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海之夜
去往机场的大巴停在厂门口，陆陆续续的有人走上去。
叶之今天的装扮，让人眼前一亮。
他上身穿了一件红色夹克，鲜活的色彩宛如一团火焰，矍铄整齐的银发和白里透红的细腻皮肤，被映衬的更显活力，架在鼻梁的浅色窄框眼镜平添了几许斯文儒雅。
敞开的夹克拉链之间是羊绒衫，盖住隆起的弧形腹部，沉稳的灰色与他长者的年纪很匹配，让外套不至于显得轻佻。毛衣圆形领口露出整洁的浅蓝色的衬衫领，下身穿着藏青色休闲裤，裤筒很宽松，唯有屁股的两瓣球状臀肉把裤子绷得紧紧的，两坨肉之间一道浅弯微微内凹，完美的勾勒出臀部肥美的质感。脚上是一双海蓝色运动鞋，鞋舌处明显的穿着褶皱，刷得一尘不染。
他把行李箱放进大巴底部敞开的储物空间中，转身踏上车门台阶。
宋杰铭远远就看到那团火红的身影，虽然平时从没见过这身衣服，但叶之举手投足间的体态早已深深镌刻在宋杰铭脑中。他一眼就认出叶老师，嘴角微微上扬，酒窝里的笑意比初升朝阳还让人迷醉。
他穿着浅灰卫衣，卡其长裤和休闲鞋，虎背熊腰的雄伟身材被全身圆润的线条削弱了攻击性，卫衣绵软的质感进一步增添了亲切感，像个气球吹出来的大熊猫。
他快步赶到车前，放好行李箱，走上大巴。
和前排的几个认识的人打了招呼，宋杰铭向车厢后走。
叶之坐在中部靠窗的座位上，身旁空着，见宋杰铭走近，二人相视一笑。
宋杰铭解下双肩包，放到头顶行李架，坐在叶之身旁。
顶着出差的名头，车里的氛围却更接近出游，脱下统一的蓝色厂服，工作中被压抑的个性体现出来，大家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在车厢中有说有笑。
“叶老师，第一次看您穿红色的衣服。”宋杰铭笑道，偷偷瞄了叶之的裆部，裤裆处多了几条横向褶皱，被肚子挤压的稍稍鼓起。
“新买的，还没穿过几次。”叶之温和笑道。
“很有精神，很适合您。”宋杰铭倒也不算恭维，叶之皮肤白，气色好，穿这种鲜亮的颜色相得益彰。
“谢谢！”叶之笑笑，听到喜欢的人夸自己，心中十分愉悦。
车座不算宽敞，宋杰铭身子宽，胳膊贴在叶之的肩上，蓬勃的肉感令叶之内心十分踏实。
“中午就可以到上海，到了酒店大概只要一两点，晚饭六点开始。今天下午没什么安排……叶老师，下午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宋杰铭狡黠的笑道。
“好啊。”叶之欣然应允：“我们住的酒店就在南京东路上，离外滩很近，你没去过上海，我们可以去外滩和南京东路步行街逛逛，看看陆家嘴，这次要是有其他闲暇时间，我们可以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好，叶老师，你对上海很熟悉吗？”去哪倒是其次，宋杰铭更在乎跟谁一起去。
“开会去过几次，估计这几年变化很大。”
谈话间陆续有人上车，渐渐所有的座位都满了，电动门自动合上，司机一脚油门，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宋杰铭和叶之贴的很近，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经意的碰在一起。
叶之本能的缩缩手，人多眼杂，被看到可不好。
真小心！老师真可爱！宋杰铭心底窃笑。
车上人多，两人无法聊什么私密话题。到了机场，排队安检之后，登机口看到胡立德、谢涛和杜磊的身影。
胡立德一身深蓝色羊绒西装，西装内直接穿着浅灰色的衬衫，紫红色的领带自上而下盖住衬衫的扣子。
他眯眼盯着手机，幽深的眼眸灼灼生辉，眼袋显得愈加沉重，不知是否脸颊肉多下垂的缘故，嘴角也跟着微微下坠，更显严肃。坐姿很直，翘着二郎腿，铁灰色的袜子从裤筒中露出一截。
和叶之完全相反，胡立德脸上几乎没有笑容，即使笑的时候，也像是设定好的流程，是一种将企业家和官员融为一体的成功男性气质，看上去不怒自威，有距离感。
一行人过去和三人打了招呼，纷纷找座位坐下。
