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感恩忆情（上）
晚饭没吃几口，首长怕你夜间饿肚，让我买些食品给您带上。您抓紧时间和爱人聊聊，我下车在小车内
等嫂子。
火车还有几分钟要开，部队机关一位李科长踏进软卧，哈哈，老弟原来是你啊！来的早！
唷！怎么是你呀！咱俩还同一车厢。
我随身带有机要文件，必须两人送，且坐火车包厢，我知道另一张票是首长要留下的.....
昨天公勤员送给我软席卧铺票时我就觉得奇怪，正常我一人出差只能坐硬卧，原来干爹早替我安排
好了，让我当一回“押镖人”呵呵呵.....，
机关李科长上车不久后，软卧车厢灯光渐渐暗淡，李科长脱衣躺下，盖上毯，不久鼻鼾声起.....
我毫无睡意，望着车窗外，漆黑一片，火车在原野上飞驰，只见远处星星点点的路灯、住宅灯光一
闪而过，只有车轮与铁轨连接处摩擦发出非常有规律声响在耳边回荡，我和衣躺在铺上,从戎二十年来
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像过电影似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闪现......
六六年，我入伍才两年第一次被组织送军校学习，时隔十八年今又调学，一个轮回喜剧性的回到原
点再次入军校深造，难道这是命运的刻意安排，如今看似形式相似，实质内容已今非昔比......
那年我一个不满二十的小青年，奋发向上，求知欲望强烈，谁能想到一场文化大革命改变了我人生
轨迹，进学校不上课，走出校门进行大串联，去经风雨见世面，随着运动深入，校园内形成了旗帜鲜明
的两派，从此校园也不再宁静，卷入派性斗争的旋涡，乱象百出，当时地方派别间武斗盛行，它象瘟疫
一样蔓延到军校，搞得校园内鸡犬不宁。
六七年初的一天晚，二派为点鸡毛蒜皮事引起的斗殴，演变成一场惊心动魄大规模武斗，地方同伙
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赶往学校支援，把校大门团团围住，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
势，眼看腥风血雨更惨烈武斗要发生。情况危急，我方化整为零，各自为政迅速撤离，我与同宿舍学友
冲出西校门向老红军居所奔跑.....。
天黑路滑，我与学友慌不择路拼命往西跑，在跳小河沟时，我不慎一脚滑进小河沟，似落汤鸡，半
身涩透、冰凉透心，数九寒冬，冻得我上下牙嘎嘎打架，浑身哆嗦，脚脖子快速肿胀，钻心疼痛似断骨，
我惊魂未定，身后杀声阵阵，学友催命鬼似的催，我成惊弓之鸟，哀叹道；自出娘胎哪受过这般苦？现
在就象一只失群的孤雁，悲惨凄苦，孤立无援，山穷水尽，走投无路....。
在学友搀扶下我举步为艰，一瘸一拐的寸步向前移，进入老红军院，在一栋小别墅门口台阶上瘫坐
下来，脚疼的额头豆大汗珠直滴，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实在不想动弹，我痛苦的仰望星空叹息；今夜
如何安身?我的亲爹,孩儿好想您!
天无绝人之路，突然吱嘎一声，别墅门打开，屋里透出一绺灯光，里面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
由于老者背着亮光，怎么也看不清老者脸面，我的心激动的快蹦出来，啊！救星来了？似茫茫黑夜在无
边无际的大海里的行船猛然看到了岸边灯塔、似穿越浩瀚沙漠迷路的行人豁然见到了绿州.....
