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缘——回忆录 - 第四章 火焰冰山

“想什么呢？小刘？”

老马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连忙回答“哦，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情！”晃过神来才发现老马已经把上衣脱掉了，光着膀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的脸刷的红了，如果换成其他人我真的无所谓，夏天男人光膀子太正常了，可这是老马啊！一个在我心里近乎于完美的男人。

“小刘，热了吧？看你脸都热红了，家里没有风扇，不行就脱了衣服吧，还能凉快一些。”

“不要紧师傅，没那么热，再说我光着膀子万一师娘和孩子回来看见不礼貌！”

“行，床尾有扇子，扇一扇吧！”老马冲着床尾努了努嘴。

我拿过扇子坐了回来，低着头吃着饭，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老马的肚子，圆滚滚的，白白的，肚脐眼像一口小井一样深陷，两个乳头呈褐色，乳头周围很明显均匀地分布着小小的皮脂颗粒，几根黑黑的毛因为汗渍凌乱的贴在皮肤上。因为没有了衣服的遮挡，老马又是面对着我坐着，他那分开的两腿之间鼓鼓囊囊的一大包看得一清二楚。

这一看不要紧，我顿时觉得下半身有股热血流过，开始有反应了。可不能让老马发现，不然太尴尬了，要赶紧找话题分散一下注意力。

“师傅，您不是叫我来干活吗？一会吃完了就帮你干，都要干什么啊？”

“没啥事，你宿舍那三个家伙可是出名的不务正业，你和他们一个宿舍一定注意，别跟他们瞎混。我把你叫出来就是怕你和他们跑出去瞎胡来，找了个借口而已。”

“谢谢师傅，我的确不太赞同他们的生活方式，但是总归一个宿舍，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别的我不管，自己别吃亏，别给我耽误了活就行。”

“放心吧师傅。”

又是一阵沉默，我问老马：“师傅，你平时工作的时候很严厉吗？我今天第一天进厂就听见他们说了很多次了。”

“严厉点不好吗？这是工作，可不是儿戏，但凡有一点疏忽要出大问题的！”老马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让我感到有点吃惊，“我这人就这么点臭脾气，第一人品必须要好，第二必须能吃苦，第三业务能力必须强，否则爱去哪去哪，我马学春宁缺毋滥！”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代表自己完全赞成他的说法。

“就你们宿舍那三个混子，天天吊儿郎当，我会怕你近朱者赤啊。小刘，你可是我一眼就看中的好材料，好好干出个样子来！”

“知道了师傅！”

就在这个时候，街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哟，是你师娘和孩子回来了”老马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进门的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一头长发扎成两股麻花辫子分搭在两侧的胸前，圆圆的脸庞，那鼻子，那眼睛像极了老马，不用说她一定是老马的女儿。

“佳佳，回来了，你妈呢？”老马问道。

“我妈在后面呢，妈妈同事张姨给了一些东西，我妈走得慢我就先拿一些回来。”她说话的声音真好听，软软的，细细的，像极了百灵。

“来，我还没介绍呢，这是我们厂今天新来的技术新兵—刘建国，比你大一岁，我收他当徒弟了！”老马拍了拍我的后背说。

“你……你好，我叫刘建国，师傅……师傅叫我来吃个饭，不……不好意思。”毕竟还是年轻，看见生人就会紧张。

“你好啊，我是马英佳，叫我佳佳就行了，我爸可是出了名的严，你可要做好准备哦。”说完咯咯咯的笑起来。『这女孩，性格真好』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深刻的。

“老马！出来搭把手！”门外传来一声。

“你师娘回来了，我出去接一下。”老马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不一会扛了一个大麻袋进了屋，跟着进来的是老马的媳妇，也是我的师娘，虽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岁月未曾对这个女人有过多的眷顾，但是从她身上的利索和气质，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美女。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家人未来却是我最亲近的亲人。

师娘进门看见桌上的饭菜，回头和老马说：“来客人了就弄这些给人家啊，怎么回事啊老马，我不在家就不会做饭了？”

老马收拾着门口的东西，头也不抬地说：“都是自己人，弄那么复杂干嘛！”

师娘听见摇了摇头，转身对我说：“对不住了，俺家老马就是个粗拉人，不会招待，小伙子别介意。”

“没有没有，阿姨。这就很打扰了，来的也唐突没带什么东西，下次再好好拜访。”

老马拍着手上的灰走了进来：“都别瞎客气了，来，我来介绍，这是我们厂的小刘，刚毕业的高材生，我相中了，跟着我干！怎么样？小伙子精神吧！”

“哟老马，很难得啊，以往可都是别人上杆子求你呢！”师娘开着玩笑嘲讽道。

“去去去，净瞎说，我还不至于这么清高啊！我老马就是喜欢业务尖子，怎么？还不让我有点爱好？”

佳佳在旁边看着我咯咯咯的笑着，我突然有种感觉：在这个屋子里，我有点格格不入，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老马众多得意门生中的一个，唐突的来，匆匆的去，也许只是一个过客……那一刻，我仿佛从炙热的火山瞬间到了极寒的世界，心里的压抑和失落感油然而生。

“师傅，阿姨，您俩就别开玩笑了，您看，您一家人都回来了，我也就不打扰了，再晚了厂里该关门了。”我轻轻的把马扎子放回原处，整理了一下衣服，冲着师娘和佳佳微微的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明天车间再见吧师傅。”

老马一家把我送出大院门口，走出好远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院门口已经没人了。『嗨，想什么呢？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人家能送你出来就已经很可以了……』我自我嘲讽着。

回到宿舍打开门，那三个家伙竟然还没回来，一会厂里关门了咋办啊？真是头疼。打了点热水简单洗了洗我就上床躺下了，手里拿着的那本《钣金展开图解与计算》胡乱的翻着，脑子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浮现在眼前的只有老马那张慈祥可爱的面容，圆滚滚的大肚子和裆下那团我只有在臆想中才能看到的东西，回想起今天冒失的触摸到了老马下面那团软软的东西，不自觉的把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仿佛还能闻到一些老马特有的体香。不知不觉下身已经一柱擎天了。忍不住小声呼喊着老马，用手狠狠的套弄着，一泄如注……

就在这高潮逐渐褪却的刹那，我又感觉到了那种火焰和冰山，心里压抑的那份炙热、即将爆发的情感和老马给予我的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遥远相互碰撞着，矛盾，不安，压抑，渴望，交织着向我袭来，慢慢的，思绪变得模糊，我就这样度过了来到青岛的第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