叶之从包里掏出保温杯，打算去接杯热水，未等起身，宋杰铭抢先把水杯夺了过去，笑道：“我去接！”大步迈向饮水处。
谢涛默默偷瞄着二人，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没几分钟就开始登机，叶飞被安排在商务舱，宋杰铭在经济舱，无缘交流。
叶之趁机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时飞机已经开始下降。
下了飞机，早有人守在出站口举牌迎接，把一行人带往车库，胡立德和两个秘书进了商务车，其他人又上了大巴，一起前往酒店休息。
宋杰铭还想着是否有机会和叶老师同室内而眠，然而房卡早就分配好了，没有选择的余地。叶之自己住一间豪华客房，或许人数落了单，和宋杰铭一样资历的人都是住双人标准间，宋杰铭领到的是一张大床房的门卡。
晚上可以去找叶老师了！宋杰铭领到房卡那一刻，心里美滋滋的。
众人领了房卡，各自回房休息。
宋杰铭洗了把脸，脱下卫衣秋裤，上身换上一件短袖，外面穿上蓝色格子衬衫，下身则保留原来的裤子。
根据下飞机之后的体感，这身衣服足够了，参加和无线电研究所的晚宴也算得体。
宋杰铭对着镜子整理一番：刚刚洗过胖脸神采斐然，皮肤泛着青春的光泽，头发本来就短，并未因大半天的辗转而凌乱，笑起来一口白牙，治愈又可爱。
他满意的转了转身，自己都觉得镜子里的胖子挺U，只是还缺少岁月的沉淀。
“叶老师，我在楼下大堂等你。”宋杰铭给叶之发了条信息，把相机挂在脖子上，走出房门，到一楼大堂等候。
很快叶之就下楼了，比上午的区别就是脱掉了灰色的毛衣，夹克里面直接露着衬衫。
两个人都在腰带处悬出一团肚腩，不过宋杰铭的肚腩更凸出，更挺拔，长在他宽厚的体魄上，威风凛凛，不显臃肿。
“走吧！”叶之脖子上也挂着一台单反，兴致勃勃的笑着。
“走！”宋杰铭从大堂沙发上蹦起来，开心的嘴都合不上了。
出门没多远就是南京东路步行街，最多的就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两侧都是商场，吸引不起二人的兴趣，直到走到尽头，过了一条马路，街道变得狭窄，两侧连绵矗立着老上海风格的海派建筑时，宋杰铭才抬起相机取景。
“这里的建筑和中央大街的建筑有些相似，不过中央大街上的建筑颜色更活泼，这里更肃穆。”宋杰铭总结道。
“中央大街的建筑以俄罗斯风格为主，这边的建筑风格更多样，有’万国建筑博览群’的说法。”叶之也不断用相机拍着照片。
二人沿着古建筑群，一路走到外滩，东方明珠和数不清的摩天高楼出现在宋杰铭视野里。
宋杰铭觉得很新奇，松花江畔可没有这样繁华的天际线，一眼望去，各式各样的摩登建筑争奇斗艳，仿佛科技与金融滋生出的钢筋水泥，回过头，身后又是时代更迭与殖民地的兴衰历史。
“叶老师，我们合个影吧！”宋杰铭兴冲冲的说。
“好，我也正有此意！”叶之爽快的答道。
宋杰铭取下相机，追到一个挂着单发相机的男子面前：“大哥，帮我们拍张照呗？”
男子应声接过相机，宋杰铭快步跑到叶之身边，揽着叶之肩膀，把叶之紧紧搂住，胖乎乎的脸蛋乐成一朵花。
叶之也浅浅笑着，被粗壮有力的胳膊搂住，阳刚的男性力量让他心旷神怡，他不禁想起宋杰铭胯下粗壮昂扬的生殖器。都说胖子的鸡鸡小，可宋杰铭的阴茎尺寸傲人，年轻时在澡堂洗澡时，也罕见这种尺寸。杰铭温和可爱，可胯下这根生命之源实在可怖，跟刑具似的，上次一进去就把我疼哭了，还好没插几下。今晚不知道他会不会主动来找我……
叶之内心既恐惧又期待，脸色比方才更加红润了。
“好了，拍了十几张，你看一下。”男子把相机递还给宋杰铭。
宋杰铭拿着相机，低头切换看了几眼，抬脸笑道：“非常专业，太感谢了！”
男子笑笑：“你们父子感情真好！”
宋杰铭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要是真有个这样的儿子就好了。叶之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虽自认不是重男轻女，终归觉得有些遗憾。
