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林中野浴
“我听说了，是你家曹溪差点撞到阳阳，还主动跟人家动手，人家才反击的。”冯德祥根本懒得管曹家的烂事儿，神情严肃的敷衍道。
“不是，昨天晚上小溪又被那个姓赵的给打了，挺严重的，我上午带他去镇里检查了，脸都肿了。”陈玲叉着水桶腰，唾沫横飞的白活道。
“哦，他在哪遇上你家曹溪的？是谁先动手的？”冯德祥眼睛一眯，闪出锐利的光芒。
“就是昨天晚上在村路上遇上了，那个姓赵的老小子先动手打我家曹溪的，还有那个姓许的，也是个帮凶！两个老流氓跑到咱们村里撒野，村长，你要不好好管管，全村的脸都丢尽了，以后村民还怎么抬得起头？”陈玲愤慨的发言道。
冯德祥戴上老花镜，翻开笔记本，拔开钢笔帽写字，正眼都不看她一眼：“村里也没监控，你这一面之词，我也判断不了真假。你这样，你去报警吧，让警察来调查，只要他们调查出真是你说的这么回事儿，我保证还你们家曹溪公道。”
陈玲悻悻的白了冯德祥一眼，挑衅道：“既然村长你不愿意主持这个公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出头，我公公年纪也大了。那只能等我们家振扬回来去找他们说理了。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影响招商引资，你到时可别怪我们！”说完，扭着屁股就往门外走。
“你敢！”冯德祥怒拍桌子，对着陈玲的背影怒吼道。
陈玲置若罔闻，重重的把办公室的门摔关上，整层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冯德祥找了个时间，到许诗珩家把陈玲的话和二人说了一遍，嘱咐二人别大意。许诗珩和赵雷向他道了谢，也没放在心上，赵雷的瘀伤很快就痊愈了，二人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每天赵雷买菜做饭，许诗珩看看电视读读书。每两顿饭之间的空当儿，赵雷总会出去走走，起先许诗珩陪伴同行，可他被阳光晒得时间长了，头皮起疹子，便减少白天出门的时间，任由赵雷一个人溜达。
晚饭时二人总是共酌些许白酒，谈天说地。许诗珩很享受这种宁静平和的日子，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日日相守，感觉像真正拥有了一个家庭。即使这种生活宛如随时都会破灭的泡沫，他也开心的度过每一个日升日落。
这天上午赵雷从外面溜达回来，见外屋放了个大木盆，便问许诗珩：“这盆是干吗用的？”
“我来这之后就没洗过澡，你晚上帮我烧水洗澡行吗？”许诗珩道。
“行啊！”赵雷爽快的答应道，继而问：“你咋不跟我一起去河里洗呢？”
许诗珩沉默半晌，问道：“河里不会有鱼和螃蟹咬小鸡儿吗？”
他内心并不这样想，只是嫌弃河水不干净，这么说不过是逗逗赵雷。
赵雷神色一怔，嘴巴微微张开，继而抿成一条缝，两个腮帮子鼓了起来，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可终于还是没忍住，捧着圆鼓鼓的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许诗珩没料到他这么大反应，也跟着干笑了两声。
“你放心……不会的……河里的小鱼嘴还没有指甲盖大呢，我也没看见有螃蟹。”赵雷笑得喘不上气，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我也想洗澡，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呗！你要不愿意去，我晚上就给你烧热水洗。”
“那就去试试吧！”许诗珩想到能和赵雷坦诚相见，去河边洗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二人吃过午饭，赵雷把洗浴用品和换洗衣物都放在双肩包里，背在背上，和许诗珩一同来到初见的地方。
