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吧,打死我吧,打死我了好去找那个姓穆的。”
老田头撒泼一样抱住麦大叔的腰,胡乱扭着身子说。
麦大叔被他这招整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拧了老田头的屁股一把,笑着说:“从哪个娘们那里学的这一套,别再胡闹了,再胡闹我真的要生气了。”
老田头听了真的停了下来,睁大眼睛望着麦大叔说:“那你还喜欢我吗?”
麦大叔无奈地闭着眼睛点点头。
老田头抓着麦大叔的手按在自己裤裆说:“那就疼疼我。”
麦大叔气的用力捏住老田头那一块骚肉,咬着牙说:“闹了半天你就为了这个?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老田头被他捏的呲牙咧嘴连声求饶,等麦大叔放了手,他又把身子腻在麦大叔身上说:“可是我真的想了。”
说着他还把下身不停的在麦大叔身上蹭着,很快麦大叔就感觉到老田头的家伙真的硬了起来,支楞着顶在了他的身上。
“你的骚劲也太大了。这么大岁数了,别那么费力,伤身子。”
他又忍不住关心和教训了老田头一下。
“我憋了好久了,就想给你留着。”,老田头笑嘻嘻地对麦大叔说,像个等待表扬的小孩子。
“给我留着干什么?我又不稀罕。”
麦大叔嘴上这么说,可口气是软绵绵的。 可就在老田头被麦大叔用手伺候的出精的瞬间,穆三傻乎乎的推门进来了,看到老哥俩整出的这西洋景,穆三立刻傻了。
这边穆三傻了,那边麦大叔和老田头看起来比他更傻。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会害羞和胆怯,这是人类在**被伦理道德和各种条规压制成一种不可见人的隐秘之后的本能反应,已经成了一种天然的人性。
麦大叔的手还紧紧地抓在老田头依旧昂然硬挺鲜艳饱满的大家伙上,甚至他的牙齿也还在老田头的脖子上力道适中的咬着。就相当于他半低着头从挺拔的眉毛下向上瞪着眼睛望着穆三。为老田头解决生理问题的过程中,他的欲望也已经被唤起了,这让他显得精神矍铄,脸色红润,目光明亮中闪着野性的锋芒。这时的麦大叔在穆三眼中无疑是最诱人的,所以穆三看着麦大叔竟然有些胡思乱想地走神。
三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定格着,老田头是真的傻了,本来就醉意未消的脑袋此刻简直就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此刻该做出什么反应才是最恰当的。
而麦大叔的脑袋里正像涡轮一样高速转动着,现在采取什么行动都为时已晚,如果现在自己慌乱的和老田头开始收拾残局就会显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那以后在穆三跟前就别想再抬起头做人了。
所以麦大叔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定定地看着穆三,希望穆三能识趣的先退出去,给大家一个回转的余地。
穆三总算没让他失望,他傻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慌乱地说:“我刚才出去解手了,这个破旅馆厕所真他妈难找,找了半天,厕所脏得很,那味熏得我都吐了,吐了半天……”
说到这他忽然打住了,原本他是要解释自己为什么消失了,又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但他说着说着忽然醒过味来,目前这种状况不适合说这些个废话。
于是他好像急中生智地说:“不行,我又要吐了,你们接着忙,我再出去吐会……”
说完他一个急转身就朝外走,结果酒醒的不透,他又心慌意乱的,就听“咣”一声,他的脑门子就实实在在的撞到了门框上,穆三“妈呀”一声惨叫,先是眼前金星直冒,然后就是一片漆黑,他“咕咚”就栽地上了,捂着脑袋,蜷着身子在地上蠕动着身子发出大声的。
麦大叔急忙放开老田头的家伙,跳下床,蹲下去扶起穆三的身子,让他半躺在自己的腿上。凝神细瞧,好家伙,一个紫黑透亮的大疙瘩已经赫然在穆三的脑门上耀眼的鼓凸了出来。
麦大叔急忙用手指沾了唾沫帮他轻轻揉着,穆三着睁开了眼,首先看到的就是老田头正站在床上踮脚吸气地把他那根愣头愣脑咧着小嘴还在垂涎淌水的大家伙硬往裤裆里慌乱地塞着。
穆三看着觉得有些刺眼的尴尬,于是他收回目光,结果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麦大叔的裤裆上,不用说,那里也是鼓鼓涨涨架起了欲望的小帐篷。穆三咽了口唾沫,觉得嗓子眼火燎燎的发干。
老田头喷射出来的液体的味道还没有消散,麦大叔身上也正蒸腾着被情欲激发出来的男人味,穆三躺在麦大叔的怀抱里,额头被麦大叔温柔的揉按着,他只觉得整间旅馆的房间里都弥漫着雄性的欲望气息,闭上眼睛,穆三坦然的放任了自己的身体。
一切就由他去吧,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麦大叔帮穆三揉着额头,看着他在自己臂弯里沉静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就忽而觉得此刻的穆三像个正享受着疼爱的孩子。
麦大叔不由轻轻笑了笑,但是这笑容马上就凝固在他的嘴边了,因为他看到这个正享受疼爱的孩子的裤裆正一点点变得不乖起来。
麦大叔拿下替穆三揉额头的手,把他的身子扶离了自己的大腿,让他坐了起来。
“好了,已经差不多了,你还想不想吐了?想吐的话就去吐吧。”
麦大叔提醒说。
“哦,吐!我去接着吐!”,穆三急忙说。
他遮掩着下身站起来,晃晃悠悠的晃出了门口。
麦大叔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瞪着老田头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老田头低着头坐在床上嗫嚅着说:“恩那,都是我的错,我知道。”
“看你以后还胡乱发骚不?”
