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来风雨
宋杰铭从公交车上下来，径自朝着厂区大门走去。
“杰铭。”背后传来一个清雅的声音唤他名字，不用回头，他便听出是叶之。
“早，叶老师！”他转过身，脸上的挂着内心泛出的笑容。
叶之从班车下来后就看到宋杰铭雄壮的背影。
小伙子身穿深蓝色夹克，卡其色长裤，黑色运动鞋，肩膀宽阔，虎背熊腰，步履生风，与周围因寒冷略显佝偻的人们不同，身形依旧笔挺威武，丝毫不见对寒意的畏惧。本就巍峨的身形被衬托的愈发出众。
真有男子汉的气概！叶之心下愈发欣赏，眼含笑意，走向宋杰铭。
叶之一身灰色商务夹克装，黑色皮鞋，前后都勾勒出优雅的曲线，格外稳重儒雅的风度，头顶整齐的银色发丝被风撩起一片又落下，白皙光洁的脸被风刮得泛红，而他含笑的弯弯眉眼和红润嘴唇，取代了一地落花，成为晚春中最明媚的春光。
宋杰铭挪到上风处，叶之瞬间觉得风被挡得严严实实，温暖许多。
“杰铭，吃过早饭了吗？”
“嗯，吃过了。我上公交前在家楼下的小摊上吃的。叶老师，您呢？”
“我在家吃的，我起得早，自己做一点。”
“你这周回家吗？”叶之问道。宋杰铭不是本地人，家距离哈市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大多数周末他都会坐车回家。
“这周不回。”
叶之顿了顿，问道：“杰铭，你会装电脑系统吗？”
“会啊，叶老师，您要装系统吗？”宋杰铭往叶之身边贴了贴，试图替叶老师挡住更多的风。
“嗯，家里的电脑有点卡，我家里有系统盘，之前是我外甥帮我装的电脑系统，他去年出国留学去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今晚能不能到我家来帮我装下系统？我想也别占用你周末的两天休息时间。”
“没问题，叶老师，以后有问题随时找我就行，不用客气！”宋杰铭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手掌在胸口拍拍，以示诚意。
“好，那就说定了。”叶之也很高兴，被宋杰铭挡住了寒风的侵袭，脸色比刚才更为活润起来。
宋杰铭整天都沉浸在期待的喜悦中，直至下班，跟着叶之坐上班车。
车里安静，说话的人不多，二人也没多言语。叶之悄声对宋杰铭说：“一会儿先去吃饭。”宋杰铭点头应允。
下车后，走到饭店，点好菜，叶之问道：“你喝酒吗？”
宋杰铭摇摇头：“不喝，您要是喝的话，我可以陪您喝点儿。”
叶之笑笑，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你应该没见过我喝酒吧？”
“没见过。”宋杰铭笑着脱下外套，上身只剩下白色衬衫。
叶之也脱下外衣，他的浅蓝色衬衫外还套着件条纹羊绒坎肩，细腻的质感，裹在叶之圆鼓鼓的肚子上，像一片金秋季节的穹形草原。
“我没退休之前，也很少喝酒，只是有些时候，身不由己。退休之后，就不再喝了，身体重要。你们年轻人，也少喝为好，不过在职场上，尤其在东北，完全不喝也不现实。”叶之将外套叠好，放在椅子上，诚挚的说。
“我也不喜欢喝酒，如果需要我喝的话，我也不排斥。”宋杰铭他圆溜溜的眼珠瞄着叶之，问道：“叶老师，师母今天在家吗？”
“不在。”叶之答道：“我女儿去年生了外孙，你师母去帮她带孩子了，现在都在美国呢。目前我一个人住。”
宋杰铭听了，心里的小兔子砰砰乱跳起来。
叶老师会是同好吗？为啥找我来装系统？他心猿意马的猜测着。
从认识以来的接触，看不出这方面的迹象。叶老师一贯斯文有礼，待人有度，对自己似乎的确更青睐一些，不过也仅限于工作上的交流，毫无越轨之举。
还是别胡思乱想，谨言慎行，也许真的就是想让我帮着装个系统而已。如果叶老师没有流露出这方面的意思，不要轻易暴露自己。其实像现在这样，做个忘年交也挺好，总比闹出尴尬强。
