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 - 第五章

梦里的冬生即害怕而又很兴奋，多日的忍耐终于得到了快意的释放，他看不清那老女人的脸，只觉得那只手让他十分的留恋，他看到工友们在笑他，那张可怕的老女人的脸也龇牙咧嘴的在笑他。。。他害怕的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他猛然就意识到自己是梦遗了。。。

他伸手摸了一下裤挡，奇怪，短裤并没有象一前梦遗时那样潮湿一片，只是那从短裤一侧露出来的，已经半软的东西头上残存着粘粘滑滑的湿液。他有点纳闷，自己这东西怎么会漏出了短裤的外面，莫非是自己在梦中有了一些动作。。。

他台头看了一眼，黑按中发现老赵正坐在床边用草纸擦试着自己的手，他还是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情，就轻声问了声：“赵叔，你怎么还没睡下？我，我是不是说什么梦话了？”

他看不清楚老赵的面部表情，只听老赵说：“你小子怎么还不改口，不是说好的喊我干爸的吗！有人的时候你喊我赵师傅赵叔都可以，没人的时候你可是要喊我干爸的哦！”嘿嘿笑了又说：“我起来小便的，看你被子没有盖，想给拉好被子盖了，好你个小子，仰面朝天的，裤头顶的那么高，嘻嘻！别看你小子人瘦，那家伙可不瘦的！我就动了你几下，没想到你就。。。好家伙，窜出的那么多，我这一手掌就没有抓完，乖乖的，是想媳妇了吧，呵呵！”

几句话把冬生说的无地自容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脸在火辣辣的发烫了，好在屋里并没有亮灯，他尴尬着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怪是难为情的，是您的手啊？脏脏的动那里干啥啊!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老赵就嘿嘿笑了说：“好小子，火气也真够大的啊！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年轻人都这样，我也打年轻时过过，梦遗手淫是常有的事，很正常的！盖好了被子别凉着，睡吧睡吧”。

第二天，大家正常上班，冬生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老赵那胖乎乎的手，脸也觉得红了一下，其实他也没有想到别的，只是觉得，自己那肮脏的东西不该弄脏了这尊敬长辈的这双漂亮干净的手，老赵到没有丝毫的异常，他照例排了一下冬生的肩膀说：“我在大门口看一会，你去点一下墙砖的数量，看看昨夜施工队加班用掉了多少”。

天渐渐冷了起来，十一月下旬，北京就开始放暖气了，工地上是没有暖气可放的，房间里还是放上了古老的煤炉，用与取暖和烧水。

老赵对冬生更加的关心起来，有时冬生下班晚了，他就会在食堂里打好饭菜，热在炉子上等冬生回来一起吃，有时他们会围在火炉边谈到深夜，类似那天夜里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但冬生感觉和老赵在一起慢慢的放开了许多，不在有以前的拘谨，甚至有时还可以不失时机的和他开几句小小的玩笑。

冬生从那天起就注意起这老赵的双手来，这双手漂亮而富有弹性，这双手可以把他那有点瘦小的冰凉的手抓在手掌里搓揉着架在火炉上考着，那朦胧中的这双手让他有些兴奋，但朦胧中的那老女人的脸又让他感觉害怕和厌恶，他想如果那张脸是个漂亮的小女孩该是多么美妙的事，他又看着老赵的脸，这张额头和眼角刻满丝丝皱纹的脸是那么的严肃，这张下颚布满花白胡茬的脸微笑起来又是那么的温和，特别是对于他冬生来说，这张脸就象自己的亲人长辈一样，是那么少有的亲切和慈祥，他突然大胆的想到，那梦中看到的如果是这位赵叔干爸的这张脸，那也应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想着他就脸色绯红，动情地喊了声：“干爸”。

老赵就满脸乐开了花的答应着，说：“冬生啊！我这辈子无儿无女的，到老了能有个干儿子也真是上天给予的恩赐了，但愿你能经常这样陪我说话聊天，我也真的是心满意足了”。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公司正安排着春节放假的事情，从农历腊月26日开始，北京的放假15天补助200元，外地的放假20天报销往返路费，留守值班的补助600元。

