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 第四章

其实，我写这篇小说，是把我童年、少年、青年直至中年好多听到的、见到的事糅合在一起，当然，很多事是毫不相干的。我们那个时代过来的人，童年是不幸的，缺吃少穿，家里兄弟姐妹多，父母工作忙，得到的关爱少，在学校里读书时间少，义务劳动和各种批判活动多，大好年华就这么荒芜了。但也是幸运的，没有电脑，没有电视，在野外活动时间就多，没有学业压力，放学就自由，可以到处乱跑，同伴们玩的很单纯，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事情都敢说（当然，还是不像现在一些叛逆少年，动不动就拿刀子捅人）。由于家庭成员多，住房条件又差，成人的一些少儿不宜活动经常被少儿们窥探。当时一些成年人也经常逗小孩，问一些他们父母床第秘密，以博一笑。青春期的少年，不像现在的少年，有A片可看，再学校里还可以学点生理卫生什么的，性启蒙基本来自自己的亲人不小心时的走光。现在幸福的小盆友可能无法理解。------又是题外话。

第四章 青涩的少年时代之触目惊心
少年高栋的模样虽然没有我好看，却是有着自己独特的地方,他个头也比我矮一些,但比我壮实，从外表看,瘦瘦的,其实却结实得很，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当他准备想什么鬼点子时，狡谲的眼神，会让你觉得很象一只小狐狸，既可恨，又招人怜爱。
高栋曾告诉我，别的同学羡慕他吃国家粮，长大了就会参加工作，母亲是国家干部，爸爸是军官，家庭条件好，要什么有什么，日子过得很舒心,其实他们根本不了解他的苦闷，他说他宁愿不要这一切，只要一家三口在一起，和和睦睦到过日子,没有是非，没有屈辱。
高栋还告诉我，他今后成年了，讨老婆一定不会找漂亮的，也不会找国家干部，他要找一个老实，不会抛头露面的女人。“你想，漂亮的女人大家都想，弄不好你就要当虾子（我们这里把被戴了绿帽子的人戏称虾子-----动物保护协会的朋友请不要拍砖啊）。”
我不以为然：“你哪里来的奇怪理论？漂亮女人就没有好的了？”
他骂骂咧咧道“你知道个屁，漂亮女人水性杨花，你能担保你是最好的？她看不惯你时就会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我不知道他小小的年纪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理论，后来我才知道是他母亲年轻时的放荡行为，给了幼年的他心灵上很大的伤害，我当时也隐隐约约听到过他母亲的风言风雨，甚至有人把她比着“公共厕所”，意思是任何人都可以上，高栋是个聪明的孩子，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些风言风雨自然不会逃过他的耳朵。
现在想起来，他母亲当时的行为还是可以理解的，她老公不在身边，而当时的机关只有她一个女的，而那些在最基层工作的男人大多来自农村，要找一个吃国家粮的老婆谈何容易，所以他们的老婆基本都在农村，工作单位离家近的，还可以做周末夫妻，远一点的药几月半年才能回家打一回牙祭，那些男人可一个个如狼似虎啊，而且，高妈妈又是那么漂亮，一只小绵羊落入狼群，后果可以想象的。
高栋告诉我，他第一次发现母亲偷情时还不到十岁，那时他还没有到我们这里来，由于年幼，他和妈妈睡在一起，一天晚上，他被尿胀醒，准备起来撒尿，突然发现被窝里多了一个人。
“当时我还以为是爸爸回来了，正准备叫他，却发现他们怪怪的，当时是冬天，他们的被盖不住地扇动，还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我吓得尿都没有了，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悄悄观察他们的行动。”
高栋发现和妈妈一个被窝的人不是爸爸，听口音是书记爷爷，他正骑在妈妈身上，不停的上下起伏，被窝里还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书记爷爷一边动，一边问妈妈：“舒服吧？比起你的男人如何？”高栋听见妈妈一边小声呻吟，一边说：“他哪里能和你比？你是老叫驴嘛。”
书记一边用力一边“嘿嘿”笑道：“当然。我日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说安逸的很的。”
高栋不敢动弹，只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就在他差点要把尿尿在床上时，书记爷爷才停止动作，从他妈妈身上爬下来，就在书记爷爷开始穿衣服时，他看见了书记爷爷胯下那已经垂下去了的长长的玩意。
第二天，高栋问妈妈：“昨天晚上书记爷爷为什么要跑到我们屋里来睡？”
高妈妈脸色“唰”地变白了，她给了小高栋一巴掌：“胡说什么呀？书记爷爷怎么会跑到我们家来睡觉？”
小高栋摸摸被打的脸，疑惑地看着妈妈，什么也没有说。
就从那天晚上起，小高栋再也没有和妈妈一张床了，妈妈在她的床的对面给高栋搭了一张折叠床，白天收起，晚上再打开。
小高栋知道书记爷爷还会再来，他静静地等待，因为他想再看看书记爷爷那根与众不同的东西。也许，高栋就是从那时开始迷恋老人的生殖器的。
高栋惊讶地发现，妈妈单位的叔叔伯伯们都喜欢到他妈妈床上来睡觉，他们每次到来，都要把妈妈整得痛苦呻吟，他知道，这些叔叔伯伯一定在欺负妈妈，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被欺负，却一点儿也不生他们的气，叔叔伯伯走的时候，她还一幅恋恋不舍的样子。
从那时起，高栋就开始瞧不起妈妈了，别人这么欺负你，你反而对他们那么好。
高栋目睹男女交欢全过程是他十岁的一个夏天的夜晚，那天晚上，夜色很好，月光皎洁，从窗户透进来，卧室内一切都那么朦胧，高栋发现妈妈今天晚上很兴奋，早早就叫高栋上床睡觉，连作业都没有过问，高栋知道，今晚一定有人要来了。
高栋一心等着开好戏，可男主角却迟迟不出场，高栋等得上眼皮打下眼皮，最后失望地睡着了。
朦胧中，高栋听见妈妈在说话：“老东西，怎么怎么晚才来？老娘兴趣都没有了。”
高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进来的是书记爷爷，他一阵兴奋，瞌睡也没有了。
书记爷爷问：“娃娃睡着了么？”
“早就睡了。”
“小心点好，”书记走到高栋床前，轻轻叫道，“栋栋，栋栋。”见没有回答，书记笑了：“娃娃硬是睡着了。”
妈妈嘲笑道：“看你胆小的，胆子和鸡巴不成比例呀。”
书记尴尬笑道：“小心好，你不知道，现在的娃娃鬼精灵得很，上回我回家与老太婆做事，不小心让小孙子看见了。第二天，他狗日的逢人就说：‘我看见爷爷婆婆日逼了。’弄得老子怪不好意思。”
妈妈笑道：“我家栋栋小，啥都不知道。”
高栋想：这就叫日逼啊？同学们骂我日你妈，这就是日啊？
他好象发现了新大陆，既兴奋，有怅然若失：“狗日的，他们都日了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