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唱晚 - 第一章：少年记忆 第一节：归航人的初夜（1）

作为一个在南方海边长大的人，每每听到电视机里想起《渔舟唱晚》这首曲子时，总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童年的海滩，夕阳西下，在海天一线的远方，发出沙哑轰鸣声的旧渔船缓缓向海滩驶来。岸上，妇女们穿着单薄的短袖衫，有的拖家带口，有的独自矗立，迎着海风，面带希望，微笑地等待着，等待着渔船上心爱的男人平安归来，期盼着渔船满载而归。海风贴着妇女们的胸脯吹过，海边的妇女比较开放，很少穿戴文胸，一团团软绵绵的小矮山显现在海岸线上，让人心旷神怡。
随着渔船逐渐靠近，妇女们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灿烂起来，都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几步，极力想缩短与船的距离，那一团团的小矮山也纷纷起了些许变化，矮山顶部渐渐凸起，顶着红的、白的、天蓝色等短袖衫，在海风的“揉捏”下，异常明显，二十多天的相思之苦，即将在今夜得到释放，她们的等待、期盼都在这一颗颗小凸起中淋漓尽致的展现着，偶尔不经意间望见对方的胸脯，有的心领神会相视一笑后记叙翘首等待着彼此的“甘霖”；有的干脆窃窃私语起来，似乎在讨论着今晚该怎么伺候、怎样犒劳多日不见的劳动者。
疲倦的赶海人陆陆续续下了船，有的赤着上身穿着短裤蹬着人字拖，有的索性只穿一条内裤赤足缓缓走向自己的女人，赶海人黝黑的皮肤诉说着这二十几天的辛劳，脸上的笑容表达着这趟赶海的不菲收获，内裤中那一点点的隆起流露出对女人的思念。海滩上洋溢着欢声笑语，红的、白的、天蓝的下面的一团团小山，黑的、绿的、蓝的中间的一个个凸起伴随着主人归家的步伐欢快地跳动着……
海滩上的人群陆续散去了，我望向渔船，两位一高一矮，皮肤黝黑，仅着宽腿内裤的老人赤着脚向我走来。“外公、二毛叔”我兴奋的叫喊着，跑向身材结实老人。身材肥胖的老人抢到身材结实老人跟前，一把把我搂住，笑眯眯的，用赶海人特有的洪亮的声线说道：“小祖宗，想我了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霎时间，一滩软绵而坚韧的啫喱果冻般的肚皮将我的头狠狠地吸了进去，小腹的赘肉堵住了我的鼻孔，让我有些窒息，柔韧黝黑的肌肤上的汗味和鱼腥味以及肌肤弹性的脂肪又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以至于没有因窒息本能的挣脱开。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儿，快回家吧，别让婆娘在家等了！”身材结实的老人打断了我们的“亲昵”。“好啦好啦，不和你争，外孙还你！”胖身材有些不舍的松开我，把我轻轻推向结实身材。胖胖的二老叔的手还没从我身上拿开，外公便伸出他结实的臂膀搭在我肩上，一边往家的方向走，一边仔细的询问我的近况。一路上，二毛叔见我和外公聊得起劲儿，不甘寂寞的频繁插话，“这小娃儿，几天不见又长瞟了”，“这小短腿儿有粗了些，脚丫子都快跟你外公差不多大了”……
很快，我们走出了沙滩，来到渔村，外公和二毛叔是邻居，两座平房相隔一条窄巷，走到二毛叔门口，外公又一次叮嘱二毛叔，晚饭后一定要尽快到鱼贩老板那里核对货物数量好尽快结账分给大伙儿，二毛叔满口答应了，到了声别，进了屋。
……
赶海人性格豪爽，加上这里地缘偏僻，少有陌生人出入，所以，大家都“夜不闭户”，大门从不上锁。外公抬手推开屋门，那只要迈过门槛的脚忽然收了回来，这一瞬间的步伐不同步，害得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门怎么这么安静了”，外公站在门口，摆弄着两片门板。“我见开门的‘咯吱’声太吵了，点了些猪油进去。”我深深舌头回答道，心里暗响，老爷子用来告知老伴他回来了的“信号”给我整没了，估计是生气了。“这门板还破了呢，怎么不见你给修一修阿！”外公故意提高声调回应我。我知道，其实他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告知屋里的人，他回来了。
果然，外公的方法还是奏效了，只见外婆从里屋小跑出来，面带灿烂的笑容“回来啦，回来啦，快去洗洗，饭菜都做好了！”当然，同样喜悦的，还有外婆那件乳白色间蓝小花排扣短袖衫里面的两个尖尖的小凸起，还有我旁边青色宽腿内裤突然翘起来的小隆起。
……
外公洗完澡，换上了另一条青色宽腿内裤，从浴室走了出来，此时的外公与刚才有了些不同，稀疏且短的头发梳成了个大背头，一双小眼睛越发有精神了，两片能说会道的小嘴唇旁的胡渣子被刮得干干净净，两个乌黑乳头上的几根小乳毛也似乎经过了梳理，有序地排列在乳头四周。更有趣的是，由于上了些年纪，加上长期肩扛重物，外公走起路来已有些驼背，但此时，老爷子刻意仰着头掩饰着，故意收着小肚腩试图展示年轻时的六块腹肌，雄赳赳的走向餐桌。
外公在饭桌的C位坐下，我隔了张凳子坐在外公右侧，外婆贴心地为外公斟满一杯白酒后，坐在外公左侧，像个小迷妹一般，开始聆听外公这二十几天的见闻。几口酒下肚，外公渐渐放松了起来，习惯性地用右脚踩在旁边的空凳边缘上，两片能说会道的薄嘴唇里飞快的飚出一个个小见闻、小故事，一旁的外婆，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聆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句，时不时陪着外公哈哈大笑，两个人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