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伯 - 第一章
试读章节
大伯是普通的农夫,从我记事起,大伯便一直是我的救星。每当我惹爸爸生气要挨打时,他都会闻声赶来救我,通常他都是直接拦在爸爸面前,然后伸手夺下他手中的棍子。口中嚷着:“打嘛呢,小孩儿错了要教不能打,你就知道打,再说木头才几岁,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要调皮多了。”每次都说得爸爸哑口无言,只好作罢。大伯就会悄悄地在我耳边说道:“要是一会儿你爸爸还要打你你就喊我,看我不揍他。”说完对我挤个眼睛。大伯是家中长子,比爸爸大十岁,他是个石匠头子,经常在后山和一群人一边吼着吆喝(吆喝在我们那里是一种像歌的口号的统称)一边用铁钎打着石头。没事的时候爸爸就让我去给大伯送水,这个时候周围的人就会开玩笑说我对大伯这么好多半是大伯的儿子,大伯咧着一口大白牙开心的笑着,任由别人玩笑。
大伯没有儿子,爸爸告诉我在他们小时候家里很穷,爷爷五十岁便去世了,那年大伯十九岁,正在念初三的他辍学回家,大伯代替爷爷撑起了这个家,每天五六点就去附近的煤炭厂背煤渣去卖,有时也会石头厂做工,五十斤的石头背到十几公里外会有几毛钱的收入。家中的农活也多半是他一人承包,爸爸几次提出辍学帮他,都被大伯狠狠地揍了一顿。隔壁村的媒婆介绍了好几个姑娘给大伯认识,都因无法接受大伯家里的累赘而不了了之。再后来,等到爸爸当上乡里的老师,两个姑姑也嫁了好人家,大伯终于得以缓一口气,此时的他却已经三十好几,在那个年代这个岁数还没结婚的男人通常就被认为是老光棍了。大伯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他给爸爸修了结婚的新房,自己留在老房子里,那房子已经很破旧了,每年都会修修补补,大伯却总是不肯搬出来。爸爸每次说着这些的时候眼眶很红,他总是告诉我要对大伯好,要把大伯当自己最亲的人对待,我深以为然。
大伯打石头的时候不准我离得太近,说溅起的石头会伤到我,我乖乖的坐在远处的树上玩着树叶和果子,大伯在对面光膀子锤着石头,汗水流过他健壮的肩膀和胸膛,偶尔折射出一片光芒,远远看去,大伯像是一尊会动的铜像。
直到太阳落山石匠们收场,大伯仔细清点了当天石场的做工情况,才会过来捞起我扛在肩上往河边走去,我骑在他的肩膀,山风抚弄在我们身旁,大伯哼起了小曲儿,偶尔逗我一下,吓得我在上面摇摇晃晃。
河边这时总有正在洗衣的妇女,看到大伯来洗澡总会出口调戏。
“哦哟,木家光棍儿收活路了啊,也不晓得光棍怎么样。”
“怕是不怎么样?天天洗澡都裹个布片怕是见不得人哦。”
“对头,我听隔xx就说了姑娘嫌他不行才不跟他的。”
“胡说,我家那口子说看他撒尿掏出很大一根。”
“莫不是你家那口子太小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被谈到“太小”那位就会从水里跳起来喊到:“说小要不要下来试试?”
然后水里和岸边就互相打起了阵阵水花。男人女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除非下雨和冬天,小村的河边天天如此,年年如此。
大伯带着我避过水花,替我搓洗着身子,他脱的只剩一条宽松的棉布内裤,被水浸湿后,一根很是壮观的鸡巴在内裤上凸显出来,隐隐约约透漏出它的黑色。
大伯经常要我给他搓背,他的后背结实壮硕,如同一座大山在我面前,我仔细的揉搓着这座大山,直到没有一点泥灰。
大伯有时会在河里教我游泳,他宽厚的双手托着我的身体,任由我在水里手舞足蹈地练习游泳,大伯告诉我男子汉要勇敢,有他在不要怕。很遗憾的,直到我八岁那年才终于学会游泳。
学会游泳后,我会沉入水里让大伯猜我将会潜到哪里,但每次大伯总能准确无误的出现在我附近,这让我感到疑惑。河边没有女人的时候,大伯才会起身上岸,他迅速脱下湿掉的内裤,一根颜色乌黑的鸡巴在我眼前甩来甩去,他的鸡巴很粗,被河水泡的发白的龟头像颗无花果一样软软地垂在那根鸡巴底端。大伯很快换上了带来的干净内裤,留我眼巴巴的站在那里。
我的母亲也是老师,大多数时候,周一到周四晚上父母都在学校监督学生自习,晚饭和睡觉便赖在了大伯家里。
乡下的夜里没有空调,大伯在门外搭了两根长凳,铺上一捆凉床就能歇凉,凉床是一根根手指粗细的竹子扎紧编织而成。那时的我大概是年纪太小的缘故,总觉得竹子的结头处十分硌肉,大伯笑我太过娇嫩,伸手给我垫做枕头,让我躺在他的胸膛睡觉,身边的蛙声虫叫此起彼伏,萤火虫在身边一闪一闪,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分不清是萤火虫在飞,还是星星在飞。
在凉床上大伯会给我讲故事,他说这些故事都是小时候他的爷爷奶奶讲给他的,无非是狼外婆,鬼新娘,以及白毛怪等等几个故事而已。大伯不厌其烦的讲着,我也听的津津有味,我最怕的是白毛怪,那是一只全身白毛眼如牛眼的怪物,会在夜里悄悄地守着在野外睡觉的人床边。每个故事里的白毛怪并没有伤害过人,它就那么的盯着睡着的你,直到你醒了被它吓到逃跑。夜越来越深了,我总觉得有一只白毛怪就在附近,可能在田边,也可能在菜地的栅栏后面,甚至有可能就在凉床下面,惴惴不安的紧紧抱着大伯的手臂,大伯乐得哈哈大笑,然后伸过另一只手把我围在怀里,大伯的胸膛让我备感安全,躺在里面我总能很快入眠,偶尔转身之间,我的脚会挨到大伯下面软软的一团。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年,十三岁那年我考到了县城的初中,为了照顾我方便,父母把家搬到了城里,告诉我每年寒暑假才会回来老家一趟。临走前一天,大伯抱着我睡了一夜,我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时我还小,不懂分离是什么概念,满心想着城里漂亮的霓虹灯和无尽的车水马龙,对身边大伯的眷恋视而不见。那天醒来,我的裤裆撑得高高的,大伯伸手抓了一把,高兴的说着咱们木头长大了,我不明白长大和撑帐篷有什么关系,但我确实长大了,几个月前我就看到自己的鸡鸡边上长了密密麻麻的绒毛,鸡鸡也比八岁那年长大了一半,但和记忆中大伯的比起来还是小太多了。“那当然了,等你下次回来就跟大伯的一样大了。”大伯安慰着我说。“那下次回来你要给我看看你的鸡鸡,让我和大伯比一比看是不是你说的一样大。”“说话算话,大伯等你回来!”
走的那天,大伯顶着红红的双眼,塞了大包小包的酥肉干和我爱吃的果子在我书包里,紧紧抱着我半天才放开,这气氛让我觉得有点难受,哭了出来。大伯吸了吸鼻子说男子汉别哭了,快上车走吧。要听话爸妈的话,好好读书。
我一个劲儿的点头,走上了车。
车子启动了,大伯在路边喊着别忘了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