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旅客们Z市站到了、要下车的旅客请尽快下车，此站停靠五分钟。”
全身酸痛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行李箱往车门口走去，没想到这个地方不是终点站。幸好自己没睡太死，不然睡过就麻烦了。一座新的城市、全部的陌生人，看着他们在路上来来往往、觉得我才是最陌生的那个人。
由于车上没休息好、整个人没啥精神、脑袋恍恍惚惚。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走，不清楚自己要去哪？做什么？
找了一家小面馆坐下，闻着香喷喷的杂酱面胃口大增，要了一个三两的小面，最后把汤都喝下一半。付完钱继续游走在大马路上，一些电线桩上贴着出粗房屋，有的两百多，有的三百多，看来我必须要找到工作，不然真的要露宿街头。
打电话问了一家，房屋两百八、水不要钱、电费一元一度。房子很老、在一个极其朴素的巷口深处，看样子都是以前当地人居住留下来的，现在搬出去住出租给外来人。房屋不是很大、对我个人来讲还是可以接受。
四周看了一下、一个房间一个厨房跟卫生间，四周的房屋都是矮房，没有楼房。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伯，人些许发福是个秃头，他说要压一个月房租，最后我没钱要走他又把我叫了回去。说年轻人在外不容易，就不收我押金，不过必须住三个月。也许、这是君子之间的协议。
房屋采光还不错，就是四周房子太老、感觉晚上没人敢出来，别的不怕、就怕闹鬼。房东住我东边三百米左右的一座旧小区，他说那个小区有些年头了，住那的人几乎都是老头，很少有年轻人。
交完钱他笑嘻嘻的回去了，我只能趁天黑赶紧把屋子打扫一遍，然后该擦的地方要擦，该洗的要洗。床上什么都没有，我大概算了一下，除了买床单多余的钱没有，真他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把地拖了一遍，四周也擦的差不多了。
唯一可观的是旁边有个小商店和超市，平常要买的生活用品都有。直到忙完一切、已经到晚上七点四十多，简单买了桶泡面填肚子，望着可怜巴巴的钱包，它比我更饿、都扁了。
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一个人趴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办，即使找工作恐怕也没那么快找到，但眼下必须想个办法弄钱，身上还剩下几十块钱，不管我多么节约只能维持几天，看样子明天先去找一份工作，然后再做打算。
隔壁是一对中年夫妻，晚上回来时看见两人提着菜，应该是附近工厂的。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那种声音直捣黄龙、这堵墙完全不管用，甚至连他们的娇喘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女人的声音的的确确有点大。
一晚上忍着折磨睡得半睡半醒，希望这两人身体不是太好，不然每晚都听见他们快活的音符我可扛不住。一大早穿的干干净净出门，附近一些墙面上同样贴着招工，不过都不太让我满意，甚至还不如兼职。
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好的兼职，有的还需要经验，可我刚出来哪来经验。垂头丧气坐在一个小矮房墙下，如今才知道挣钱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许多上班的穿着工服拿着早餐陆陆续续赶路，那样的生活我不想。
中午十一点我还坐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你座这里干嘛？对了、你叫啥名字？”
抬头一看是房东、挺着一个圆肚子站在一旁，看他这身打扮不像下班回来，穿的很随意。
“你昨晚不是看过我身份证吗，这么快就忘了？”
“年纪大爱忘事。你怎么不去找工作，不是说身上只有几十块钱了吗？”
“大叔、昨晚的事难道你就记住我没钱？”
他没回答、而是给我一个选择：“我们小区有一家主人回老家了，可他又爱干净，前面找了一个兼职的学生做了两天走了，你要不要考虑？”
“你让我去给人打扫房子？多少钱一天？”
“一天五十、大概还能做七八天，到时候人回来你就不用去打扫了。”
“你跟他很熟悉吗？钱谁给？”
“你看我干嘛、又不是帮我打扫屋子，钱当然是屋子主人给。因为我们都是一个小区，平时关系也不错，临走时让我帮忙找个人。”
“现在可以去吗？”
我想尽快拿到这笔钱，不然只有挨饿的份。虽然五十块很少、但工作简单也不累，先把这几百块钱挣到手再说。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不过先说好、人家的东西不许乱动，免得到时会找我说事。”
“大叔你把我当啥人了，不会是想说我偷东西吧？”
“看你不大、怎么不上学呀？”
感觉他每次问完我的话、等我反问他时就当没听见，他这个年纪的人都这样吗、还是他例外？
“大专毕业了、所以出来挣钱。”
十分钟后、这个小区如他说的一样，真的很旧很老。几颗参天大树非常醒目，小区只有简单的三栋楼，没有围墙。跟随他来到b栋303，只见他轻车熟驾掏出钥匙将大门打开，看样子他经常来。
进去一看、一些家具非常旧了，客厅西面角落摆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有好几支毛笔，还有一两本书。墙面上挂着一些照片，看样子照片也是很久以前拍的。大叔带我走了一遍，这套房有两个卧室，整体来说房子有八九十平米。其中一个卧室同样摆放着一些毛笔，看样子屋主人很喜欢毛笔。
“好了、你今天先把屋子收拾一遍，不过也没什么，就是每天过来把窗户打开，晚上再关上。书桌记得每天都要擦一遍，因为窗户打开容易进灰。”
南方天气非常潮湿、如果不通风像这样的房子一定有怪味，那种味道是霉味。房东坐在一遍拿起一份报纸，我去阳台找出拖把开始工作，这是我人生第一份工作，没想到是帮人打扫屋子。以前总觉得我的命不是王公贵族，那也是不愁吃喝，没想到命运如此造就了我。
屋子看起来不大、打扫一遍真他娘的有点累，弄得我一身汗水。老房东倒是优哉游哉看报纸，完全不管用我怎么收拾。前前后后大概忙了两个多小时，再次将拖把放回去才注意到阳台上种了一株昙花、看样子种了有些时间。
“都收拾好了、你要不要检查一遍？”
“不用了。走吧、我也没吃饭，这顿饭我你。”
他不会喜欢我吧、我可不会接受他这样的，和我印象种的老者差太远，再说我要那种带着迷人而和蔼的，他真的没这些。
“不用了、我自己去吃点就行。对了大叔、这个活我会做好，能不能三天后先给我150的工资？”
“你这么缺钱吗？请你吃饭还不去。”他眼神怪异看着我、就好像我真的不缺钱一样，我要是不缺钱谁干这活。
“我还有事、晚上我会过来把窗户关上，到时见我去哪找你？”因为钥匙在他手上、毕竟第一次我也不好开口让把钥匙给我。
“你拿去吧，反正你身份证复印件我有，出事了我可找得到你。”
傻子都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老子虽然穷、但还没逼到偷东西的份上。这么瞧不起人为啥还让我来做，这家伙给我的印象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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