“不了,以后只在咱家床上发。”,老田头点着大脑袋说。
看他那憨憨的模样,麦大叔忍不住又气又笑,走上前在他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抹了一下。
老田头抬眼看看麦大叔的脸色,嘿嘿地笑了起来。
“吓坏我了,刚才。”
他摸着胸口说。
“怕什么啊?穆三他也不是不知道咱们的关系。”
麦大叔沉静地说。
“那也怕,办这事叫人看见还有不怕的?”
老田头皱着眉毛说。
“知道就好,幸亏这回是穆三,要是换个人,咱俩这老脸可就真没地搁了。”
麦大叔轻轻敲着老田头的脑袋说。
“恩那,想想还是那片山林好,还是那个护林所好,在那什么也不用怕,只有咱们俩,那么大的天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田头露出一副神往的样子。
“呵呵,恩,可是咱们总不能一辈子生活在老林子里吧?”
麦大叔轻轻摸摸老田头的脑袋,笑了笑,然后轻轻叹息了一声。
穆三从屋里出来,在旅馆里跌跌撞撞地走着,他的下身还在鼓胀,他的浑身上下都像火在灼烧。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两个男人直来直去的激情,他的眼前总在晃动着麦大叔咬着老田头脖子为他套弄下身的情景。那样的麦大叔是如此性感和容易亲近,穆三甚至胡乱地想,如果那个依偎在麦大叔怀里被麦大叔百般疼爱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穆三在旅馆里转了好大一圈,停留在一个窗口前,窗户的玻璃边缘结了些漂亮的树枝一样的晶莹霜花,中间却是透明空白的,蒙了层薄薄的雾。穆三用食指在上面画了个头顶长着三根笔直头发的三毛笑脸,然后挥手打着圈擦去了整片雾气还有那张笑脸,手上沾满了湿湿的水珠,冰冷寒爽,穆三甩了甩手,从玻璃中间的透明向外望去,有些孩子正在阳光下的雪地上嬉戏,小脸都红扑扑的,健康,开朗,无忧无虑的快乐着。穆三牵了牵嘴角,脸上的胡子形成了一个微笑的形状,像黑色的雏菊花瓣在冬日里倏然绽开又快速收拢了。
两个在旅馆里做服务员的小姑娘在不远处唧唧喳喳的说着话,不时会有意无意的向这边瞄上几眼,穆三就百无聊赖的吹着口哨冲她们挤眉弄眼,两个小姑娘害羞的互相悄悄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个人都弯腰笑了起来,转身活泼敏捷的跑走了,留下了银铃般的笑声和一片还在颤动的空气。
穆三摸着胡子又淡淡的笑了。
平复了心情和下身的欲望之后,他又一次向那个房间走去,在路上他已经想了无数遍该怎么化解刚才的尴尬。开玩笑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玩笑该怎么开,该从哪入手他暂时还毫无头绪。
他知道麦大叔已经看到了自己下身硬挺起来的欲望,他知道麦大叔一直明白他的心思,他也知道尽管麦大叔临危解救了他,也在刚才温柔的呵护了他,但麦大叔是不会对他做出任何超越兄弟这个范畴的事,一个老田头已经把麦大叔的心占得满满的。穆三现在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任何方面都不比那个老田头差,他欠缺的是机遇,他输给了时间,漫长的,十多年的时间。那十多年的时间是他穆三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法填满的差距。
走到房间门前,穆三停了下来,门板上白色的房间号码在走廊昏暗的光线里依旧清晰可见,这个数字恐怕穆三永远也无法忘记了,它后面隐藏的这段故事太过震撼,已经在穆三的心上烙下了一个痕印,不管这个痕印代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意义,至少他影响了穆三和麦大叔之间的关系,或者亲近或者疏远,原地不动是不可能的,因为穆三的心已经变得更加渴望和炙热,得到麦大叔是他不敢奢望的,但他愿意为麦大叔做任何事来填补他和老田头之间的差距。麦大叔不讨厌他,这个穆三也知道。只要麦大叔不讨厌他,希望就总是有的。人总是因为希望而努力活着,努力不断的向前,直到抵达完美的结局或者绝望的终点。
穆三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好情绪,推门,进屋,麦大叔和老田头都坐在床上,正低声说着什么,看到穆三进来,他们停止了说话,都抬眼看着他。穆三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原来想好的一套说辞忽然被某种感觉截断了,他哑住了,发不出声音,脑筋也迟钝了起来,面部的表情也僵硬着,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自然。
“吐完了?感觉好些了吗?”,最终还是麦大叔温和的声音首先响了起来。
穆三点点头,僵硬的笑了一下,想用一句诙谐的话把刚才的事带过去,但是他又怕自己先提起那件事弄得那老哥俩难堪,也许他们不愿再提起,想就这么隐讳地不了了之呢?
“过来,坐下。”,麦大叔拍拍床说。
穆三木木的走过去,僵直的坐下,他很懊恼自己不能表现得更加潇洒和自然一点。
“恩……,老弟,刚才的事你也都看见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遮遮掩掩的话了。”,麦大叔语气平静地说,“这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我和你老田大哥的确是心里面有对方才做下这种事,只是希望穆三兄弟你不要瞧不起我们。”
穆三急忙表白道:“你看大哥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瞧不起你们?再说你也知道我早知道你们的事,我要是对你们有什么看法,哪还会和你们走的这么近?其实我还是满敬重和羡慕你们的,至少你们的感情是实打实没有任何虚假的,我甚至都有些嫉妒呢!呵呵。”
穆三说到最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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