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健的事 - 第四章~第六章

四
这个赵老爷子真是个好人，在一番激情过后，慢慢地起身，烧了壶水沏上茶，还给范健洗了个桃子，然后才重又躺回来，让范健抱着，两个人慢慢说话。
赵老爷子不是单身老人，老伴儿的身子还很硬朗，但是女儿家的孩子小，就赶过去帮着照顾，这就成全了赵老爷子。老爷子也是有阅历的人，知道范健想得到什么，所以就很自然地把话题往刘老头身上拉。
“怎么样？今天见识到什么叫爷了吧。”
“您说什么？”范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赵老爷子就在下面捏了一下，说：“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给我装傻。”
范健不由扭动了几下，但也真是反应了过来，忙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有脾气的人。”
“那是有脾气吗？那叫派。一般的人有吗？”赵老爷子的语气里说不上是嘲讽还是敬重。
“您给我说说这个派是怎么回事。”范健对这个话题真的是很感兴趣，就赶紧问。赵老爷子又在下面捏了一下，而且加重了力量，让范健不由呲牙咧嘴，半是委屈半是告饶地说：“我怎么您了。”
赵老爷子的手变得轻柔了，慢慢撸动着范健的生命根儿说：“你小子老跟我装傻，就你这个大学生会不知道什么是派？”
范健就翻身俯看着赵老爷子：“派是什么意思我懂，但真正的派我没有见识过，所以才向您讨教，您肯定有高见。”见老头又要有动作，就赶紧声明：“我是真的不懂。”范健的这股机灵劲要是抖起来还真是挺招人喜欢，两句把赵老爷子逗得就有了欢喜的笑意，手上的动作更轻柔撩人，让范健浑身都有些发酥。
“这个派就是派头。可我琢磨着这派头也要分一分。一种是装出来的，我们身边好多领导和有钱人都有这个毛病，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的身份。这让人从心里厌恶。另一种是骨子里带出来的，那派是一股精气神儿，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看出来，你不由敬重着还爱多看，那种举止真的让人舒坦。”范健没有想到赵老爷子竟能把这个派分析的这么透彻，觉得自己过去把他轻看了，心中多了一份好感，也就把老头搂得更紧了，问：“您说这刘老头是哪一种？”
“没出息的东西，我看你的眼睛都快把他吃了，还在这里问我？”赵老爷子玩弄着范健那又已雄起的生命，语气酸溜溜地说。范健知道这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老爷子尽性，既能消除他的醋意又能让他讲出更多的事情，加上自己已经被老头弄得浑身燥热，难以自制，所以就紧紧搂住老头，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赵老爷子毫不客气地接纳了，紧紧吸住了范健热唇，两个舌就绞在了一起。范健一边投入地响应着，一边抚摸着老头那松弛而又爬满皱纹的脖子和眼角额头。说不上为什么，当触摸着这样苍老的皮肤，被老人抚弄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找回失去了很久东西的激动。
这一次两个人做的很投入，缠绵了很久。范健是真的想要回报赵老爷子，加上刚才发现老人家还是很有思想见地，就更加了一份敬重和喜爱，所以做得很是忘情。而赵老爷子本来就很喜欢范健，加上这小子今天的主动和投入，把老头的激情又一次调动起来，少见地又来了一次高潮。当两个人终于完事之后，都有点骨软筋酥。范健搂着老爷子就想睡去，但还是被赵老爷子叫醒了；“你歇一会儿行，但不要在这儿过夜了。”
“为什么啊？”范健半是迷糊半是撒娇地问。
赵老爷子慈爱地把桃子递给范健说：“你和我不一样，是有单位要事业的人，可以适当玩一玩，但不能把心思全投入到这上面，你这样夜不归宿会叫同事有想法，生议论。时间长了就会闹出不好的影响，毁了你的前程。”
范健又一次紧紧搂住了赵老爷子，把脸贴在老头的胸口，喃喃地说：“谢谢！您就像父亲一样。知疼还知心，真的为我好。”
赵老爷子抚摸着范健的头，轻轻叹出一口气：“我何尝不想有一个你这样的儿子，不过还要等一等，看看咱们有没有这份缘分。”
赵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范健一边穿衣服一边想。

五
