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洗碗的动作很慢、就像他温柔起来那样，跟他年龄也特别符合。我有些尴尬的倚靠在门框上，不知道怎么打破局面，如果跟他再熟悉一些或许还可以说点其他话，何况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而已，不知道他除了花和写字画还有什么爱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总觉得它走的太过于慢，反而让我不习惯当下这氛围。老秃头一个人在自斟自饮，他喝茶也不忘吧唧两下嘴，再露出一副很享受的姿态，我心想他要射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操行。
电视剧里播放着吵杂的声音，让我听起来很不舒服，希望老秃头赶紧回去，给我一个更好的空间聆听桐老心声，只有这样才能找对方法照顾好他，我不愿再看到他现在沉默寡言的一面，他的笑容不在了，表情很深沉、我知道自己很蠢、明明和人家不熟悉、偏偏要问人的家事。
“你小子靠在那里做什么、过来陪我喝茶聊天。”老秃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以为我要听他安排。
“没空。”随口答道。
桐老洗完碗、双手在围裙上来回擦了几下，见我还靠在门口露出一个不经意的笑容，他的笑让我觉得好心酸，如果老秃头此刻不在，或许我真的会义无反顾冲上去把他抱的紧紧，甚至比紧紧更加紧，紧到我们都离不开彼此。
“喧箫、你还在这里啊，怎么不去看电视。”他同样对我笑了笑，只是笑容里藏着其它情绪。
“爷、我想陪你说说话。”
他有些好奇、又有些惊讶，“你这么喜欢我呀？我一个老头子跟你们年轻人可能都聊不到一块去，话题各方面不一样，而且又不活泼朝气。”
“我就在意你、我就愿意欣赏你鹤发童颜，喜欢看你做事细心慢慢的，喜欢你说话的口吻和姿态。包括你的故事和经历都可以说给我听，我做你的聆听者。”
我根本不在乎对他说这些话，因为没有和我相同情感的人不会对这类话产生敏感，一个直男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年轻人喜欢，何况他这样的迟暮老人。
“为什么喜欢跟老头子聊天，还是说我们家喧箫愿意跟我聊？”他终于笑的比刚才好看了，不再藏着那种隐匿的悲绪。
“你是我爷爷、我不在乎你谁在乎你，我也不可能在乎别人去，是不是、爷？”
这一刻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慈祥的脸又带着一点点晕红，就像一个夫子突然听到妇女们探讨起夫妻生活，赶紧红着脸想要离开一样。才发觉他不好意思的时候更加儒雅，像那童真的孩提、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抱过来狠狠在脸上亲一口。
“你这孩子吃我一顿饭嘴就甜成这样，多吃两顿不得把爷爷捧上天啊。爷爷同样在意你、知不知道。嘻嘻嘻~~~”
他现在又有些调皮的冲我笑，竟然还用手指轻轻刮了下我鼻梁。是的、他不单单是老人、还很善良质朴，看得出他很简单。我本来打算刮一下他的鼻梁，表达我们之间有默契，可他老人家用手挡住不让我刮，气得我在一旁假装跺脚，而他见我生气还乐呵呵捧腹大笑。
他和老秃头一直在喝茶、期间也聊过他的后事、他说自己本身没有子女，打算回老家农村过完最后这些年头。
“建华、其实我这次回去主要为自己的后事着想，你说我没有一个子女，也没人送终，只有会去靠乡亲们了。这套房我打算把它卖了，你看看有没有朋友要，我便宜点卖出去。”
“桐树、其实你这后事的确有点~~~不过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你看你73看上去比我还年轻，想那么多干嘛。至于房子的事我尽量帮你留意，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家离开？”
“年底吧、如果期间有人要买这房、我可以提前搬走。老家那边我也安排好了。幸好以前的老房子还在，不然害得花钱重新盖。”
他的言语之间还是有着许多不舍，更多的是那份隐藏的悲伤之情。我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很想拉住他的手给他温暖，碍于老秃头在还是不能太大胆，我不担心自己、我怕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我知道人言可畏的可怕之处。
“桐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以后的事以后说，每天还是开开心心的过，实在不行找个老伴、你要不好意思找我帮你叫个人过来陪你。”老秃头说完才发觉我在一旁，赶紧掩盖、“哦、看我刚才说啥、算了、想不起来了。”
我心想别以为老子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老秃头你不就想给他老人家找个女人玩嘛，以前我不管、现在有我在看哪个女人敢靠近。从现在开始、我必须找机会跟紧老秃头，一定要把他的窝点找到。
“建华你就先回去吧、我也该休息了。”他起身送我和老秃头，但我还是仔细的观察到他想留住这人多的场面，只怕等我们一走他的屋子只剩下空荡荡的回声。其实孤独才是老年人最大的杀人，并不是疾病。
来到门口、我趁老秃头不注意悄悄在他耳边说：“爷爷、以后不许找女人、听见没有，你现在有我了、寂寞我来陪你。拜拜！”
他害羞的把我拉回去同样悄悄地说：“爷爷没找、是你建华叔每次都那样说，我说这把年纪过不过都一样，但他每次都说，你就当他开玩笑。”
“我相信你。早点睡吧、每天早上起来散散步、要是一个人没意思我起来陪你散步。”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下楼梯，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感觉他想留住我多陪他说说话。来到楼下赶紧追老秃头，我要把话清楚对他说，希望他下次别再纠缠桐老。
“你小子干嘛呢，在上面待那么久，害我等半天了。”没想到老秃头在墙角抽烟，怪不得下来没看见他。
“以后你要找女人别拉着桐老，你做那龌龊的事还要把人家拉下水，不道德！”
“唉、我说你小子懂不懂呀，什么叫龌龊，男人找女人天经地义知道吗？难不成还找男人玩？”
“你玩你的、为什么把他老人家拉上，人家那么打年纪了，你以为跟你一样。对了、我想问你一个事，你的头发是不是跟你做多了那些事有关？”
“臭小子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小子不会还是个处男吧？有没有体会过女人的好处，下次我请你。”老秃头露出一副淫荡的样子、要多恶心又多恶心。
“滚！”
说完我就跑、气的老秃头追了几步发现追不上我放弃了，但他哪知道其实我悄悄躲了起来，通过他刚才那些话、我觉得他现在回去找女人。不到半小时、他真的去找了，是一家理发店，惊讶的是那家理发店就在我租房后面几十米。
我紧跟老秃头脚步、他一进去理发店老板娘就把门关了，灯还开着。这附近都是老房子、窗户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窗，我快速绕到房屋后面，幸好通过窗户能看清里面的情况，也许是晚上附近特别少，加上住的人不多，还是他们太着急忘了拉窗帘，其实窗帘是一块塑料布做的。
只见老秃头脱下裤子就扑了上去，我惊呆了、没想到这老家伙精力如此旺盛，骚的无人可比。当然这种事开始、我也没在继续偷看，大概十来分钟后、老秃头对女人说的有些话才他妈让我惊呆。
如果这件事让别人知道、老秃头肯定遭周围人唾骂、家庭破裂我想都可能。不过这家伙性能力太强了，对话中提到才三天你就这么想。
现在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也许在性爱面前每个人都是猥琐的，尤其是偷情的人。当然、最可怕的还是女人跟老秃头说的另外一件事，看来他们隐藏的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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