“老师，你看！”宋杰铭把相机屏幕举到叶之眼前。
照片的确拍的很不错，取景完整，主要建筑都囊括其中，把两个人的表情捕捉的也很好，宋杰铭笑的像个孩子，叶之笑得斯文，也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要是晚上来，有灯光更漂亮。”叶之转身对着黄浦江感慨道。
“晚上吃完饭我们再过来？”宋杰铭笑道。
“今晚和无线电研究所的人吃饭，肯定要喝酒的，喝到什么时候不好说。”叶之经验之谈道：“不过我们要呆四五天，住的离外滩这么近，改天晚上过来也可以。”
“老师，晚上你喝酒吗？”宋杰铭坏笑道：“如果喝酒，我要去敬你，我还没跟你喝过酒呢！”
“我不知道能不能推脱掉！你要是想跟我喝，改天去我家喝，在这个场合，敬我不合适。”叶之望着宋杰铭淘气的笑容，真想伸手摸摸那张可爱的胖脸。
“我知道，老师，那你说话算数啊！”宋杰铭伸出小拇指：“拉勾！”
“又不是小孩子，拉什么勾。”叶之按下宋杰铭的拳头，宋杰铭借机握住他的手。
“淘气！”叶之急忙把手挣扎出来，内心却回味着被宋杰铭握着的感觉，像被伸进一圈面团里，热乎绵软，内藏韧性。
宋杰铭嘻嘻笑着：“老师，我就想捏捏你的手。不过就算我们真握手游览黄浦江，别人也不会在意的，看到也以为我们是父子呢！”
“你这孩子！不知道人言可畏……”叶之轻叹，内心倒也羡慕新时代的年轻人无拘无束，活得自由自在。
“还有点时间，我们再逛逛！”宋杰铭把胳膊搭在叶之肩上，沿着黄浦江的广场，吹着江风前行。
叶之不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对象，却是第一个让他体会到两情相悦的感觉，和性爱欢愉的人，还有什么比和爱人在一起更快乐的事情呢？
他搂着自己的爱情，沉醉在灯红酒绿的异乡魔都之中。
晚宴就在他们下榻的酒店宴会厅举行的，一个能容纳百人的小宴会厅。合作单位来了三十几个人，力求以人数优势取得酒桌上的胜利。
宋杰铭被分到小孩那一桌，全是刚毕业的，一番觥筹交错，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人就开始称兄道弟。
宋杰铭不断朝叶之那一桌眺望，关心叶之的动向：叶之坐的那种应该都是技术大拿之类，平均年轻偏大，看起来都比较斯文，不过叶老师终究没有逃脱，也被迫一杯杯的喝酒。主桌上的人就杀气腾腾的，看似得体，喝的比谁都多。
宋杰铭凭实力喝倒了同桌的人们，自己也上头了，晕乎乎的仰在椅子上，直到目测有人开始离场，他扶着桌子缓缓起身，望向叶之的方向。
叶之那桌也散的差不多了，叶之脸色绛红，看到宋杰铭，想起身，一个趔趄又坐了下去。
宋杰铭摇摇晃晃的走到叶之身边，把叶之搀扶起来：“老师，我送你回去！”
叶之读懂他眼中的渴望，轻轻点点头。
宋杰铭顾不得别人，搀着叶之走出宴会厅，朝电梯厅走去。幸福仅在眼前，又有酒精催化，宋杰铭的性欲比上次更强烈，胯下的鸡巴早就硬梆梆的，龟头顶在内裤上，每走一步，都是灵与肉的折磨，而这种折磨又让鸡巴愈加坚挺，龟头更加硕大，让摩擦感变得愈加剧烈。
“小宋！等等。”谢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起来舌头也发僵了。
“谢总。”宋杰铭回过头，喷着酒气，礼貌的笑道。
“跟我来，有事找你聊聊。”谢涛笑着，低声说。
“谢总，我先送叶老师回房！”宋杰铭温和的拒绝道。叶之看起来走不了路，得先把他送回去才行。
“你跟谢涛去吧！我送叶老师回去。”杜磊现身在谢涛身后，瓮声瓮气的说。
他膀大腰圆，皮肤黝黑泛红，眼中似有醉意，脚步还算稳当。
“没事儿的，杰铭，你去吧！”叶之劝道。
杜磊在另一侧架起叶之的身体，把叶之牢牢的托住。
宋杰铭不舍得松开了手，凝视叶之，嘴唇动了动。
叶之点点头，知道宋杰铭在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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