从赵老爷子那儿回来有两三天了，范健的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既有对赵老爷子的感激又有对那个刘老头的渴望。为什么会对刘老头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奇怪，可一想到这个老头，就会想到他那君主般的气派，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激动，甚至已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决定找个机会溜出去，到小公园去看一看。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响了。
来电话的是赵老爷子。很直接地问他下班后有没有事，没有就带上钱到小公园来。为什么要带钱啊？范健很是疑惑地问。
“我有花钱的谱吗？我是又给你搭上线了，你想不想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稀罕你一顿饭。”赵老爷子的话听着让人感到酸溜溜的，而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范健拿着手机，在那里愣了半天。然后就找个理由，不等到下班就急匆匆地溜了。到了小公园，他不顾别人的目光，到处寻找赵老爷子，当然更希望能看到刘老头。在公园的凉亭里他看到了赵老爷子，赶紧坐到了老头的身边。这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回去吃晚饭了，公园里显得人员稀疏，所以范健就敢很放肆地搂住了赵老爷子。赵老爷子没有像以往那样笑眯眯地拉住他的手，而是耷拉着眼皮轻轻叹口气说：“你他妈贱我也跟着你贱。”
这话让范健又是兴奋又是有些不安，就又是采取哄的方式想让赵老爷子开心。老爷子就轻轻笑了一下：“我不难为你，但愿你们有缘分。”
这话让范健的嘻笑凝在了脸上，很认真地看着赵老爷子说：“您要是不开心我就不找他了。”赵老爷子听了，又是叹了一口气，但脸上却慢慢有了阴晴，摇摇手说：“你可别把我当小孩子，没想开我就不会给你找他了。你不用哄我，还是想想怎么讨好那个爷吧。也许你还真能追到他。”
“为什么？”范健一喜，忙问。赵老爷子缓缓地说：“我跟你说过，这个老爷子和我们不同，谁也不知道他喜好的是什么样的人，好像还没有谁和他交往长过，基本上是一次就让他踹了。他这样也不是花，没见他主动找过谁，应该是没谁把他伺候明白吧。对那些光会起腻的主，他更不会放在眼里，你看到那天小坏的下场了吧。”
“那他到底喜好什么样的？”范健有些懵。
“废话。要是知道，还用在这儿费劲猜吗？”赵老爷子有些气恼地说。“我说你有希望，是觉得他要是对你没兴趣，会答应再给你这个机会吗？”
“真的吗？”范健有些兴奋，见赵老爷子在看自己，就马上控制住，但还是被赵老爷子骂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放着喜欢你的人不在乎，确非得去追那看不上你的。他他妈有什么好啊。”
范健知道这是老爷子的心里话。赵老爷子是真的喜欢自己，但自己喜欢的是刘老头这种类型的，尤其是他的神情气度，真的让人着迷。好在赵老爷子就是发泄一下，没有真的生气：“你要真的想要拿下他，就好好想一下，自己是什么地方让他看顺眼了。”
这话让范健心里一动，是啊，刘老头能给这个机会，是不能再放松了。那一天小坏他们行为自己是看在眼里的，是绝对不能玩那一套了。范健是个聪明人，回想了一下那一天的过程，也就琢磨出自己今天该用什么办法来做了。刘老头能给自己机会，今天一定要让和他的关系再往前走一步，还要保持住。现在的关键是别让赵老爷子对自己有太多的想法，所以他就小心地看了老爷子一眼，见老爷子已经平和了许多，范健这才放下心来，说：“我这不是有您在给领着嘛，要不然刘老头根本不会给我脸。”
爱听好话是所有人的弱点，赵老爷子脸上就显出很受用的神色，点了一下范健的鼻子说：“你小子到会哄人，不过今天就把功夫放在他身上吧。”范健也不再装假，张望了一下，有些焦急地问：“怎么没见他人啊？您约了几个人？”
赵老爷子就在范健的腰上捏了一把说：“今天是什么事，我还找那么多人，去给你搅局啊。”
范健看到蝴蝶在不远的地方，就悄悄一指问：“他看着咱们，也不叫吗？”赵老爷子瞪起眼睛：“你不是要来个通吃吧？”
范健赶紧摇头，又有些疑惑地问：“我没有看到他人呀。”
赵老爷子又是一笑：“这样的人你得敬着，得去请人家。要不说你贱呢。”

六
这个刘老头真是够牛的，明明看到赵老爷子在那里招手，但还是不紧不慢地背着手慢慢走过来，也许，人家要的就是这个派。
刘老头也确实与众不同。头发一直整齐地背梳着，而且是一丝不乱，目光直视，对两边的人和事不予理睬，倒背着双手还把腰拔得笔直，步子不疾不徐，一副超然的神色。
