我，让我对她有依赖，她甚至走进了我的家庭，她想方设法认识了我的父母，然后她们走动交往起来，我妈请她给我介绍女友，她也答应了。
那天品章约我出去吃饭，说过几天他要出去学习一段时间，我答应了，还鬼使神差地带上了园长。
我心里的想法很奇怪，竟然希望品章跟园长好上，那样所长就没有指望了。
品章穿着一身新款的制服，很奇怪的颜色，土灰色还带点暗，见我惊愕的眼神，他说刚调到检察院了，这是最新款的制服，颜色有点怪吧！
园长说这颜色好看，跟品章很配。
我说“你是看他人好看吧！”
园长竟然顺着杆就往上爬，“模样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别肉麻了，你俩这是给我戴高帽呢。”品章拿着菜单递到园长手里，“随便点，我本家姐开的店。”
园长开玩笑地“真的家姐吗？”
果然，品章笑呵呵地回道，“刚认识的，人不错，又会来事。”
“喜欢姐姐？这也是姐姐辈。”我冲着园长努努嘴。
“姐姐多好啊！会疼人，还不用花钱，她给你花钱。”园长一语双关地说。
“关键是姐姐什么都不用学，她比你还懂。”我露骨地调侃。
这下轮到品章看不懂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园长，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又好像不相信，意味深长地笑了，狠暧昧地盯着园长，“难道姐姐你把他拿下啦？”
我赶紧抢过话，“把你拿下还差不多！”
园长抿着嘴偷笑不说话。
品章哈哈大笑；“姐姐你捡到宝啦，他可是处男呢。”
园长再厚的脸皮也经不住这样我俩这样调侃，冲着品章细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品章继续追问。
这一刻我脑海里竟然出现所长跟我们一起的画面，虽然我知道跟品章也这样几乎不可能，但还是希望能这样来一次，如果品章愿意的话。
在我起身的时候品章惊呼起来，“现在这么厉害了吗？”
我没察觉到的是，我勃起了，横着在桌面上，宽松的制服，几乎没有一点点感觉。
品章用手顺着桌面在我面前碰了下，这把他笑得前呼后仰。
“这段时间没见，你家伙见长啊！”
我只尴尬了一小会就恢复了正常，“哪有你的厉害啊！你才是实力派呢！”
老板娘端着个酒杯进来，品章见状赶紧起身介绍我们认识，老板娘很会来事，她知道跟我搭上意味着什么，喊来服务员，拿来两瓶好酒，说免费给我们品尝，还要去了我跟园长的电话。
园长去洗手间的当口，品章凑近我紧靠着我的脸，也不说话就这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问我什么，反过来问他，“喜欢她吗？喜欢我就给你搭桥。”
品章噗呲一声笑出来，“给我搭桥，那你呢？”
“好朋友不得两肋插刀啊！”我不敢看他。
“我现在处着一个呢！”品章有点遗憾地。
“奔着结婚去吗？”我讶异地转头问他。
“也不确定，但都有好感。”品章有点无奈地，“是老娘的同事介绍的。”
“到哪一步了？上床没？喜欢不？”我不死心。
“嗯！………..没几次，比我小好几岁，说不上喜欢不喜欢，”
“奔着结婚那你就得慎重处理，我就不在你们之间搅和了，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老娘找的更加要小心对待，她一定是为你今后做打算的，居家过日子肯定没问题，我俩一起打打闹闹的日子也快要到头了，家庭才是第一位的，否则父母也不会答应。”
园长回来说，老板娘要免单，无论如何不给结账。
品章连忙说，“今晚我请，说好的，秋文也不许买单，何况姐姐，你太客气了！”
我坐那没动声色，暗想，园长太会做事了，这种场合哪有女人买单的。
难道园长真的对品章动心了？
想到品章说的话，我没有给他们俩个更多的空间，吃完聊了一会就散了，我把园长送回去也回家洗洗睡了。
老娘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进了我的房间，这在平时是很少的举动，她的表情很平淡，她念叨说她们单位好几个同事的孩子都快要结婚了，听说品章也在恋爱，我也该抓紧落实个人的婚事，过了三十就麻烦了，我想抱孙子，你怎么一点也不急，隔壁人家像你这个年龄晚上都不回家在外面疯，没几个早早睡觉的，你倒好，独来独往，回家就睡。
老娘出去后我还真的不想睡了，但我想的却是所长，于是我拿起电话，接通后听到他处在一个嘈杂的环境下，问他跟谁在一起，他说跟小宋。
我心里掠过阵阵不快，考虑到他身边有很多人就把电话挂了。
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看了会，什么也没看进去关掉了又打开，在电视的吵杂声中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铃声吵醒来，接通后竟然是所长打来的，他让我去接他回家，喝多了。
看一下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我住的地方是政府家属区，大院门口竟然有了出租车趴窝等客的，满满地都是夏利，走过去竟然有几个人认识我，纷纷要送我，考虑到所长喝醉了需要体格好的人来搀扶甚至背得动他，我叫了个年轻力壮的司机。
所长的位置让出租司机都一顿好找，在一排排的宿舍夹巷里面，出租根本开不进去，我只能根据他描述的大概位置来找，让我头大的是找到他时小宋也跟他在一起，而且小宋明显处于清醒状态。
我没有跟小宋过多的交流，跟出租司机直接就扶着所长走出长巷，没走多远所长就甩开了我们自己走了，我怕他摔着连忙上去搀着他，他小声地说，“我没多！”