赵雷把双肩包放在石头上，就开始脱衣服。
许诗珩也跟着脱衣服，不过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赵雷身上。
赵雷先脱下运动鞋，站在石头上，然后抬起一只脚，手指勾住藏青色锦纶袜的罗口，把袜子从肥厚的脚掌上勾扯下来，光着那只脚落地，再抬起另一只脚，重复同样的步骤。
他把脱下的两只袜子卷成一团，还放在鼻子下闻了下，才塞进运动鞋里。
很多老年男人都有类似的习惯，许诗珩听说这属于一种雄性动物的本能。通过识别身体散发的气味来确认自己的存在和健康。
赵雷又三下五除二的脱下了体恤和裤子，全身光溜溜的，黑黝黝的发亮，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光泽。明亮的眼睛，飞扬的神采，宽阔的胸膛，厚实的背部，粗壮的四肢，浑圆的腹臀，肥厚的手脚，茂盛的体毛，还有两腿间黑红粗长的鸡巴和饱满肥硕的卵袋，处处体现出他旺盛充沛的男性荷尔蒙。
许诗珩快看呆了，见赵雷脱光了，才慌忙脱下了裤子，也光溜溜的站在地上。
他瞅瞅自己的身体：除了腋下和鸡巴之外，几乎没有一根毛。
赵雷先往水里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伸出手道：“来，小心脚下，别摔倒了。”
许诗珩也伸出手，握住那只肥厚温暖的大手，缓缓走入水中。
河水清澈沁凉，潺潺的流动声与风吹草动，鸟虫嘶鸣共同汇聚成大自然的交响乐。
河水抚摸过二人的身体，带走夏季的炽热。艳阳挂在蓝天之上，白云静静随风流淌，两侧的芦苇丛垂下沉甸甸的头，蝴蝶和蜻蜓穿梭在河面上空，板着二人沐浴，
“这里景色真不错。”许诗珩赞叹道。“比在澡堂里惬意多了！”
“我寻思肯定比在家洗舒服。”赵雷嘿嘿的笑着。
即使四下没有别人，许诗珩似乎还是有点放不开，赵雷想逗逗他，故意指着许诗珩的下体位置咋呼道：“有个小螃蟹要夹你小鸡儿！”
许诗珩神色慌张的低下头，迅速向岸边移了几步，生殖器和屁股都漏出水面。他托起鸡巴和睾丸，低头细细打量皮肤是否有破损。
赵雷阴谋得逞，弯下腰大笑起来。许诗珩这才意识到上当了，面红耳赤的嗔怒道：“赵哥，你太坏了！”说着双手舀水扬在赵雷脸上。
赵雷抹去脸上的水，向许诗珩移过去，盯着他的鸡巴笑道：“看起来没被夹坏，还能用。”他见许诗珩的龟头还被包皮包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两根手指压在许诗珩的包皮上拉了下去。道：“你包皮长，里面也得好好洗洗！”
许诗珩瞬间石化，红润的龟头完全露了出来。他没想到赵雷会碰他的生殖器，短短一瞬的按压带来排山倒海的心理刺激，他抑制不住身体里血脉澎湃泵张，鸡巴霎时间硬挺起来。
我是怎么了？赵雷赶忙缩回手。和同事在一起洗澡时，大家都经常开这种过界的玩笑，已经习惯了，可许诗珩又不是那些大老粗们。
许诗珩在城里的时候每天都洗澡，来到村里没有这个条件，也懒得每天清洗生殖器，龟头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白色的包皮垢，这让许诗珩觉得很丢脸。赵雷的龟头完全裸露，也没有包皮垢。
他赶紧向河中间挪了两步，让鸡巴浸在河水中，低头用手指搓掉包皮上的污垢。
龟头敏感的淫肉被手指摩擦了几下，鸡巴变得更硬了。
“赵哥。”许诗珩撅着嘴，抬起羞红的脸，注视赵雷道：“你摸了我的，公平起见，你也得让我摸摸！”
“那你摸一下吧！”赵雷觉得也无所谓的。
“你往前走一点，在水下摸没感觉。”许诗珩笑道，羞涩和调皮交织在光滑的脸上，金光闪闪，宛如少年。
赵雷向岸上挪去，让鸡巴露出水面。那根粗壮的鸡巴此时还是软趴趴的，垂悬在两腿之间，黑红润泽的大龟头像一个成熟的李子，被朝露打湿，细嫩的马眼垂下一颗晶莹的水滴。鸡巴后的一坨肉球被河水的清凉沁入，收缩变紧，褶皱压在饱满的阴囊皮肤上，似乎装满了财报，茂密的阴毛湿漉漉的贴在小腹部，充斥着粗犷原始的雄性美感。