其实，刘老头家住的小区，离小公园不是太远，赵老爷子选的饭店也就在附近，相互之间动步就够，但看刘老头的劲头是你要是不接我就绝对不来。来到车前，刘老头对在那里恭恭敬敬侯着得范健视而不见，只是对赵老爷子微微点了一下头，就当然地坐到了车子的前座，真就显出了一股爷的派。范健看着这个把自己根本不放在眼里老头，心里却泛起一个莫名的快感，到希望这个老头对自己这股劲儿再强一点儿。
进了饭店的单间，刘老头把环境审视了一番后，就和赵老爷子有一句每一句地闲唠，根本不把范健当回事，好像他就是伺候的仆人，连上酒上菜之后也是这个样子。不过刘老头对赵老爷子却没有半点怠慢，不仅话语亲切，还又是劝酒又是让菜，亲热的好像是兄弟。赵老爷子看了范健一眼，范健却是很受用地一笑，一副乐意和成足在胸的样子。席间范健给刘老头敬了两次酒，全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刘老头尽管没抬眼皮，但还是把酒都喝了，没像那天对小坏那样撂脸子。这赵老爷子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又是在这个圈子里游走的人，当然是个世面人，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溜了两下，就看出了端倪。又喝了几口，赵老爷子就说还有事，咱改日再喝好吗？刘老头也不拖沓，爽快地说好就往起站，说不上什么原因，身子微微晃了晃。范健手疾眼快地上前扶住，讨好中带着关心地说：“您慢着些。”
赵老爷子见状就说：“小范，你把老爷子送回家。”
范健浑身一抖，机灵地应道：“好嘞。”
范健车里路上小心地照顾着，心里却不明白，这个刘老头怎么就忽然喝多了呢?在扶他的时候也没感觉到老头的脚没根呀。
但老头好像还真是醉了，进到了家里就靠到沙发上，把遥控器冲电视一按，却并不睁眼，不知是睡了还是醉了。范健到饮水机上给刘老头接了一杯水，放到刘老头面前的茶几上，见老头还是没反应，就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看看老头又看看电视。
其实，范健哪有心思看电视呀，自己心仪的老头就在身边，他多想这一刻被老头搂进怀里呀。所以他看两眼电视，就看一会儿老头，那眼光恨不能把老头吃进肚里。就在范健胡思乱想的时候，让他惊讶又欣喜的事情出现了。
刘老头歪身躺倒，把一只脚毫不客气地放到了范健身上，准确地说，是送到了范健的怀里。
范健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
捧着刘老头的脚，范健的眼泪差一点掉下来。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总算是来到了自己痴迷的老头身边，尽管没有微笑没有拥抱更没有渴望的热吻，现在得到的只是一只脚，可这也是自己和老头亲密接触了呀。这是不是表明自己就要和喜欢的老头开始快乐的时刻了呢？自己从知道恋老那一刻，定位喜欢的就是这样形象这样风范的老人，在他的心中，不仅希望从老人那里得到疼爱得到情感得到激情，还希望有更多的内容。但现在他并不敢奢望那些，还是把眼前的状况弄明白吧。
看着怀里的脚，范健就像欣赏一件艺术珍品，那劲头不是在看，而是在细细品味。刘老头的脚还真不像一般人的脚那样有股难闻的味道，或者比较脏，穿的棉线白袜子非常干净，脚型也很好，从范健心里涌起的不是厌恶而是激动和喜欢。他有些浑身发秫，身上好像通过着一道道电流，他愣了片刻，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自禁地开始了行动。范健用自己的双手捧起那脚，开始轻轻地给按摩，先是从脚趾，然后到脚踝再向小腿发展。不知是范健的按摩真的很舒服还是刘老头真的醉了，身子轻动了一下，把另一只脚也一放到了范健的怀里。
这个举动被范健认为是认可，甚至是赏赐，他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鼓动着，按摩的越发起劲和仔细了。当按摩完小腿，再向大腿发展的时候，范健惊讶地发现，刘老头的生命处竟然支起了帐篷。看那个样子，老头的生命根一定不小。范健愣了愣，就把手伸向了刘老头的裆部，他轻轻解开裤子拉链，又轻柔地往下拽了拽内裤，刘老头得生命根就自己弹了出来。范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握住了那个他渴望得到的东西。
就在范健忘情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手被重重打了一下，他刚一愣怔，身上就又挨了一脚，刘老头翻起身，怒视着范健呵斥到：“没规矩的贱东西，滚！”
说完绷起脸，再也不理范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