“没多？那你干嘛要我来接你？难找死了。”我抱怨。
“回家说！”他大步流星。
出门时太急我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新款的皮鞋硌得我脚生疼，我勉强跟上他的脚步，到家时出租师傅说什么也不收钱，所长大咧咧地甩了一包烟给司机然后送上一句，“有啥事来找我。”
我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怎么回事？小宋跟你在一起是为何？谁组的局？”
“我先洗个澡，一会再跟你说。”所长进了卫生间，就听得马桶哗啦啦一阵响，我倚在门口看着他。
三下五除二，所长尿完立马脱掉了全身衣服，对我也不避讳。
最喜欢他的身材，肥硕而不臃肿，大腿也不像同龄人那样细瘦，屁股挺阔上翘，穿制服是最好看，特别是冬装，帽檐压得很低，给人异常深邃的感觉。夏天他也不像那些大肚男人裤子搭拉在脐下，面前永远是平整顺眼。
虽然对他的身体一直很垂涎，但我没有死皮赖脸地粘着他，哪怕心里是猫痒痒地也一直保持着理性，我知道他跟我不同，他喜欢的是女人，像园长那样的女人。
乘着他洗头的功夫，我美美地欣赏了一番他的身体。
“臭小子看什么呢！”他发现了我的色眼。
“你说我能看什么，说说吧，今晚怎么回事？”我故作镇静，慢条斯理地问他。
“小宋今晚几个朋友从外地回来，上午就跟我打了招呼，我没跟你说，怕你不让我去。”
“怕我？真的？”我开心地问他。
“对啊！你不是不喜欢他。”所长淡淡地回道。
“也不是不喜欢，是看他对你太特殊，总觉得他对你有企图。”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他有什么想法，他对我可好，没人的时候他称呼我叔叔，我很不习惯，我们这样的单位这种称呼不合适，哪怕是关系再近。”
实锤了，小宋跟我有同样的爱好，只是所长不懂。
这一刻我竟然有点同情小宋，我甚至怀疑小宋对我也是了解的。
但他找错了对象，不知道所长喜不喜欢他，在我的认知里，所长他属于我，我才有资格拥有所长。
当然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所长毫不知情，也许他以为是他过去的职务使然，想当然地认为我就该听他的。
而当下的情境是，一团白肉活生生地在我面前，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浏览，当他擦干身上的水珠走到我面前我挡在了门口。
“让开啊！我要穿衣服。”
“穿什么穿，就这样挺好。”我没有应声让开，反而伸出了手。
“去去去！干嘛！”所长用一只手护住关键部位，一只手扒拉我。
我没有死皮赖脸，转身让开他，然后跟着他进了卧室。
他套上一条短裤，拉开了窗帘打开窗户，已经快要进入秋季，屋里有点风吹进来，他身上还有点点水珠，我用挂在衣橱上的毛巾给他擦拭干，跟他打趣说这是不是你跟园长做爱时候用的毛巾，他反问我说，“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啊！”
“最近你去没去她那里？”他知道我说的是哪里。
“没去，也没来。”有点没好气。
“不想？”
“想也没用，人家不愿意，说除非叫上你。”
“那你干嘛不叫我，今晚我们在一起吃饭了，还有品章。”
“品章那小子，听说他调动了，到JCY了？”
“他恋爱了，听说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
“对啊！人家都要结婚了，我不是不想叫你，你自己也要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我不能耽误了你，跟我一起瞎搞算什么事，你说是吧！有些事就是混账事，做出来马上就后悔，你是个好孩子，结婚生子是天经地义的，找个女孩结婚吧。”
我望着他，眼里满是迷茫。
“怎么了！怎么跟个傻小子似的？”所长给我递上一支烟，拍拍我的肩膀，“我们出去抽吧。”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他自顾点上，我在他嘴上拿下来，然后把自己没点上的烟放到他嘴上。
“嘿嘿！忘记给你点上了，你不嫌弃我脏啊！”
“我都跟你亲上了还怕你脏！”
“嘿嘿嘿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有点害羞脸红红地。
“要不我们再亲一次？”我凑上去。
“滚蛋！我揍你哦！”他歪过身子，还翘起一条腿为了挡住我。
“我逗你呢，瞧你害怕的！”
“我嘴里有烟味，还有胡子扎人，人家都不愿意，就你才喜欢我。”
我知道他说的人家指的是谁。
“我想找个农村的女人，出身不要太高，哪怕家里穷点都没事，最好老实胆小的。”我跟他说。
“啊！为什么？”这下轮到所长吃惊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找个老实本分的，可以伺候我爸妈，听话，不需要她有多大本事，能生孩子做家务就行。”
“这不难，明天我就跟老家联系，你等我的消息。”
也许这是个意外，所长嘀咕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我起身准备回去，所长不让走，说太晚了，就在这里睡吧。
夜里我抱着所长的肚子，偷偷摸了几把，手感好极了，最后手被所长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胸口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