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扶着大门,他对着大门口的凤仙花撒了泡尿,又骚又长。
一嘟噜凤仙花落了地,在土里骚骚的香着。
徐德禄喝多了,回来晚了,心里有点怕。
怕他老丈人。
丈人以前是学校的教书先生,为人很严肃。
徐德禄被丈人从小打到大。后来成了丈人的倒插门女婿。
心里还是怕他。
再后来生儿育女成了人父,当了村长,对丈人的敬仰和惧怕依旧没变。
丈人是徐德禄心里巍峨矗立的高山,让他一直仰望不止,敬畏又想亲近。
大门没锁,一推就开。
徐德禄提着裤子往院子里走了两步,摔到了。再爬起来,提着裤子继续走。
所有的屋子都黑着灯,天上月亮很圆,地上月色朦胧。朦胧的月色里院子中央传来泼水的声音。
徐德禄的婆娘随了丈母娘的命,都死得早。
儿子在城里工作,家里只有丈人。
丈人在洗澡。
徐德禄一手提着裤子返回去,一手关了大门。落了门闩。
提着裤子继续走,走到澡盆旁边。
月光下丈人的白胡须雪一样透亮。
“喝酒了?”
丈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四平八稳,没有温度。
徐德禄用力的点点头。
脚下绊了几步蒜,一屁墩儿坐在地上,双手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很茫然。
丈人拿起澡盆里的水瓢,满满一瓢水,兜头奔着徐德禄浇了下去。
徐德禄精神了,抬手抹了把脸,水里有股艾草味儿,丈人最喜欢这个。
“爸,你洗澡呢?”
他坐在水洼里后知后觉,墙外传来两声蛤蟆叫。
丈人不说话,坐在澡盆里舀起一瓢水慢慢往自己身上淋下去。
徐德禄斗胆把手探进澡盆子。
“爸,水凉了,我跟您添点热水。”
徐德禄爬起来往厨房跑,跑了两步裤子掉了下来。
啪!
整个人平铺在地上了。
徐德禄心虚的回头看了看丈人。
丈人没看他。
可是徐德禄还是觉得丈人用冷冷的眼仁儿瞪了自己一下。
他干脆脱掉裤子,穿着小裤衩飞奔进了厨房。
厨房的一口锅里热着饭菜,另一口锅里还有大半锅热水。
没能陪丈人回来吃晚饭,徐德禄心里很不安。
尽管丈人从来没说过让他陪。
只是看到饭菜,徐德禄就是会自责不安。
慌忙打了一桶热水拎着飞跑回去。
“爸,我给您添热水。”
徐德禄放下桶,从丈人手里拿过水瓢,贴着木澡盆的边儿,一瓢一瓢往盆里慢慢添着热水,怕烫着丈人。
丈人挺着腰杆儿直直地坐在盆里,面无表情。
吓人。
徐德禄不知怎么就是害怕。
添了几瓢,伸手试了试水温,烫烫的,正舒服。
“爸,我给您搓背。”
徐德禄拿起搭在盆沿上的搓澡巾,不等丈人说话,殷勤的在丈人背上忙了起来。
丈人静了一会,看着前方问:
“修路的事……”
“已经谈好了。”
徐德禄抢着回答。
“也不是什么好事。”
丈人徐徐地说。
徐德禄没敢接话。
丈人是不太赞成修一条山路把外面连接起来。
村子很古老,保留着很多旧习俗,比如祠堂,比如家法,比如当众打屁股……
可是年轻人翻山越岭的都走了。
他们不喜欢旧习俗。
走了就不回来了,包括徐德禄的儿子,只是偶尔带着孙子回来住一下。
徐德禄很想孙子,马上就暑假了,上幼儿园的孙子应该会被儿子送来住一阵子吧。
徐德禄高兴地想着。
他修路只是想让儿子回来的方便些,频繁些。
儿子和他关系不太好。
毕竟他也是打着把儿子养大的。
都是这样,为啥儿子偏偏记仇。
以前丈人打起他来狠多了,自己就没记仇。
徐德禄不甘心地想。
不过丈人很久很久都没打过自己屁股了。
徐德禄笑了起来。
丈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长寿应该快带着孩子回来了。”
徐德禄解释说。
长寿就是他的儿子。
丈人嗯了一声,
徐德禄开始往丈人身上打香胰子,艾草味儿的香胰子。
丈人从盆里站了起来,徐德禄用香胰子在丈人身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滑动着。
最后香胰子停留在了丈人的私处,徐德禄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把那一团柔软的物件抓在手里,和香胰子一起摩擦着。
丈人挺直腰杆站着,抬头目视着前方的黑夜,一动也不动。
只是那团柔软在徐德禄手里慢慢变得坚硬了起来。
章节评论 (0)
暂无评论,快来发表第一条评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