北京的冬天是那么的冷，冬生又买了几件新衣服，他准备着回家过年了，也想按照妈妈的愿望回家和提亲说媒的女孩见面。姐姐就嫁在同村，家里几年前就按了电话，妈妈常在姐姐家帮姐姐看孩子，他就给姐姐打了电话，也和妈妈说要腊月27日才能到家，并且告诉妈妈和姐姐，他在北京一切都好，那个对他一直很好的赵叔家里没有孩子，他已经把赵叔认作了干爸，总之是要告诉家里不要挂念他，他在北京并不是无依无靠，有表哥表嫂，还有个关心他帮助的干爸爸。

放假的前一天，冬生异常的高兴，离家半年了，也真正是有点想家了。本来是说好和表哥表嫂一起回的，可他们提前就放假了，前天就已经先走了，平常到没有觉得，越是挨回家了越是归心似箭啊！大概人人都是这样的心理，他也狠不得一步就跨进家门了。

施工队已经放假了，施工的也都停了下来，这几天冬生很是清闲的，他想应该整理一下库房里凌乱的东西，过年了也好要让他的工作环境涣然一新，他就想上午先整理一下库房，下午再去车站买票。

自己忙了一上午，就听老赵在外面喊他该吃午饭了。他就从凳子上跳下来，脚就踩在了一个落在地上的小弯头上，一下没站稳，就趴着摔了下去，好在他急忙抓住了货架，但膝盖还是重重的磕在了三角铁焊成的架边上，右手的虎口也划破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他只“啊呀！”一声，老赵就跑到门口了，问：“怎么了”？看到他满手的血就捧着他的手说：“哎呀！划了这么长的口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去屋里找创可贴包一下”。

冬生弯着要想挪动那条右腿，才感觉那膝盖是火辣辣钻心的疼痛，右腿不能用丝毫的力气了。他扶着老赵的肩膀，一条腿蹦到了房间，拉开裤褪看看，见那膝盖并没有破皮，只是红肿热烫起来，他想应该并无大碍，过会应该就会好的，就强作笑脸的说：“没事的，没事的。”

老赵就把找出来的创可贴给他把手上的伤口包了，就说：“腿痛先别动，我去打饭去”。

整个一个下午，冬生膝盖的疼痛不但没有丝毫的减轻，反而是越来越重了，快下班时，只好坐了工地的一辆面包车，有老赵和几个同事一起把他送到了医院看看。经过医院的拍片检查诊断，冬生的膝盖是粉碎性骨折，看起来还很严重的，满腿需要打上石膏固定。老医生很和善的笑着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啊！你这条腿虽然不是说一百天不能动，但这石膏最少也要到一个月才能拆啊！好了，小伙子，安心的好好休息休息，慢慢养着吧”！

冬生看着自己那条因糊满石膏绷直而有粗大的右腿，禁不住流出了眼泪，本来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这下可好，自己反而要卧床休息了，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吃喝拉撒的可该怎么办啊！看着老赵楼上楼下的跑着挂号，交钱，取药。。。忙的气喘吁吁，又是指挥着别人应该怎么怎么！着急的满脸都汗浸浸的，虽然同事们也一样是手忙脚乱的忙着，但看到老赵这样上下忙碌着，用的都是他自己的钱，二话不说丝毫都没有犹豫一下，冬生真的是很感激，他想也只有自己的父亲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他很不得要跪在上给他磕头，真心的喊他声“亲爹”了！

医生又把冬生手上的伤口给处理包扎了一下，几个同事就把他半抱半抬到了车上，回工地的路上，老赵和司机小汪说：“我看还是直接把冬生送到我家吧，明天就放假了，工地上只留了二个人看护，这冬生到了工地也不是办法啊！这大过年的，也别给领导添麻烦了，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就去我家吧，我来照顾几天再说！”

同事也都知道冬生是老赵的表侄，但不知道这个表侄是假的，都知道平时老赵对他就很关心的，也就都没说什么，小汪只是看了眼想要哭的冬生说：“小韩，你表叔对你可真够好的啊！”

冬生没想到老赵会这么安排，他说不出话来，此时他也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只是委屈的一个劲的只想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