老者显然听到远处学校的高音喇叭歇斯底里叫嚣声，出门看到两个狼狈不堪的军校学员，老者心中
已然有数，二话没说；同情的伸出温暖的大手拽着我手说；唷！孩子你手冰凉，快跟我进屋吧！老者声
如洪钟，中气十足，那磁性般的声音吸引着我注目，我想；老者一定是极具正义感的老红军。
我俩随老红军进屋，老红军一家人看到两个十分狼狈的“不速之客”尤其我下半身棉裤、棉鞋已涩
透，脸冻得发紫，说话声调颤抖，走路一瘸一拐，十分惊愕，老红军吩咐家人；快！快去拿衣裤、打盆
热水，帮小同志处理.....。
老红军家五口人纷纷行动起来，在明亮灯光下，我才看清老红军的真容，四方脸，头发、眉毛、两
鬓连同络腮胡子皆已灰白，额头、眼角的皱纹细密、纵横交错，饱经风霜，估计年龄花甲有余，老人身
板笔挺魁梧、体格健壮，突显阳刚，微笑的脸庞显露老红军的真诚、憨厚与慈祥，感觉是位可信、可敬、
可爱老人。
老红军把我带进自己卧室，瞬间大婶在卧室柜里拿出老红军的衣裤，中年男子端进来一盆热水放在
床前，老红军急切的说；小同志，快脱下涩裤，洗洗身换上。我迟疑着，羞羞答就是不解皮带，老爷子
很快意识到什么说；老婆子、不相干人快出去。老红军说到我心坎上，我不习惯在女人、生人面前光腚。
闲人退出房间，我这才解皮带，在老爷子面前赤身裸体我不害臊，入伍前当着父亲及父亲老朋友面我也
裸露过。老红军风趣半开玩笑说；小同志看来你还没开戒，结过婚就不在乎这些呵呵呵.....，
涩的裤袜还真不太好脱，老人蹲下帮我慢慢脱下袜子、裤子，老人亲自帮我洗干净换好，还仔细查
检查我脚脖子，手不停按我脚脖子，轻轻的扭动脚颗.....，
小伙子放心吧！我祖上是中医，我也懂点，战争年代我在部队也替战友治疗过骨伤，我看过你脚脖
子伤势，揣摩骨头无大碍，别看肿了起来，只是扭了筋，明天让我女婿到中药房抓些草药，我给你敷上，
包你很快就能恢复，今晚可能还会涨疼，忍一忍就过去了，看你细皮嫩肉的在家定是爹娘的宝贝哦！今
晚我来照顾你，咱俩睡一床，怎么样？不会嫌弃吧！
我心里正暗暗高兴，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当兵三年来晚上都是单睡，有时挺怀念过去与父
亲同床共眠的快乐，今夜有老人陪伴、照顾，重温旧梦，是我的福分，也算对自己心灵的慰藉。
我的性格见面熟，与人接触马上就热络，老红军的憨厚、慈祥更让我口无遮拦的和老人开起玩笑；
大伯，给您全家添麻烦了，今夜我拆散了您与大婶这对棒打不散老鸳鸯，您得与大婶分居，看情况可
能不止一天哦！罪过呀！罪过。
老红军哈哈哈.....前俯后仰，大笑不止，说；看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懂人性，会关心
人哦！我都六十五岁啦！老夫老妻没有年轻夫妇那样激情，睡不睡一起已经无所为，放心吧！孩子。
我本来放话是投石问路是试探老红军喜好而已，我想老红军和我父亲年龄、体质相仿，我父亲尽
管晚上同我睡，他隔三岔四总会找机会与我娘缠绵，难道老红军已经不感兴趣了，真能陪我几晚？
大伯，我学友怎么安排？我不放心的问老人。
你甭管了，我不会把他挂在墙上，也会给他安排的舒舒服服,小伙子今晚早点休息吧！
老红军安排好学友，洗漱完，关上门，准备上床，老爷子坐在床沿上，一手紧握我手，一只手替
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老红军突然若有所思的问；小伙子和我老头睡习惯吗？
习惯，我在家就喜欢和父亲同眠，还睡一头呢。
看得出来，你长的挺讨人喜欢，那个父母会不爱呀，我也喜欢......。
一会儿老红军宽衣上床，脱了只剩老头衫和三角裤叉，看到他胸、臂隆起的肌肉，结实大腿，体毛
细密，下体鼓鼓，还时隐时现探头外露，性感、诱人，让人垂涎欲滴，老红军虽没我父亲俊、帅，从其
结实的身胚看，他马上功夫一定也不赖。
一般人冬季睡觉穿长衣内裤，而老红军只穿汗衫、裤衩我不解的问；您穿如此单薄睡不冷吗？
他笑笑抚摸着我脸袋说；习惯了，这样舒服些。老爷子进被窝，他温暖的身体贴着我半冷不热、还
未复苏身子舒服极了，毕竟初次相见，有些生分，怕影响老人睡眠，我缩回半冷的身子、腿。
老爷子问；孩子怎么啦！不喜欢我碰?
