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遭遇埋伏
他本能的翻开内裤看了一眼,粘稠浓郁的精液沾满了内裤前侧,由于太久没有释放,浆液呈现出浅黄色,味道厚重,射出的份量大,快从内裤下面的开口溢出去了。
赵雷把手上的内裤包在大裤衩里,干净的一面朝下放在地上,双脚一左一右夹着盆,蹲下身子用手清洗生殖器和阴毛上的残留精液。
可真够丢脸的,这么大岁数的人,大白天还做春梦。赵雷一边擦,一边觉得荒唐。梦的具体情节他已经想不起来了,隐约记得梦中有人用嘴在给自己吸。他很快清洗干净,用毛巾擦干下体,把水顺着厨房的窗户扬在后院的泥土里,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融入山林大地。
他上午把来时沾泥的衣服泡在洗衣盆里了,顺手把刚脱下的两件裤衩也扔了进去,光着屁股回到主屋,见许诗珩换了个姿势闭眼躺着。
赵雷蹑手蹑脚的走进主屋,缓缓拉开书包的拉链,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和一条家居短裤,抬腿套上,又上炕继续睡。
许诗珩一直没有睡着,听到赵雷进来,他把眼睛轻轻松开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模模糊糊的看到赵雷光着屁股抬腿穿裤衩的样子,从背面看去,胯下的阴茎和阴囊晃晃悠悠的,像悬挂在树上的小松鼠,毛茸茸的又活泼,可爱极了。
许诗珩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只是偷窥一眼,心里就涌起满满的甜蜜。
赵雷睡到三点多才起来,许诗珩已经坐在院子里读书。赵雷洗了把脸,顺手把衣服洗了。
“赵哥,可以用洗衣机洗。”许诗珩提醒道。
“没几件,手洗快。”赵雷答道,他主要是担心洗衣机洗不干净,再把许诗珩的衣服给弄脏了。
许诗珩笑笑,也没坚持,继续看起小说。
赵雷洗过衣服,挂在院子里,换上另一条长裤,便出门买菜,路上点了根烟,边走边抽,到主路上,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缓缓向山脚驶来。
田里劳作的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村子里有车的人都很少,这辆车虽然很多人没见过,但看起来就很豪华,惹人注目,一群流鼻涕的小孩子还追逐在车后面奔跑玩闹,金黄的阳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赵雷买菜回来时,又碰到奔驰车开走,回到家中,厨房里多出几个纸箱子。
“赵哥,我叫人送了点烟酒,平时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喝点。烟你就自己抽,我不抽烟。”许诗珩担心赵雷不好意思自己拿,当着赵雷的面,用刻刀割开箱子的包装,从盒子里抽出一条烟递给赵雷。
那是一条红色的软中华,赵雷向装酒箱子里望了一眼,是白瓶的茅台酒。
“诗珩,你太客气了。我就是做个饭,何必这么破费?”赵雷轻轻笑道。
许诗珩拍拍赵雷的肩膀,眯着眼睛笑道:“不止做饭,你还要保护我呢,当然不能亏待你。”他觉得赵哥果然和以前那些农村老头不一样,看到烟酒没有太大的反应。
“你对我已经很好了!”赵雷笑着望着许诗珩的眼睛。
赵雷觉得许诗珩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单纯,他见过太多人,已经习惯凭眼神去读对方的心思。许诗珩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可幽深的双眸沉静如深潭,看不出悲喜哀愁。
而此时,那双凝视自己的眼睛似乎有波动,像是幽深的水泛起波澜,流光盈盈,水一般的柔情扑面而来,将自己包裹在隐形的情愫中。
难道他……喜欢我?赵雷心里一紧,罕见的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他微微别过脸,避开了许诗珩的目光,在这场对恃中败下阵来。
许诗珩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道:“赵哥,不耽误你做饭了。”便走出厨房。
黄昏时分,太阳褪去万丈光芒,变成一个红艳的圆球,直视过去也不刺眼,而是多了一分柔美。天空分出几个层次,接近山峦线的位置红霞如火,山峰的边界被勾勒出一道艳红的亮线,离地面越远,天空越是湛蓝如碧,绿树青山都被披上了一层火红色的薄纱。
