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的小JJ倍加「呵护」了。
记得在我上小学二年级,有一天课后我去上厕所。学校的小 便池是厕所里面靠着墙用水泥砌成的一个方形池子。小 伙伴们一下课就跑到厕所站在小便池子上面,排成一条很 的队形解手,一边解手一边逗乐。有打闹的,有比谁放的水
冲得高的,其乐融融。
「你们看,田喆的JJ得好奇怪。」解手队形里一个小伙伴突
然指着我的JJ喊。
「大人们才那个样子,哈哈。」
「丑死了。」
「哈哈哈」。一群人开始哈哈大笑。我兜起裤子就往外面跑。
其实在我还没有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我的JJ和小 伙伴们的有所不同了。我的GT一半是裸露在外面的。我并不 觉得这是多么丑的一件事。但还是用忐忑不安的心度过了我 的小学一年级。让我的担心事情还是在二年级发生了。从
此,课间10分钟,我总是在等待小伙伴们从厕所都出来了, 我才敢一个人匆匆忙忙地溜进厕所。而且我再也不会去那个 小便池上解手了,我选择在茅坑上解小手。因为解大手的茅 坑两侧有两堵墙挡着,这让我感觉安全了很多。每次小手我 都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而一旦旁边茅坑里蹲这一个人,我的 小便就迟迟不肯出来,所以解小手成了我的一件大问题,此 阴影一直延续到我大成人。后来有一次无意中在网上发 现,人多的时候小便困难,其实是一种病,叫膀胱害羞症,
并且无药可救。
有一次,我照样晚些时间去了厕所,当我在解小手的时候,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旁边。
「嘻嘻」他先是看着我坏坏的一笑,然后故意把头探过来说,
「只有和女人干过那事情,JJ 才会是你这样子。」
我没理他。手也没解就赶紧兜起裤子要溜。
「你和女生干过那事情?哈哈。」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让我恶心的话,也是我听到的最最淫荡的
笑声。
这件事情给我后来带来了很大的阴影,以至我的小学生活过
得极其悲伤。还好,有我的父亲可以保护我。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除了和我在一起时爱说话,大多时间 里,他的话并不多。他除了本分地劳作之外,几乎很少参加 村里的集体活动,而把大多闲暇时间都留给我。后来我离开 了他的身边,父亲才渐渐有所改观。他开始参加一些集体活 动,比如我们当地有名的俗表演,最后成了父亲一手打造 的团队,还在农艺术节上获得了荣誉奖章呢。父亲还是个 多面手,喜欢修理电器,喜欢养花,还喜欢用秆或枝藤编 制一些小的工艺品、箩筐之类。父亲还喜欢看书,在我眼 里,他是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博士。他的科学种植
方法,曾让他获得过国家级的劳动模范表彰。但这些,都不
是我最开始对父亲的崇拜。
小的时候,父亲有个葡萄园—那给我带来过终生难忘的 乐园。葡萄园的乐趣真的是妙趣横生,有一天一夜也讲不完 的趣事。最最难忘的,当然还是和父亲一起打猎的趣事。也
就是从此开始,我开始崇拜我的父亲。
冬天的葡萄园里,经常会有兔出没。盼望着下雪,是整个 冬天我最期待的事。因为在一场雪后,在葡萄园里打猎就 成了我和父亲整个冬天最大的快乐。我们会带上家养的那只 猎狗,当追赶兔的猎狗在葡萄园的雪地上把逃窜的兔堵 在一个落里,父亲便速赶上,然后举起猎枪,在后面追 赶的我只听一声枪响,兔便丧命了。我不只一次摔倒,然 后爬起来哭着鼻子还会继续跑,直到我跑上去把猎狗赶走, 然后拎起那只到手的兔,才会微笑着这对父亲说:「今晚又
有的肉吃喽。」
我,父亲,兔和猎狗,那记忆里雪中奔跑的紧张激烈场 面,一生都不会忘记了。后来我将雪中的奔跑归总为:我 ――欢快式的奔跑,父亲――专业式的奔跑,猎狗――敬业
型的奔跑,兔――逃兵式的奔跑。
父亲举起猎枪瞄准猎物时的那种沉着,冷静,就像一名战 士,用他那睿智犀利的眼神死守着猎物,他那眼神真的是帅 呆了。那部猎枪曾给我和父亲带来多少的欢乐。那是一把单 管猎枪,当时足足有我的俩个个头高,我使出吃奶的劲刚好 能拿起来,但绝对是举不起来的。说起猎枪父亲可是很在行 的。他不光懂得猎枪的种类,还懂得猎枪的一套操作流程。 父亲和我说,别看这玩意做工简单,其设计是非常得讲究 的。他还说猎枪的心跟操作猎枪的猎手的体型有很大的关 系,比如猎手的肩宽窄以及臂的短不同,对猎枪的心平 衡的要求也会有不同。同一支猎枪可能适合你的心要求,