宋杰铭表面上没有暴露出半分内心的困惑挣扎，端起茶壶，先给叶之倒了杯热水。
“谢谢，杰铭。”叶之接过茶杯，轻轻握着。“我看你大部分周末都回家，真难得，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很少回家这么频繁的。”
“嗯，主要是想多陪陪我爸。”宋杰铭笑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刑警，快退休了。”宋杰铭答道。
“那是很危险的工作，难怪你担心。”叶之轻叹道：“以你父亲的年龄，应该不需要上一线了吧？”
“其实是不需要。”宋杰铭喝了口茶：“他可能想再努力拼搏一下吧！”
这当然不是实话。
本来老爸都坐了好几年冷板凳，就等退休了。前两年去做什么卧底，认识了许叔叔。许叔叔走了之后，老爸就打了鸡血一样工作。早出晚归，自己回去也见不到几面，只是看到老爸虽然疲惫，身体和精神倒是没什么问题，自己安心一点。
“嗯，也是。我也觉得自己还不老，还能发挥一下余热呢！”叶之笑道，灯光下皮肤光彩照人，的确有些少年模样。
宋杰铭正要搭话，服务员把菜端上了桌，叶之指挥道：“开吃吧！”宋杰铭也不客气，便拿起筷子。
叶之吃饭也很斯文，胳膊移动很迟缓，口部动作很小，夹到嘴里的素菜比肉多。宋杰铭则吃肉为主，咀嚼时，两颊塞得鼓鼓的，本就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愈发有童稚感。壮硕的体型和可爱的表情交汇出巨大的反差感，惹得叶之偷偷发笑。
由于没有喝酒，饭吃得很快，出门时，天已阴沉，路灯已经点亮，风更大了，有被吹散的叶片和花瓣向同一个方向翻涌，还有飘洒的雨滴散落其中，叶之被吹的浑身一凛。宋杰铭赶紧挡在风来的方向。
叶之心里一阵温暖，道：“马上到了。”说着拉起宋杰铭的手，朝小区里小跑。
宋杰铭第一次握住叶之的手，他没敢过多的抚摸，仅凭借皮肤的接触去感知：很软糯，皮肤很滑，有些凉，可能年纪大了，一场风足以吹掉手中的温度。
他稍稍握紧了一些，胖手像羽绒一样包裹住叶之的手，输送他体内的热气。
二人刚跑进楼的门厅，天空骤然闪亮，瞬间寂灭，一声响彻天地的震荡接踵而至，伴随着哗哗的落雨声。
“还好，及时跑进来了。”叶之松开手，按下电梯。
宋杰铭搓搓掌心，抚摸着叶之残留的温度，略有不舍，跟着进了电梯。
叶之的家装修风格很现代，不太像老年人的风格，看得出主人还是颇有品位。
已经停暖，又是阴雨，室内温度很低，叶之担心宋杰铭受寒感冒，进门换鞋后先把各个房间的空调打开。
宋杰铭换好拖鞋，先主动去洗手间洗了手，才跟叶之去了书房，检查电脑。
叶之给他找出系统盘，放在桌上，望着电脑屏幕，问道：“知道是什么问题导致电脑变慢吗？”
“装的软件太多了，网上有一些流氓软件，不小心点到就会自动下载，或者您安装软件的时候，会绑定安装。这电脑配置不算太高，时间久了就有点卡。”宋杰铭答道。“您没装电脑助手，我先给您重装系统，再给您安个电脑助手，您可以用电脑助手阻止安装，卸载软件，操作很容易。”
“好的，杰铭。谢谢你了。”叶之说着，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切好的果盆进来，放在电脑桌上，拉了张椅子，坐在宋杰铭身边。
他的肩膀抵在宋杰铭的胳膊上，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宋杰铭一边操作键盘鼠标，一边努力嗅着叶之的气息。
嗯，叶老师身上好像没什么味道，根本闻不到。
窗外雷电交加，大块的雨水不断泼在玻璃上，流淌如瀑。
“杰铭，雨太大了，今晚别回去了，就住在这里吧！”叶之望着窗外的大雨说。
“……方便吗？”宋杰铭愕然道，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时反而不好接受。