老人误会了，我急忙解释说；我脚冷，怕影响您老睡不好。
老红军说；没事，于是紧抱我，搂入其怀中，老爷子用二腿夹住了我腿脚，肌肤直接接触，我感受
到老人体温，甚至感受到老人裆里软绵绵那一大坨的温度，老红军体温很快传导到我全身，我静静的享
受.....老人的体贴、爱抚之举，让我在异乡客地深深的感受到一种没有血统关系的父爱，着实让我感
激涕零、感慨万千。今夜我象一个特别乖巧的孩子，趟在老爷子身边，强忍恶习，不敢伸手乱动、乱摸，
倒是老人的络腮胡子毛戎戎的扎得我脸痒痒的，感觉还是美滋滋的，二年多没和老人睡，今夜重温旧梦，
感觉特别好，老爷子拥族我，渐渐困乏进入梦乡.....。
次日老爷子用中草药捣烂后替我敷脚脖子，让我躺着休息。校园已归于平静，当夜幕降临后，学友
潜回学院探得消息，武斗当晚胆大的学员就潜回宿舍住了，学友也回学院住，我也想回学院，老人坚决
不让我走说；小伙子你脚没好，走路一瘸一拐，武斗再起，你跑不了，当活靶子.....。
三四天下来和老红军一家人同吃同住关系十分融洽，尤其与老红军天天同床共眠，无拘无束，关系
非同寻常，犹如父子，晚间窃窃私语无话不说，嘻嘻哈哈动手动脚玩笑不断，彼此非常开心的不亦乐乎。
一天晚上睡前我对老红军说；咱们现在生活虽说比三年自然灾害时好多了，但仍不富裕，家家户户粮食
紧张，钱也不宽裕，估计您家也不例外，我不能在您家白吃白喝，我当即从口袋掏出二十元钱、二十斤
全国粮票塞给给老红军。
老红军和我打架似的推辞，死活不收说；你一个学员，也不挣钱，从牙缝里扣下的钱粮还是去孝敬
自己父母吧！国家优待给我老红军的钱粮足够了，你不用担心。
我说；您也是我父辈，就算儿子孝敬您行吗？
不行，你再给我提钱粮，我跟你急。
没办法我只能以后找机会报答，躺上床我心里又想着另一件事，我来几天了，脚也好多了，老爷子
天天陪我很对不住大婶，怎么办？我发现几乎每晚老爷子的阳具时有勃起、发威，比我父亲有过之而无
不及.....，就算老爷子能忍耐、克制，恐怕他老伴要怨声载道骂我了，这不懂事的孩子怎么死皮赖脸
还不走.....
这晚我美梦连连,腾云驾雾回到家乡，父亲欢天喜地抱着我睡，舒舒服服、无限陿意.....梦中迷迷
糊糊感觉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屁股侧，极不舒服，我喊父亲快去找娘吧，父亲无动于衷，我伸手去抓父亲
的老杆子，此刻老红军的老杆子正挺在三角裤外，被我逮个正着，抓住老杆子一刹那间，我脑袋猛醒，
意识到错把身边老红军当父亲，感觉自己出洋相了。奇怪的是老红军只扭动了一下身体，没说话，估猜
老爷子被我梦中异常举动弄醒了，可为什么老红军没啃气呢？我不好意思的主动摇老爷子身体说；大伯，
对不起，我睡梦中把您当我父亲，手不老实抓您那个，真对不起......
老红军早醒在那，见我战战兢兢向他道歉，老红军故作生气姿态，一本正经吓唬我说； 哼！怎么可
以呢，那是男人宝贝，除了老伴能玩耍，你怎能随便乱抓？
我没想到老红军会借题发挥来作弄我，一个劲道歉；对不起，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不行，我不能无缘无故吃亏，给你白吃豆腐，得以牙还牙,还得让我仔细瞧瞧你的东西。
老爷子，第一天您帮我换裤时，您不已经瞧见过吗？
嗯，那不算数的。
听老爷子语气似乎不对劲，我慌忙说；只要您能消气，随您怎么折腾，来吧！
老爷子隔着裤衩伸手一把抓住我那东西掐了掐说；唷！东西还不小，噗呲一笑嘿嘿嘿......
