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三部曲 之 乡村情史 - 第六章 挑逗
试读章节
赵立德坐上剃头转椅上,感觉很舒服。椅子的靠背、座垫都挂着凉席,这让光着上身的他坐在上面觉得有一种清凉。剃头推子、剪子在赵立德头上飞舞,手法熟练而轻巧。不一会儿,半长的碎发散落到斗蓬、到地上,让赵村长顿时觉得清爽。
白天,为省电费,剃头铺一般不开灯,此时,乌云越来越浓,压得很低的,整个天都黑了下来,这也让剃头铺里变得越发昏暗。
“洗一洗吧”光进让赵立德起身,取下斗蓬。引到里屋的洗头盆边。多年劳作的功劳,赵立德浑身肌肉鼓鼓。光进看着这汉子,赤着上身,雄壮的肌肉,还有胸前的往脐部延伸的胸毛,还有那黄豆大的乳头。这一切让他产生了莫名的冲动。
他一手给赵立德的头发打香皂,一手轻轻按在赵立德后背,感受着他的雄壮。显然,这是多余的动作,但让光进做起来,又显得很自然,赵立德也不曾察觉。
洗完头后,又很快地将头发作了一些小的修整,然后将转椅靠背往后一拉,让赵立德平平地,很舒服的躺下。
马光进取出一条干净的新毛巾,放在热水中浸透后,拧得半干,轻轻的盖在赵立德的脸上。说:先晤着,您休息一下,一会儿给把胡子好好剃一剃。
这时,门外有人打招呼:“马师傅,快下雨了,等会儿到我这边来吃吧,海明他妈拿了鸡蛋、干豆角还有空心菜过来了。”对面的杂货铺的周赐林周老板叫着。
“谢了,昨天我家里的也送来了些新鲜菜,这天,不吃就坏了。”
接着是打水、淘洗和锅响的声音。
一上午,从东沟村走过来,赵立德也真有点累了,在这种舒服的椅子上一躺,不一会,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店铺里越发暗了。这时,在后屋把米洗好放到火上的光进,回到前面准备给这椅子上的男人修面。
看到赤着上身、满身胸毛平躺着的男人,他心里微微一颤。他轻扶男人的肩,轻声地呼唤:老哥、老哥。
没有任何反映。这老哥可睡得实啊!让他睡一下吧。这时,他低头往下,见大裤衩中有一团,微微的鼓起。
他小心地看看外面,没路人经过。又把透明的窗户拉上帘子。这时,铺内更是暗淡无光了。他轻轻的转身,来到这男人身边,一手轻按男人的肩膀,这样,即使男人醒来,就说是给他按按摩,放松放松,也不至于太过尴尬,而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放在那稍稍鼓起的部位。
汉子似乎睡得比较沉。并没有因肩部的按压而苏醒。更没因下面的触摸而惊起。
而那鼓起的一团,却没有那么沉静。在他手指的刺激下,渐渐鼓胀。甚至能感觉到那它的苏醒。那是很充实的一条,和自己的差不多粗壮。马光进一直以自己能有一根粗壮的物件而自豪。这些年,每每在浴池里,都发现,能和他一比高下的物件还真是为数不多。
他大着胆子,将那苏醒的小鸟轻握在手中,将舌头轻轻的伸到汉子浓密胸毛中黄豆大的乳头上,轻舔了一下。
汉子穿的是前面带扣的肥短裤。光进很轻巧地就将裤扣解开,竟然发现,这壮汉子没穿内裤。光进的手稍一拨弄,那大大的物件便从裤口冲了出来。他轻摸了一下。想起师傅爷子在的时候,自己也利用这样的机会,做过同样的事情。那时年青,没把持住,竟然把老爷子摸醒了。老爷子打了他一耳光。那是这些年老爷子唯一一次对他动手,从此,他再也不敢这样。今天,当下,光进虽然被身边这和他老爷子一样,甚至更加壮实的汉子深深地吸引,但出于职业的习惯和以往的教训,他说什么也没敢进一步。
把汉子的物件重新放入裤中,扣上了扣子。然后,从头开始,轻轻地按压,从百汇穴、太阳穴……按完头部,又轻轻按摩他的双肩,手臂,在胸部,他用他精湛的手法,轻揉、推拿。在双乳乳头上,用大姆指和食指轻轻的捻了几下。
这时,壮汉子动了一动,象是十分享受。接下来,在男人腹部推揉,至关元、中极穴,趁着腹部推揉的时候,又不自主的用小臂往男人鼓包上轻轻的磨蹭了几下。在这种温柔的刺激中,男人的下体早已经一柱擎天。
到此时,光进忽然停了下来。这些年给人剃头按摩,光进能很好的拿捏客人的欲望,留点遗憾,也就留住了客人。
在按摩的过程中,壮汉子已经醒了。长这么大,壮汉子一直认为剃头便是剃头,没曾想,身边这个伙计还有如此妙不可言的手法,这感觉比做爱更惬意。
可就在充分享受,特别是感觉那宝物被轻巧的刺激,觉得舒畅,又有些意外的这当口,这种感受突然消失了。就象和女人做爱,刚做完戏前,物件都硬了,准备进入,可女的却不干了……
赵立德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望了望身边这俊秀的伙计,欲言又止。
“醒了?给您刮脸吧。”
此时,外面一阵闪电,雷声接踵而至。刚在他脸上涂上香皂,把剃胡刀在一条长布上磨了两下,准备剃胡子时,外面已大雨倾盆了。
“好好的,怎么就下雨了?也不知道这雨下多久,等下怎么回去?”赵立德抱怨着。
