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生涯中的父辈 - 第三章 元宵醉酒

元宵节全家准备去干爹吃晚饭，下午我爱人和外婆抱着小女儿上街买些东西晚上孝敬干爹，我在家
整理上学所需行装，儿子在身旁急不可耐催快点去爷爷家，反复啰嗦，我被催烦了随口说；要不你先去。
待我整好行装，这小子早开溜得无影无踪，我估计小家伙自己先去干爹家了，干爹的院子离我住处非常
近，就百来米，小家伙自己常去，所以我并不担心。
干爹喜欢男孩，想了一辈子男孩，渴望着上苍能恩赐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外甥，偏偏事不随心愿，与
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小女儿结婚几年就是不下仔，没给他添个外甥，干娘为此操碎心、愁断肠，干爹愁
眉不展仰天长叹.....
我给干爹带来希望，儿子出生遗传了我祖传基因，长得俊俏动人，人见人爱，儿子能满地跑时，干
娘喜欢的了不得常把他抱回家，彼有望梅止渴的意思，加上我这层关系，干爹爱屋及鸟，格外喜欢我儿
子，为了这个干孙子家里好吃、好玩的应有尽有，满足小家伙，俗话；隔代亲，确实在干爹身上体现的
淋漓尽致，干爹对小家伙宠爱有加、惯着他，以致小家伙人小鬼大，整天不着自己家，三天二头往干爷
爷家跑，爷孙结下了深厚情缘。
我踏走进干爹院子，就听得屋里传出阵阵朗朗笑声，洪亮爽朗笑声中夹杂着银铃般清脆的童音，别
有情趣，嘻嘻哈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进入客厅，让我惊呆，小家伙跨骑在干爹膝盖头上催马扬鞭
玩疯狂。亮亮，快下来，把爷爷累坏了，快六岁了，得上小学了，还一点不懂事，怎么能没轻没重的骑
在爷爷腿上乱折腾呢？我声色俱厉斥喝。小家伙的脸色聚变，尴尬的眼望着爷爷向其求救。
亮亮，给爸爸说；是跟爷爷玩呢。干爹教小家伙说，倔强儿子没有鹦鹉学舌，似乎觉得委屈的把头
埋进干爷爷怀里，干爹紧紧搂着干孙子，同时给我使了个眼色，似乎对我说，当爸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
乱指责，这样会打击孩子自尊心，我默默地心领神会。确实自从有了女儿，我对儿子是严厉些，导致父
子关系有些疏远，儿子感觉到自己失宠，时常到干爷爷处告状，所以我要离家去学习，小家伙背地里拍
手称快.....
干爹，陪您去下棋。
走！上书房吧!干爹回应着，一边双手搂着小家伙头亲吻着，和声细气的问小家伙；亮亮你自己玩呢，
还是看爷爷和你爸下棋呀！，小家伙轻轻的对爷爷说；看爷爷下棋....。
我和老爷子下棋，小家伙贴身坐在老爷子旁，手里玩弄被吃棋子.....。
和干爹下了二盘，老爷子二比0胜出，小家伙高兴的拍手称快喊；爷爷赢啦，爷爷赢啦，本来我棋艺
比干爹略高，每次我都让着点老爷子，如果下两盘总是旗鼓相当、平分秋色。今天爷俩下棋时，小家伙
一直在暗中帮着干爷爷，我稍不留神，小家伙眼疾手快，把被我吃掉干爹的棋子，又偷偷的放回棋盘上，
我装着视而不见，结果很快连输二盘，小家伙在旁边摇头晃脑异常得意，儿子心向干爷爷，老爷子眉开
眼笑的拍拍小家伙脸，亲了又亲.....