许诗珩恨不得现在就叼住赵雷的宝贝好好亲亲，可不敢这么做。他伸出右手，用手掌托住赵雷的阴茎，两个手指按住那颗发亮的龟头，打旋摩挲着。
许诗珩的手指很细腻，但足以让赵雷龟头的敏感嫩肉感受到生理刺激，鸡巴又酥又痒。何况赵雷看到那颗手掌上的爱心就紧紧的贴在自己的鸡巴下面，一时间又想起大仙的话，意乱情迷。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刺激下，阴茎薄皮下的青色血管暗流激涌，鸡巴仿佛被注入了灵魂和神性，渐渐复活，抬起了高贵的头颅。
当着许诗珩的面勃起，赵雷呼吸变得粗重，脸上有点发红发烫，只是皮肤黑，看不出来。“摸两下得了。”赵雷转过身，又把鸡巴浸入水中。
许诗珩空摊手心，怅然若失的回味着赵雷鸡巴的肥美肉感。
赵雷回想起许诗珩初见面就毫不犹豫的留下自己、主动给自己加钱、买烟买酒、给自己擦药以及两次要求摸自己身体等一系列事件，还有那颗手掌中的红心和大仙的箴言。越来越怀疑许诗珩对自己有特殊的好感。
活了大半辈子，被一个大老爷们喜欢上了？难道他真是大仙说的注定的缘分？那我喜欢他吗？
赵雷悄悄的瞥向许诗珩：嗯，我不反感他，甚至挺喜欢的。不过只是对弟弟的那种喜欢，可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两个老爷们也能像夫妻一样相亲相爱吗？
他转念一想，还是得确认一下许诗珩的想法，万一只是个误会呢？
赵雷曲腿蹲下，把身体全部浸入河水中，只露个脑袋在水面，感觉冷静了一些。开口问道：“诗珩，我听德祥说，你是在哈尔滨开建材厂的，你不需要去公司吗？“
“有合伙人操持公司，大部分事情不用我操心，需要我就回去一趟，反正开车也就两个小时左右。”许诗珩很开心，赵雷终于开始询问他的情况了。
“哦，你从来都没结过婚？”
“是的，一次都没有。”许诗珩坦然的笑道。
“你父母没催过你？”
“他们很早就不在了。”
“是一直没遇到喜欢的？别怪当哥的多嘴，你没比我小多少，以你的条件，按理找个好老婆不难，我实在有点想不通。”赵雷试探道。
许诗珩甚至都没有犹豫一下，笑着答道：“对，以前没有遇到喜欢的。可现在遇到了，只是认识没多久，还得再接触看看。如果合适，对方也愿意，我想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对方是谁啊？”赵雷凝视着许诗珩的双眸问道。
“赵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不好说出来，早晚你会知道的。”
许诗珩的目光灼热起来，眼中流淌出欲望的岩浆，朝着赵雷滚滚而去。
空气中氤氲着花草的迷离香气，赵雷此生还没有遇到过如此炽烈的告白，他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可在感情面前，却像大部分同龄人一样保守，羞于表达。许诗珩看似斯文，对待感情的勇敢态度却是他望尘莫及的。
“那，哥祝你好运！”虽然许诗珩的眼神已经很明显了，赵雷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产生的错觉，他察觉内心居然有一丝惶恐迷乱，纵使他已经经历过婚姻，可婚姻中是否有爱，他说不清。而眼前这份唾手可得的，又可曾是爱？
“赵哥，我给你搓搓背吧！”许诗珩上岸拿出澡巾，套在手上。
“好！”赵雷应和道。此时他更倾向背对着许诗珩。
许诗珩一手按在赵雷坚硬鼓胀的肩膀上，一手搓着赵雷后背的皮肤。宽厚坚实的骨肉，温暖光滑的皮肤，让许诗珩情迷于此，不能自拔。
许诗珩一直盯着赵雷的屁股，漆黑的沟壑里探出密密的黑毛，把臀部分成两个完美的球形，又圆又翘，又黑又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完全看不到赵雷的菊花长什么样子，让他颇为遗憾。
河水比较凉，搓不出多少泥来。许诗珩故意拍拍赵雷的屁股，盯着屁股蛋上的圆肉颤颤的晃动着，笑道：“好了，赵哥。”
赵雷冲了一下身体，戴上澡巾给许诗珩搓背，才由脖颈到尾骨搓下第一道，许诗珩惨叫着跳了起来，水花飞溅。