“没有关系的,我已经做饭了,多放了一份米,家里有酒有菜,等下在我这里吃饭了。”
光进拿起剃刀熟练的慢慢的修刮着赵村长的胡子,那轻巧的动作,象是大师在修饰自己的一幅力作。
“多谢你了,还吃你的饭,这怎么好意思呢?!”赵立德没有想到马光进多放了份米。心底既感激又感动,还有种兔子一样在心底窜动情欲。
“不用客气了,不就一餐饭。反正下雨,也不会有人再来,什么事也干不了。咱们吃完饭,坐一会儿,这雨兴许就停了。
光进的用意赵立德是不会明白的。还一个劲的在心底庆幸遇到这么好的手艺又这么够意思的朋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黑。估计这雨一时半伙是停不下来的了。
光进用他那双灵巧的手。修整着眼前这位让他心动的男人,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他聊天。
聊天中,知道了彼此、家里的一些情况。
“四十多了,老哥这身子可和年轻人一样啊。”光进奉承着。
“嗯,还行。”赵立德随口应答。
“老哥一表人才,嫂子一定也是美人吧。”光进问。
“还美什么啊,你老嫂子大我三岁。女人吗,老得快,都是一黄脸婆了。”赵立德答着,显着有点无赖。
这时,隔壁店的周师傅又在招呼:“亲家啊,还在剃头啊,剃完到我家吃饭。”
周赐林的铺子和马光进的铺子正对着,两家关系向来很好,他家有一个儿子,二个女儿。大儿子和光进家大女儿岁数差不多大,平时开玩笑,总要结亲家。所以也开口闭口叫对方亲家。
光进应答:“谢了,我家来客人了,自家做了饭。改天再说吧。”
胡子刮完了。光进把赵立德推起来。对着镜子一照,赵立德自己都觉得精神了、清爽了,看起来更舒服多了。
光进对着镜子端详着身边这位男人,又回头看了又看,感觉眼前的这位简直就是自己精心雕琢出来的,极为完美的艺术品。
“老哥,真好看!”光进刚说完这话,自知有些失言,脸上不觉一阵绯红。从内心讲,他着实从这个壮汉子身上,欣赏到了一种成熟、精致的沧桑美。可在此时、此刻,又在头前有那点小动作后,说这话时,内心不免有些忐忑。再说了,一般来说,这地方,也不带这么夸男人的。
这一说,让赵立德这壮汉子也觉得脸红。是啊,就是和他偷情的那些女人,也只是背地里说他如何壮实,阳物是怎样雄伟,从不会当面夸讲,特别还说出了“真好看”这种暧昧的字眼。
“你的手艺真很好,这头剃得,真跟操娘们一样舒服。”赵立德看着镜子的自己,有点不自在,想说话来掩饰自己的羞涩。可一开口便说出这种粗口,便更加觉得不对。他自己也纳闷,怎么会说出这话来。
这话一说,光进的脸更红了,说了声,老哥您先坐伙,看看饭好了没有,转身到后屋,准备饭菜去了,把赵立德自己凉在了一边。
光进的手脚很麻利,没让赵立德等多久,饭菜便端到了前屋。
菜不多,但样样精致,和他这人一样。饭桌上还放了一壶酒。光进招呼说,这菜是你弟妹昨天送来的,这酒也是家里自己酿的,不知这些合不合老哥口味。
赵立德客气了几句,便坐到桌边。
光进说:“老弟我酒量差得很,下午还得干活,我只能陪一两小杯,这酒是我师傅生前专门在山里采了各种药材泡的,喝了对身体有好处,老哥可要多喝几杯。”
两人推杯换盏,聊起了张师傅。
“好些年了,我这头可都是张师傅下乡帮我剃的,这不,他一走,我几多不方便,今天来这里,走了十几里路,找你这店铺还找了一阵。”
“是啊,这店铺背街,不是专门剃头,还真不一定知道。”光进说着,又给赵立德把酒给满上。
三五杯下肚,赵立德便信口说:“老弟啊,你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哪里,哪里。”被这男人一夸,光进有点不好意思。
“刚才剃胡子前,给我放松的那几下,真的比操女人还舒服,你师傅可没这手。”
光进红着脸:“看老哥挺累的,想给老哥解解乏,这也算不上什么手艺,如果觉着好,下回再来。”
“可不得再来咋的,打今儿起,我这脑袋就交给你了,哈哈……”赵立德边说,边爽朗的笑着。
“这饭菜合口味吗?”光进找着话说。
“样样都是我最喜欢的,我那婆娘做出的菜可没你精致,看着都没多大胃口。”
“那里、那里,老哥说得好,你是一村之长,平时人家请吃的机会不少吧,什么美味没见识过,我也就胡乱搞的几个菜……”
“老弟这么俊,我家弟妹也是美人吧?”赵立德问。
“什么美人啊,弟妹是我师傅的女儿,过日子,倒是不错。挺能干。”光进应答着。
“你说弟妹昨天送菜过来,老弟昨晚一定很辛苦了?!”赵立德借着酒劲开玩笑的说着。
光进脸一红,的确,昨晚是和媳妇那个来着,便不好意思的说:“哥说哪里话来,都老夫老妻了……”
“女人还是年轻好啊。”赵立德叹口气,接着说:“你家嫂子都50多了,这几年什么兴趣都没了。想和她好吧,每回都得做思想工作,比劝日本鬼子投降还费劲。”
光进想劝,又不知怎么说,便举起酒杯道:“老弟敬老哥,以后常来,把我当你的老弟好吗?”