一刻儿我爱人提着东西，外婆抱着小女进门，干爹丢开棋盘让阿姨准备开饭，顺手从裤兜里掏出大红
包给孩子。我爱人说；干爹，年早过了，不用破费。干爹说；元宵节还在新年里，大家开开心心，压岁红
包还得给，图个大吉大利嘛！
尽管干娘与小女儿不在家，公勤员向首长请了假回连队大会餐，干爹与小女婿连同我一家子还有七人
围聚一桌，凉菜摆齐后，随着干爹举杯，大家举杯共饮，热热闹闹的元宵晚餐开始，我与爱人一起首先举
杯敬干爹，接着小女婿随后，阿姨忙碌炒菜，也不忘炒菜间隙来敬老爷子，就连坐在爷爷身边的亮亮不甘
寂寞要与爷爷碰杯，桌上除干爹海量外，谁都不会饮酒，干爹不强人所难，我就以茶代酒陪伴干爹，今晚
干爹情绪不错，一瓶珍藏多年的53度飞天茅台酒，除我夫妇和他女婿各陪老爷子二小盅外，酒瓶里的酒被
老爷子独自承包下，我看老爹子喝得有点晕乎，似乎舌头打结，言语有点含糊不清，我不让他继续喝，老
爷子馋酒，还是把酒瓶喝得底朝天，散席时老爷子走路似脚踩棉花晃悠悠，我给他女婿使个眼神，女婿上
前欲扶其上楼，老爷子甩开其手，欲自己上楼，我急忙上前扶，老爷子没有丝毫抵触，非常温顺的搂着我
腰上楼.....
我爱人见此情况说；志坚，今晚干爹酒喝多了，你留下陪他吧！小心些，有事打电话。
好，你们回家吧！干爹回头嬉笑着含糊其辞对我爱人说；明天见！
我心中有些纳闷，干爹平时高度酒一斤多酒量，出差在外还能替我挡酒，今夜老爷子心情分外好，喝
七八两53度茅台，应不在话下，不至于会酒醉呀！我真捉摸不透老爷子葫芦里买什么药？
扶干爹进卧室，我想扶老爷子在床上躺一会，干爹固执地靠坐在大沙发上，说看电视，眼睛却微闭着，
我打开电视把音量调低些，然后替干爹沏上茶，坐在干爹身边，干爹伸手搂着我，我轻轻扶摸其额头，感
觉没有异样，一切正常。我凑到他耳畔小声的问；干爹有不舒服吗？干爹不吱声，我就解开干爹衣扣，手
伸进干爹内衣里替其按摩胸口，以增强血液流动增加供氧，我手来回抚摸搓揉干爹敏感区，反复摩擦着两
颗渐变的小葡萄，突然干爹噗嗤一笑说；哦唷，痒痒的、麻麻酥酥.....
干爹说话口齿清楚许多，头脑似乎清醒不少，不像醉酒，我说；干爹您刚才样子好吓人，走路跌跌撞
撞，坐在沙发喘粗气令我担心，怕您发冠心病。
干爹嬉笑，嘿嘿嘿.....大半瓶茅台能把我喝醉?别人不知道，儿子，你应该清楚呀！斤把酒一般奈何
不了我，今天我只是借势发挥夸张些而已，否则你会留下来吗？这么精明的人没看出来呵呵呵.....，干
爹边说边拍拍我脸庞。
哎呀，您满口浓重酒气快把我熏死啦！真坏，装腔作势、哄骗大家。
不过昨晚我真没休息好，对喝酒还是有影响，但不足以酒醉迷糊，昨天女婿在家，你回家了，我整
宿睡不着，脑袋里翻江倒海想了许多，我马上要离休，老伴更年期后身体时好时坏，精神恍恍惚惚，似
中了邪，不知怎么会事，就像变了个人，就是不让我近身，用力强制吧，等同强奸，真没意思，人都有
七情六欲，我也不例外，她感觉痛苦，我得不到满足，夫妻名存实亡啊！儿子，你去学习深造一走两年，
咱爷俩见面少了，我向谁倾吐肺腑之言，女婿像个闷头鸡，我精神上多压抑啊！你说在这样环境中生活，
我能有多少乐趣.....
干爹，干娘有病，通过医治、吃药会逐步好转，毕竟您俩是结发夫妻，你暂时耐着性子仍一仍，总有
出头日，您不是说她情绪好时，偶尔也让您发泄吗?虽然不尽满意，总比没有强，也比自慰好吧！再说您
上了年龄，应有节制，适可而止，不宜过度缠绵。我去学习两年时间不短，期间会给您写信、通电话，
何况每年有寒、暑假，一定回来看您、陪伴您，绝不会忘了您恩情。还有您小女婿，我感觉他心里惧怕
您，您若放下高官架子，主动和他多沟通，解除他心里障碍，我相信他也能像我一样给您精神上慰藉，
人无完人、事无十全十美，都往好处想，也许就豁然开朗、情趣浓浓.....。
我嘴上这么说，内心与干爹有同感，毕竟十多年在干爹身边一起工作、出差已经习惯了，非常满足，
离开了干爹要在新的环境下学习生活，开始可能也不适应，一切得从头越，我希望在出发前的短暂时间
里，与干爹多呆一会，心里感觉舒服点.....