太阳渐渐落到山的轮廓下方,天色沉沉暗淡下去,变成迷人的深蓝色,悠远又厚重,月亮弯弯的挂在天上,点点繁星一闪一闪,家家户户的窗户都亮了起来,鸡鸭虫鸟奏起了缤纷多彩的音乐,清凉的晚风送来山间的草木馨香,传遍村里的每一个角落。
晚上的餐桌丰盛许多,有鸡有鱼有美酒,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喝光一瓶茅台,都已微醺。赵雷依旧不让许诗珩帮忙收拾桌子,自己打扫了满桌狼藉。
“赵哥,你刷完碗,我们去村里溜达溜达呗?”许诗珩坐在沙发上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大声喊道。
“好!”赵雷洪亮的声音穿过外屋,送进主屋,许诗珩开心笑了笑。
晚间的乡村夜风习习,清凉如水,皎月当空,群星闪耀,薄薄的云团如纱般漂浮在唯美的星空中。虽没几盏路灯,花草树木,篱笆砖墙也清晰可辨。
许诗珩和赵雷并肩行走在村路上,两侧的田野虫声啼鸣,草间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抖动声,细小的黑色虫影在草间跳跃飞舞,风摇草动,送来花木的清新香气。
许诗珩的中式褂子裤子裁剪宽大,下摆随风翩跹,整个人如行走在云端,飘然若仙。一旁的赵雷个头儿相仿,肩膀宽阔许多,衣服紧紧贴在壮实的皮肉上,勾勒出壮硕阳刚的曲线,踏出的每一步都稳如泰山。
在这诗情画意的夜晚,身边有一个威武雄壮的老优熊如影随形,即使不言不语,许诗珩也觉得无比惬意,像一个进入童话世界的孩子,享受着期限不明的梦幻。
“许老弟!”二人还没走到主村里,路边田野旁的一户院门口,杨二嫂在向他们招手吆喝。许诗珩摆手回应,走了过去。
水泥雨棚下的灯泡,将院门口圈出一个黄色圆形范围,两个中年妇女坐在小板凳上嗑瓜子儿,杨二嫂向许诗珩和赵雷介绍另外一位长头发花衣服妇女,村里人都管她叫花大姐,这就是花大姐家。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许老弟,从城里来这玩儿的!”杨二嫂对花大姐呲着牙乐道:“你看许老弟长得多白,皮肤看着就可滑溜了,要是没有这一圈络腮胡,说是三十多岁的人我也信。许老弟,这位就是村长给你找的人儿?”
村里的老娘们果然都堪比间谍组织。许诗珩微微一笑,介绍道:“是的。这是赵哥,我们吃完饭在村儿里转转。”
赵雷嘴角微微上翘,客气的对两位妇女点点头。
还不等杨二嫂说话,一旁坐着的花大姐两眼放光,死盯着赵雷,惊道:“赵大哥可真壮实,多大岁数了?”
“今年五十七!”赵雷底气充沛,声如洪钟。
花大姐站了起来,走近赵雷,不待赵雷做出反应,细如鸡爪的手迅速在赵雷的胸口上抓了一把,转过头坐回小板凳,捂嘴笑道:“赵大哥肉真结实,招人稀罕!”
赵雷尴尬的笑笑,往许诗珩身边凑了凑。
两个女人都饶有兴致的盯着赵雷这个男子汉气概爆棚的糙老爷们,一旁的许诗珩虽然留着一圈络腮胡,男子气概却完败,无形中沦为陪衬。
“赵大哥,今天早上是不是你把老曹家那小子给削了?”花大姐盯着赵雷,眼神迷醉的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谁。”赵雷如实答道。
“怎么回事儿?你把谁揍了?”许诗珩问道。
“听说老曹家那小逼崽子一大早又骑着那破摩托出去得瑟!差点把小卖店阳阳给撞了,赵大哥从车轮底下把孩子给救出来的。老曹家那小崽子还不服气,让赵大哥收拾的满地找牙。”杨二嫂不待赵雷说话,快嘴如刀的抢着说了出来。
她抓了两把瓜子,塞到许诗珩和赵雷手里。“那小崽子可招人烦,全村人都看不上他,赵大哥你算是给全村人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你们也得注意点,说不定曹家人会跟你找事儿的!”杨二嫂顺嘴插了一句。
“找事儿?他们家什么来头?”许诗珩好奇的问。
“曹家老爷子曹锦然,是原来村儿里的老村长。冯村长上任前,他当了好多年村长,人霸道,以前村儿里没有人不怕他的,现在有些人见他还绕着走。”花大姐吐出两片瓜子皮,悻悻的说道。
“别乱得得儿,小心被人听见。”杨二嫂胆子似乎很小,拍打下花大姐的手背。
“放心,我俩不会和别人说的。”许诗珩笑着摆摆手道。“就是听个乐呵。“
“她不是怕你们俩,许老弟我信得过,赵大哥一看也是个实诚人儿。“杨二嫂打圆场道。
“我可不是胡诌,以前村里什么决策都是他一言堂,有谁敢顶撞他的,他直接就动手,他长得膀,一般人打不过他。还好他家老娘们死的早,就生了两个儿子,要不说不定把村里霍霍成什么样呢!“