但不得符合其他人的心要求。也只有父亲的块头,能配 得上这部猎枪。父亲的猎枪最终被「队」里没收了。当父亲把 猎枪交到治安队的手中,我第一次看到父亲的眼眶都红
了。
父亲还有一件羊毛皮棉袄。那件在父亲打猎的时候总是喜欢 穿的羊皮棉袄,如今成了我最珍贵的收藏。在它「服役」期 间,从来没有享受过乾洗的待遇,却在它退役之后,被我护 爱有佳。我记得那时候在雪地里等侯猎物,近乎把我冻成冰 棍的时候,父亲就用这件羊皮棉袄把我裹在他的怀里,很快 我这只冰棍就在父亲的怀里「融化」了。那个时候,我会用我 温暖的小手去抚摸父亲冰冻的脸。他的胡渣子在我的小手上 沙沙的响。冷冷的,瑟瑟的。在那件羊毛棉袄的包裹里,我 闻到那件羊皮和羊毛的味道,客观来说,并不是很好闻。但 如今却成了我最想闻到的味道。我想我喜欢吃羊肉,某种意
义上,和那件羊皮棉袄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猎枪,羊皮棉袄,还有父亲睿智犀利的眼神,以及父亲那沙 沙的,瑟瑟的胡渣子,足以让父亲在我的心目中被塑造成一
副英雄般的高大形象。
因为在小伙伴间,我遭受了嘲笑,上学对于我来说,成了我 极不情愿做的事。只有我躺在父亲的怀抱里的时候,我才觉 得是安全的,受保护的。在父亲的怀抱里,我获得了深深的 满足感和自豪感。而我对父亲的爱,也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
改变。 第四章
同样是一个冬天的早晨,母亲在炕头的灶台边做着早饭,妹 妹还在熟睡,我则躺在父亲温暖的被窝里赖着父亲不让他起 床。之前母亲已经催过父亲多次,说雪停了,叫父亲起床清
理屋顶上的积雪。
换成平时,一听到下雪,我早就兴奋地从被窝里爬起来了, 因为下雪的日子总是有无穷的乐趣。可那个早晨,我就那么 贪恋着父亲不肯他起来。原因除了上次的残雪还没有完全消 融,所以那天又下雪而我的兴致并不是那么盎然外,另一个 理由是,在父亲那处茂密的丛林里,入住着的那个柔软的精
灵,竟在那个早晨奇迹般地从沉睡中苏醒了。
在我发现那个精灵有所异常前,我正爬在父亲的身体上,用 我的小手玩弄着父亲的络腮胡子。胡子在我的手心发出的沙 沙的声响。但我那不安定的小腿儿竟然被什么东给撞到 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再次把我的小腿伸过去……奇怪 啊,父亲那原本毛茸茸的丛林处,在那天早晨怎么就出了
一个硬梆梆的东出来。 我一脸诧异地看着父亲。
父亲看我直愣愣地盯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用他的大手捏
住我的鼻子,说:「小坏蛋,还不把小腿儿给缩回去?」
事实并非如此。我没有动,父亲也没有动。只是我原本抚摸 着父亲胡子的小手僵持了。于此同时,贴着父亲身体的我, 感觉到了父亲明显的另一个变化。父亲的心脏在剧烈的跳
动,而且比平时提速了好几倍。
我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父亲,好比父亲在打猎时,用那睿 智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的猎物一样。也许,我也逮到了 一只兔子,只是我的工具不是猎枪,而是我的小胳膊小腿。 但我同样可以做到父亲手持猎枪时的纹丝不动。任由父亲的 心跳在加速,甚至任由父亲那沙沙的瑟瑟的脸夹在发烫,在
变色。
那个硬硬的东,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父亲会有如此的表 现?现在想来,那时的我,是多么的无知啊。但我当时真的 是无知吗?如果真的是无知,为什么会在我第一次发现了丛 林,然后就一直对其充满好奇?为什么在第一发现了丛林,
我就得刻意去回避它?但我的刻意回避并不代表我好奇心的 妥协。还有,为什么父亲的那个部位就是丛林,还入住着一 个柔软的精灵,而我的那个部位却是光秃秃地着一个小把 把?为什么那个部位对于父亲而言就是敏感的,是不可越的 雷池,而对于我一个小孩子来说,就是任由大人们去抚摸把 玩的?当然还有更直接的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柔软的精灵会 发生本质的变化?那坚硬的东真的就是那个如软的精灵 吗?不然它到底是何物?为什么它会变大变硬变?为什么 父亲会脸红会心跳?为什么,父亲的身体突然会变得发烫。
难道是父亲生病了吗?