老爷子的笑声，我意识到老爷子在耍我、逗我，我俏皮的反手抓住老爷子的大家伙呵呵呵......
哎！臭小子，你胆子够大，怎么敢摸自己父亲的东东，不怕你父亲把你揍扁？
我父亲宠我、爱我，我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只有有梯子他都会爬上去摘给我，怎会揍我呢？再说
我自小到大一直与父亲睡，父亲从小总摸我小雀玩、逗我，平时我随父亲去澡堂洗澡，父亲与那些老板
朋友也经常相互撩拨、嬉闹，看到他们那玩意似变戏法似变大、变硬，一会儿又蜷缩回来，老爷子们嘻
嘻哈哈乐翻了天.....天长日久我与父亲睡时也经常伸手去摸.....父亲没在意，慢慢习惯成自然。
老爷子有意逗我说；臭小子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父亲吧！
我顺水推舟说；好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再次把老红军的大家伙抓在手里捏把着.....
老爷子，您这宝贝怎么又昂首挺立了，晚间也常起起落落，看来您想和老伴鱼水交融?
孩子你想多了，你不了解咱老两口，即使你不来，咱老夫老妻睡一起，也不解渴，老伴断经后性情
烦躁，拒我千里之外，咱不能强人所难，我们院曾有位资历不浅的老革命，嫌弃内人小脚、没文化，不
顾自己身份在外伦乱，被组织发现一撸到底，削职为民。若放到现准拉出去批斗、挂牌游街。我是党员、
老红军，为了五个儿女，不会因此背叛结发的老伴，出去偷鸡摸狗、寻欢作乐，不过话得说回来，人都
有七情六欲，我身体强健，有反应也正常。我能克制，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我能理解老红军，与老红军同床共眠这些天，感受到他这方面能力不亚于年轻人，同样是年逾花甲
的老人，我父亲则幸运得多，每当夜里他的宝贝翘上天，他就不声不响离开我，与我老娘云雨一番后，
回来搂着我呼呼大睡到天亮......。老红军忍受着难以启齿的痛苦、烦恼，甚至其子女也不清楚，我
同情他却不知该怎样能帮他，我贴着老爷子身体紧紧的抱住他，心不由己伸手握住其坚硬挺拔的老杆子，
老爷子纹丝不动的躺着，任我摆布，我踌躇不定.....，忽然老爷子双手合力握紧我的手，身躯轻微摆
动，节奏越来越快，我理解其意图加快了手上动作,一刻儿老爷子停止摆动、挺直双腿、屏住气息，我
手感觉一紧一松，一股股滚热粘液从我指缝里挤出.....
老爷子终于控制不住压抑已久性欲，在不失体面情况下他积蓄已久的精华激情的喷薄而出一泻千里，
老爷子激动的紧紧抱紧我，在我脸额上深深的亲吻，感叹说；孩子，你父亲有你真幸福.....。
我理解老爷子的言外之意，老爷子在家失去了丈夫应有的享受，不得已只能自慰解决问题，这也许
也是正经孤独男人的公开秘密，老红军意外获得了我顺势而为的主动配合，助了他一臂之力，所以他格
外兴奋、感激，这是有血缘关系子女无法完成的职任....,
几天后，我脚伤愈返回学校。说心里话，我喜欢留下继续和老红军作伴，因回校也无所事事，还是
沉醉于派性斗争，还不如在老红军家与老爷子谈天聊事更有益，毕业前的日子里，我是老红军家的常客，
老红军家有大事、有好吃的老爷子都会喊我去，似乎我是老爷子家必不可少的一员，毕业后，我与老爷
子保持书信往来，我还专程回去看望老爷子，老爷子激动的喜极而泣，我归队老爷子恋恋不舍，我两紧
紧相拥相抱并，老爷子亲自和女婿送我上火车，然后我邀老爷子来部队，老爷子借口年龄大不便没成行，
故猜老爷子怕增加我负担、还会影响我工作，非常遗憾.....
我对老红军，充满了敬意、崇拜，他是我入伍以来第一位让我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父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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