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玉镯
双儿虽然爱看烟花,但是心中崇拜的人叫他过去,他还是偏袒后者一点的,而他走过去后,宇文懿德一把把他抱起来,让后放到自己怀里。
“余老爷?”双儿第一次和自家老爷这么亲密地接触,心中莫名扑通扑通地跳动。
“拿着,我送你的一件礼物。”宇文懿德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锦缎盒子,放到双儿手中。
双儿推却了,他们只是第二次见面,这个盒子外观华丽,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双儿是第一次收别人礼物,第一次就收这么贵重的,又是来自自己最崇拜的老爷,这对他来说冲击有点大。
“这是我的心意,双儿,没有人会真心陪我喝酒,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谢谢你。”宇文懿德看着他的眼睛,真情地说。
“……这,余老爷,你喜欢喝酒,双儿当然会陪你,但这礼物……”他刚想说,就被宇文懿德的一个微愠的“嗯?”给压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打开它,看喜不喜欢。”他笑着,很满意双儿收下自己的礼物。
双儿的手有点发抖,打开一看,一只精美的羊脂白玉臂镯,玉体上用金边镶起一个龙纹环,环中间,金丝画出一个双字。
“这个,这个……”这个是送给他的礼物吗?他一瞬间似乎忘记了怎么呼吸,这礼物在手中仿佛千斤,而他自己,感觉如同做梦般梦幻。
宇文懿德知道他又要推拒,拿起了白玉镯就拉起他的手臂,给他戴了上去,宝玉配美人,千古佳配。
“双儿还没告诉我,喜不喜欢呢。”宇文懿德笑着等他的答案,却没想到,脖子被一双稚嫩的手臂抱住,双儿埋头在他肩上,居然微微抽泣。
“双儿?”宇文懿德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只听到双儿一直在说着谢谢老爷,心中渐渐钝痛,这孩子,是不是平时吃太多苦了。
“双儿无父无母,第一次,有这种被珍视的感觉,感谢老爷,老爷就像是双儿的爹爹一样,所以,眼泪没有忍住……”他抽泣着,说的话断断续续。
宇文懿德忍不住皱眉,没想到,双儿居然是个孤儿,自己一人在这个深府里面生存,该是吃了不少苦头吧,这种在深宅里面的生活。想到这里,他抱着双儿的手也不禁紧了几分。
一个想法从他心中窜出,而他,也不打算有所保留,他安抚这双儿,说:“双儿,从今以后,我就是等同于你的半个父亲了,好不?”
双儿听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从宇文懿德怀中抬头,一双挂满泪水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和惊叹。
“小傻瓜。”宇文懿德怜惜地抹去他的泪水,重复了一遍:“做我的孩子,从此,你就不是孤儿了,我就是你可以依靠的半个父亲了。”
“好,好!”双儿激动地抱紧他,而宇文懿德也回抱双儿。
烟火之下,两人心中充满了对对方的依恋,紧紧相拥。
“好双儿,现在不能叫我余老爷了,要叫我什么呢?”宇文懿德笑眯眯地问他。
“嗯……嗯……老爷!”双儿终于笑了出来。
“都说了要叫……算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过看双儿笑起来多好看,以后可不能再哭了。”宇文懿德捏捏他的脸蛋,双儿笑得更开了,两个新认的没有血缘的亲人,再次拿起酒杯对酌起来。
宇文懿德让双儿给他点时间安排,他觉得,不能马虎应对这件事情,他不打算把自己丞相的身份告知双儿,或者说,等到时机成熟,他自会告诉双儿的。
……
当晚,宇文懿德告别双儿,回到书房的时候,房梁阴影处下来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地对宇文懿德行礼:“丞相!”
“有事?”宇文懿德没有回头,保持着向书架拿书的动作。
“回丞相,据宫中探子回报,荀太妃病情加重了,婢女找过太医,太医的诊断结果是必须马上医治,否则无力回天,现在太医府正等待丞相的命令,听丞相发落。”
“哦?”宇文懿德勾起一抹笑容,荀太妃,先帝的妃子之一,貌似,是七王爷的母妃。
“告诉太医院,人命先给我吊着,别死了,也别治好了。”他冷笑,这可是一个重要的筹码,他的游戏还没有开始,筹码不能丢了。
“是!不知四王爷那边……”
“除去荀太妃,对四王爷那边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失了民心,不用管。”宇文懿德想了想,命令道:“这件事,告诉柴俊,他听了,说不定会赶入宫,让这条忠心的狗去守着荀太妃吧。”
“是!属下告退……”声音刚落,人也跟着消失了,仿佛没有出现一般,来无影去无踪,这就是人尽皆知的丞相近卫,鬼影卫。
花苑,一颗石子划破夜空,准确地打到了花匠柴叔的床头,柴叔惊醒,看了看睡的深沉的双儿,翻身起来,走到外面。
“是谁?出来。”他沉声道。
一名影卫凭空出现,柴叔一下子绷紧了神经,以为宇文懿德要对他有所动作。
“柴俊,荀太妃病危,这是丞相带给你的口信。”谁知黑衣影卫只是来传话,他说完就消失了,留下满脸惊讶的柴叔,他几乎是慌了手脚地冲进屋,也顾不得吵醒双儿了,草草收拾,一身夜行装就出门,离开前,他怜爱地看了看双儿,回头找来纸笔,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开,点起轻功,融入了浓浓夜色之中。
双儿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过来,一切仿佛没有发生,夜宁静地过去了,梦中,他又见到了最喜欢的宇文丞相,迷人的胡子,高大的身躯仿佛能够把他笼罩住一般,那个他戴在手臂上面金贵的玉臂镯散发着令人向往的温暖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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