对于父亲的身体,我再熟悉不过了,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 寸毛发,包括他的心跳,他的呼吸,甚至他身体上的每一颗 痣。他肩膀右侧三肌位置上的那颗凸起的红痣,但并不是 唯一的一颗,在他的背部和他的左脚心还有两颗,只是那两 处的痣是黑痣而不是红痣;他有八块腹肌,他的右胸要不左 边的大,他的两耳背后,有生下来就自带的耳洞,并没有 通,祖父说那叫粮仓,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他的头发带点自 然卷,他的眼珠子并不是乌黑的,而是带点琥珀色,他有32 颗牙,他的中指9.5厘米,而我不足他的三分之一,他穿四 三码的鞋子,穿加大号的衣服,还有他的饭最高的时候是 我的15倍,他的力是可以用右手把整个我举过头,左手却 很逊……可偏偏为什么,为什么要在那里,留那么一处死
给我?
有太多的为什么需要弄明白。但我仅仅是要弄明白这些为什 么吗?我贪恋于父亲的拥抱,我贪恋于父亲瑟瑟的胡渣,我 贪恋于父亲给予我的亲吻,我贪恋于父亲的体温,还有他的
气息,贪恋于他对我亲密亲密无间的每一次微笑……
我要父亲的全部全部都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带着那么多
为什么,我寻找新的突破。
它在动,那个硬梆梆的东在动,它真的在动,它伴随着父
亲的呼吸和身体肌肉的收缩,在一下一下的动。
我的小腿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它终于从我的小腿下脱了。 我怎么肯就此罢休呢。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直跳。但我还是 怯生生地把我的小手伸了过去……我的小手近乎抵达了,却因 为我的胳膊度不够,需要我把小小的身体往下挪。就在这 个时候,父亲突然用他的胳膊把爬在他身上的小小的我轻轻 地那么一挪,我就那么「绝望」般得从父亲的身体上滑落了下 来。随后父亲局促不安地把他的脸贴过来,握住我的小手, 说:「喆儿,快起啦,扫雪后我们去捕。」我甚至了看到父
亲慌乱的眼神。
随后我看着父亲坐起身,把整个背和半个屁股露在被子外面 去穿衣服。直到他把裤腿都快穿好了,才把被子的一从他 的身体上拿开,然后分明是在用一种掩饰的姿态,迅速地把 裤子拉起,同时是一个快的起身,背对着我,开始系他的 皮带,随之父亲穿好衣服,扭头给了我一个憨憨的笑。父亲 如此高大,我躺在被窝里仰望着父亲,一脸的沮丧。因为我 新的突破就这么葛然而止了。我没有向往常一样和父亲一起 去上房顶扫雪。我躺在被窝里直到父亲扫雪归来。而早饭后
的捕,也索然无味。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场大雪刚刚纷过后的寒冷的冬日的晌 午,我躲藏在我家院子里的一棵大槐树背后,一只小手紧紧 握着绳子的一端头,却任由另一端头用枝桠支起的箩筛下成 群觅的麻雀在肆无忌惮地享受父亲布下的散落的苞穀粒,
在我旁边还有一口结冰后冻裂的大水甕。
那年,我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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