“当然方便了。我本来也是自己住。家里还有一间空卧室，也就是我女儿女婿从国外回来时才住，好久没睡过人了，被子褥子都很干净。毛巾牙刷都有新的。”
“谢谢您，叶老师，真周到！”宋杰铭咧嘴笑道。
“谢什么，要不是我让你来，你也不会被困在这！我去铺下被子。”叶之笑着起身，走出书房。
宋杰铭注视着系统安装的进度条画面，听到叶老师在隔壁房间忙活的声音。
今晚会发生点什么吗？
窗户的隔音效果很好，除了雨水拍在玻璃上的敲击，几乎听不到额外的风雨声，但疯狂摇曳的披散树影和蒸腾如雾的雨水，宣告着风雨的暴虐。不时出现的闪电与惊雷，更是不断提醒着他，今夜注定难忘。
音箱响起经典开机声音，随即屏幕亮起，电脑获得新生。
“被子铺好了，牙刷和毛巾、浴巾都放在洗手间里了。我给你拿了身家居服，放在卧室里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穿的上。”叶之走进书房，身上已经换上了背心裤衩。
宋杰铭偷偷咽了下口水，这还是第一次目睹叶之穿的这么少，露这么多肉。胳膊、肩膀、膝盖、脚丫都脱去衣服的修饰，呈现出最原本的模样。和他想象中一样，白皙光滑，比叶之脸上的皮肤更胜一筹，不输少年。两只白嫩的胖脚十个小圆脚趾像一个个小白蘑菇，煞是可爱。
叶之胳膊和腿上肉倒不算太多，最诱人的还是弧线状凸出的胸脯和肚子。透过白色的背心，能看到两个乳晕位置深色的圆形，弧线最突出的位置，布料绷得稍微有点紧，里面藏着叶之满腹的墨水。
和宋杰铭一样，叶之腿上也没什么毛。宋杰铭猜想，叶之脱光了，应该也是浑身光溜溜的。
他用余光扫视着叶之的下体，白色的大裤衩垂褶很多，没有明显的凸起，看不出叶之宝贝的轮廓。
“麻烦您了，叶老师，系统装好了，电脑助手也装上了，您点开，就可以看到软件分类，右边就是安装或卸载。您操作试试。”宋杰铭脸上微微泛红。既有空调的原因，也是体内的热血在喷涌。
“是我麻烦你了。你是不是有点热？去把衣服换了吧？这个看起来不难，我可以操作的。”叶之见他脸上有点红，关切的说。
“好的，我就去换。”宋杰铭答道，起身走出书房，来到隔壁次卧，轻轻掩上门。
卧室摆着一张1.8米的大窗，两侧各有一个木头床头柜，一边床头柜靠窗，一边床头柜贴着衣柜。
床褥铺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褶皱，被子和枕头放在床头，都是素色浅套，淡雅温馨。
床尾放着白色背心和深蓝色大裤衩，宋杰铭脱下外套，拎起背心，双手各扯着一边，贴在胸口对比大小，正面的宽度比背心宽出半个手掌有余。
他又拿起大裤衩，对比了一下，看起来是宽松款，倒似乎勉强能穿的上。
他脱下衬衫裤子和袜子，叠放在床头。全身只剩下小裤衩，一身圆肉在雨声中轻颤，坐在床边，扬起大裤衩，双腿支起，穿进两个裤筒中。
好紧！大裤衩几乎是勒紧肚皮和腰，几乎贴在腿上，裆部一大坨肉夸张的凸起，阴茎和睾丸拥挤成一团，破坏了紧身有规律的曲线，宛如平原之中拔地而起的山脉。
他想把大裤衩脱下来，换回卡其长裤。上身可以光着，下身无论穿大裤衩还是只穿小裤衩，都显得太不礼貌。
“过来看会儿电视？”叶之在门口问道。
“好！”宋杰铭穿好长裤，把门拉开。
“小伙子真壮实！”叶之瞅着宋杰铭上半身，虽然不算很白，但皮肤狠话每一处都圆圆鼓鼓像冲了气一样，低头轻声笑道。
“随我爸爸！”宋杰铭跟着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叶老师的两腿之间似乎稍稍鼓起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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