“我巴不得呢。”赵立德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光进用的是小酒杯,也就“三钱”左右,每回也就倒上半杯。赵立德用的可是二两的大杯,这一口,至少也得一两半。
就这样,一斤多药酒,赵立德不知不觉喝了个大半斤,光进也喝了二两左右。
光进的酒量比赵立德的差,虽然喝下去的酒不到赵立德的三分之一,却也满脸通红,话也多了起来。
他起身在店铺门口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回到桌前说“哥啊,我见到您就感觉特别亲切,就象咱不是刚认识,而是像老朋友,不像是自己亲哥似的。”
赵立德是个豪爽人,听这话,也有些动情。“是啊,老弟,我也觉得你像我的亲老弟,咱没事多走动。”说着,把光进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被这壮汉子握着手,光进觉得是这样的温暖。握了一会,光进拿起酒壶给赵立德满上,也给自己满上,又敬了一杯。两人都一饮而尽。这一杯过后,赵立德觉得头有些晕,说话也有点伸不卷不好舌头了“咱哥俩,以后就是……是好兄弟。”
一阵风吹来赵立德“呵欠”了一声。山村就是这样,尽管是夏天,只要下雨了就凉快。
光进见赵立德喝了这些酒,怕他一热一冷再凉着,便说:“哥,上楼休息一会。”
没等赵立德答复,便扶着他一步一晃,踩着那咯吱咯吱响的竹梯往屋里的楼上爬去。
剃头铺的二楼是搭的小阁楼,举架不高,像赵立德这样的个头是站不直的。
上楼的光线很暗,光进上去后,把朝街窗户的窗帘打开,这才亮了不少。
借着光亮,赵立德看清楚了阁楼的样子。阁楼不大,却干净精致。一张双人床靠墙放着,床的对面放着两把竹椅。床上挂着蚊帐,垫着一张年代久远,却修补得很完整的凉席,床上的被褥印着褪色的牡丹,整整齐齐的叠着。床边摆着一个小木柜,柜上齐齐地放着几本过期的杂志。
光进让赵立德躺下,赵立德很听话的躺下,光进给他脱鞋子,盖上薄被,赵立德也没多想,就让光进这么做着。其实,半斤多酒,对赵立德说并不算多,但今天的酒是药酒,喝了这些似乎有了些化学反应,觉着头昏昏沉沉的,也就任由这马师傅伺候。
光进安排好一切,本想再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往楼下走去。刚要下楼,便听到男人说着:“尿桶在那里,我要……”
阁楼的一角放着一个不大的尿桶,光进把尿桶拿来过来,扶着赵立德站了起来,又去端起尿桶。赵立德胡乱地解于裤扣,抽出自的物件,对准尿桶,哗哗地尿了起来。
近在咫尺,光进清晰地,近距离看着这粗壮的物件,不觉再次惊叹,好大啊!内心又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
放完水,光进半开玩笑地摸了一把赵立德的物件,赵立德开玩笑地说:“亲家亲,动了我的鸡巴,拿了你的心。”
光进一听,不觉脸红起来。这是山野人的荤荤的顺口溜,讲的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传说,其实在农村,十几岁小孩相互玩也是常事,于是大家也就拿这顺口溜当笑话,互开玩笑,好象占了对方便宜一样。
其实赵立德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特殊意思,唯一的感觉是放了水,人轻松了很多、舒服了很多。
他重新躺到了床上,光进又给他盖上了被子,把尿桶放回原处后,自己下楼去清洗剃刀、收拾店铺去了。
店铺外,街道宁静安详,雨依然下着,比刚才的情形缓和了许多,雨水顺着沿街的屋沿滴滴哒哒地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