“赵哥，你手劲太大了！”许诗珩呲着牙喊道。
赵雷瞧见许诗珩后背洁白无暇的皮肤，中间多出一道红色的粗线，将上身分成两半，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没控制好，没想到你的皮肤这么嫩，我轻一点。”
许诗珩又贴了过来，赵雷轻轻的给他搓着，突然看到他的左胳膊靠近肩膀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似乎是刀疤。
“这是刀疤吗？”赵雷摸了下那道疤痕，似乎已经有些年头。
“是的。”许诗珩答道。
“怎么弄的？”
“被别人砍的？”许诗珩笑道。
“别人砍你干吗？”赵雷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有人欠公司钱，我去讨债，对方趁我不注意砍了我一刀。好在伤的不严重。”
“最后钱要回来了吗？”
“没有，那人自杀了。”
赵雷没有再问下去。
许诗珩原本洁白如雪的皮肤变得红彤彤的，也没搓出来多少泥垢，二人打上香皂，冲洗一番，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就往家走。
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院子前面坐着几个人，四周的菜地里三三两两聚着几个小团体，向这边张望着，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院门口的五个人见到赵雷和许诗珩，纷纷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
赵雷向前大跨一步，把许诗珩挡在身后。
“你就是那个姓赵的？”为首的人大概不到五十岁，又高又壮，身材比赵雷略窄，但个子更高，目测在一米八以上。
许诗珩猜测他就是老曹家二儿子曹振宇，和他哥哥曹振扬五官很像，不过更高大、皮肤黑出许多，有种凶神恶煞的气质。
曹振宇身边有一个中年妇女，恶狠狠的瞪着赵雷，估计是曹振宇的老婆，另外三个人都黑黝黝的，都很壮实，手里都拎着斧头。
“我就是，你是曹振宇吧？”赵雷态度不卑不亢，非常镇定。
“呵呵，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是村长给你通风报信了吧？”曹振宇冷笑道。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挡着我们，我还要回家做晚饭呢！”赵雷说着就往门口走，被曹振宇挡住去路。
“你把我儿子打了，总得有个说法。”
“回去好好问问你儿子为什么挨揍！你们做父母的不好好教育孩子，才让孩子变成这样！”赵雷的声音中有股不怒自威的气概。
“跟他废什么话！把他捆起来游街去！”陈玲之前不敢自己来，现在仗着人多，气势膨胀起来。
几个人慢慢走近，赵雷见势不妙，扬起手指着许诗珩道：“你儿子是我揍的，和我的雇主没关系，他是大城市来的，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他先回家。”
“赵哥，我和你一起……”许诗珩开口道。
“你乖乖的，别乱说话！”赵雷扭头轻声说道，声音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怎么感觉我才是花钱雇来的？许诗珩无奈的想。
“你是怕连累了雇主丢了饭碗吧？想得美，大城市来的怎么了，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你们一个都别想跑！”陈玲洋洋得意的大喊道。
“你找个机会赶紧溜！”赵雷回头小声说道。
许诗珩握紧了拳头。妈的，想过几天安生日子都不成！
双方剑持弩张，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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