与干爹一起冲淋洗漱后上床继续谈心，至夜深人静，精疲力尽、人困马乏，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第二天星期一，清晨和干爹同时起床用过早餐进机关，我移交完手上一切工作，顶头上司及同事和
我谈心交换意见，领导的支持、关心、帮助，同事的希望、嘱托、羡慕，都是我学习的动力、组织给与
的深造良机，我把它看作提高自身能力的机遇.....。
下午我把入学的所有手续全部办理完毕已四点多，我走到首长办公室前正欲敲门喊报告，见门虚着，
办公室里传出首长与秘书讲话声，没惊动首长，我轻轻推开门悄悄走进去坐在沙发上，我拿起杂志随便
翻阅十几分钟,见首长和秘书依然在谈论工作，首长正忙，我欲起身离开，刚起步，首长喊住我；小林，
有事吗？我回头笑笑说；谢谢首长，您让管理处代我买的明晚火车票我拿到了，怎么是软卧？明天上午
我先去托运行李，告知您一声。
没其它事？
没有，首长您忙吧！首长走到我面前握着我手郑重其事的说；小林，快下班了，等会咱爷俩一起回
家吃晚饭好吗？
不了，今晚我想回自己家。
好吧!明天上午我让司机帮你去托运行李.....
次日中午我托运完行李，在家抱着小女儿玩耍到四点，我左思右想心里感觉沉重，决定去办公室与
首长告个别，首长办公室门紧闭，我在门上敲了三下喊；报告！办公室里立刻传出；请进！我打开门，
首长正迎上来，我把门关上，转身与首长结结实实拥抱一起，脸紧贴着脸摩挲着.....
首长拽着我坐在沙发上，心里感觉有千言万语要对干爹说，突然变得笨嘴笨舌不知从何说起。干爹
抓着我手情深意长先开口；儿子，晚上干爹不能送您去车站，你自己注意安全，学习期间尊重领导，相
信你能和同学们搞好团结，但凡进北方学院的都是相当一级干部，素质较高，我不啰嗦了，自己保重身
体，到了学院尽快给我个音信，家里你尽管放心，你儿子就是我孙子，我和你干妈都把他视为掌上明珠
一般宠爱。还有今晚一定去我家吃晚饭。
干爹，我.....。
儿子，不说了，我已通知你爱人一起去吃，放心不会耽误你乘车。
干爹，您给我代买的车票怎么是软卧？
上车您就明白了呵呵呵.....
我与干爹一起下班回到干爹家，我爱人与我门前后脚到，李阿姨准备了非常丰盛的一桌菜肴，桌上
摆有可乐，没有白酒，吃饭前我从干爹酒柜拿了瓶开过的五粮液，首先给干爹倒上一小杯，我自己倒了
一小盅，我端起酒敬干爹说；干爹，我知道您爱喝酒，儿子走之前陪您喝一杯，但希望您以后饮酒一定
要有节制，保重身体，这是儿子对您唯一要求。
好！听儿子善意之言，就这么着，来吧！咱爷俩今晚就此一杯，一饮而尽嘿嘿嘿......
随后，干爹与我夫妇、司机、公勤员一起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开开心心吃晚饭，其实我马上离
开亲人心里有诸多不舍，没多少食欲强颜欢笑随便吃了点，司机、公勤员狼吞虎咽、大饱口福.....饭后
我爱人替我回家去拿一个随身的行李小包，干爹把我喊到楼上卧室，从抽屉拿出个信封塞给我；儿子，
你入学，干爹没什么送你，这个你拿去，缺什么自己买。
干爹，我什么都不缺。
这是干爹心意，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就这么着。我激动的泪哗哗，父子相拥相抱，久久不松
手....
干爹送出院子门给公勤员耳语交待几句，我给单位前来送行同事一一握手告别后，与爱人、公勤员
上车直奔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