杨二嫂使劲的向花大姐使眼色,花大姐斜了一眼,不甘道:“怕什么,现在又不是过去,他曹锦然能在村儿里一手遮天的时候儿。他家两个儿子,老大念书好,读书出去,很少回来,在市里开工厂,也不掺和村里的事儿。老二简直就是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凶又膀,娶得娘们也是个泼妇。好在选村长没选上,在外面打工,一个月才回来一两次。”
“今天去我那的,就是他家老大?”许诗珩对着杨二嫂问道。
“嗯,就是他。”杨二嫂答道。
“你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村儿里人啊?对村里无所不知啊。”赵雷随口问了一句。
“花大姐是,我是嫁过来的。要说了解,还是花大姐最知根知底。”杨二嫂答道。
“唉,家里的兄弟姐妹,要么没了,要么搬到镇上去了,现在村儿里也就剩我自个了。”花大姐拍拍双腿,哀叹道。
“你家老头去城里哄孙子,你自己不去怨谁?”杨二嫂打趣道。
“我可看不惯我那儿媳妇,天天画的跟个小妖精似的,活也不干,我才不去受那气呢。”花大姐翻了个白眼。
“你为啥觉得他们家会来找我麻烦?”一直没插上嘴的赵雷问道。
“曹溪那小崽子从来都在村儿里横着走,当着那么多人让你给揍了,他多丢脸,肯定要报复的,他之前就因为打架被派出所逮进去过。曹振宇两口子也护犊子,要是知道儿子吃亏了,他们有时候也会给儿子出头。不过曹振宇现在没在村儿里,他老婆应该不敢去你们那找你麻烦。”
“为啥?”赵雷问。
“欺软怕硬呗,今天全村都看见大轿车开到山下,有穿黑西服的人往院子里搬东西,都知道许老弟是个有谱的人,她敢随便得罪吗!”
许诗珩和赵雷相视一笑,这些妇女对村里各家的情况还真是了如指掌。
八卦间,许诗珩嗑光了手里的瓜子,搓搓手心,笑道:“我们去别处溜达溜达。”
“慢点啊!”两位妇女热情的招手作别。
许诗珩和赵雷点头示意,转过身,继续往村儿里走。
“唉,那个姓赵的那活不小,你注意到没?下面鼓鼓囊塞的。”花大姐用胳膊肘推推杨二嫂,伸头望着赵雷远处的背影说道。
“你呀……又发春……你还能把他勾上炕咋地?”杨二嫂嘲笑道。
“那也没准……”花大姐努努嘴,不甘的说。
乡村的夜晚是静谧的,两人闲逛的一路上,村民三三俩俩的蹲坐于院门口或路灯下,吃瓜唠嗑,每盏灯投射的光环内,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将黑夜隔绝在外。两人和村里其他人也不熟悉,对上眼就点头当做招呼,绕了一圈就往回走。
“真可惜,赵哥,我没能亲眼见到你见义勇为的飒爽英姿。”许诗珩笑道。
“哪有她说的那么玄乎!我就是看那小伙差点撞伤人,态度还不好,扭了那小伙儿的手腕让他道歉。”赵雷觉得这些流言好好笑。“要是他们真来找我麻烦,诗珩,你到时就躲远点,别伤着你。”
“我不怕,赵哥!我可以帮你的!”许诗珩昂着头笑道。
赵雷转过头,月光下,许诗珩的皮肤白的毫无血色,像冰雪一样无暇。
他不是因为胆小才要找人睡一个炕吗?怎么遇到这种事儿又不怕了?
赵雷想逗逗许诗珩,还没开口,前方的树丛中突然窜出四个黑影,把二人围了起来。
赵雷本能向前迈了一步,用身体挡住了许诗珩。
山一样宽阔伟岸的身影挡在面前,坚定的仿佛永远不会动摇,将世上所有的风雨隔挡在外。久违的感动从许诗珩心底溢出,淌过全身,温暖和幸福在血液中川流不息。
“老不死的!又见面了!”正对着赵雷的人正是曹溪。
“你想干嘛?”赵雷丝毫不怂,只是担心许诗珩会受伤。
“早晨你让我那么丢脸,怎么能放过你,那我还怎么混?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跟着我到村口,当着大家的面给我磕头道歉!”
“做梦!”赵雷不屑道。
“那就别怪我了,看你一把年纪,黄土都埋了大半截了,本来也不想对你动手,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了!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曹溪恶狠狠的说道。
“这事儿跟他没关系,让他走!”赵雷指着许诗珩说道。
“快滚!”曹溪对许诗珩骂道。
“我不走,我们一人打两个!”许诗珩坚定而轻松的说。
“快走!”赵雷急了,四个人一起上,自己根本保护不了许诗珩,用胳膊猛地把许诗珩往一边推。
许诗珩没想到赵雷会推他,丝毫没有防备,更没料到赵雷的力气这么大,自己像要被风卷起来,踉跄几步,脚下一空,从路边摔进树丛里。
曹溪和身边两个人同时向着赵雷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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