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那人从另外一个抽屉摸了一下,拿出一百元人民币走到齐楠的身前:给。
齐楠很不可思议说道:不要。
那人:拿着!
齐楠:我不要!
那人:拿着!
齐楠:我不要!!
那人:拿着!!!
齐楠:我……。
那人抓起齐楠的一只手很精准把钱塞到他的手里,然后帮他合拢双手。
齐楠感到这是一种侮辱随手把钱丢在地板上,那人似乎生气了声音很大:捡起来!!
齐楠看他又是一副生气的表情:我……就是不要!
那人:真的不要?
齐楠没言语。
那人说了一句:滚吧!
齐楠心想:靠,骂人。
齐楠气呼呼转身就走,理都没理。
“你是进我家的第一个人,也算第一个客人……。”
齐楠继续向门口走。
“谢谢你帮我剪指甲。”
齐楠已经走到了门前。
“我需要你!”
齐楠站在门前停下来,眼睛眨了两下,没有转身。
压下门锁把手,打开门迟疑了一下,回望了那人一眼,欲言又止,那人也没再说什么。
齐楠出去了,关上门走了。
那人摇摇头,弯身摸到一百元钱放回了抽屉中,拉上了窗帘,然后走到门前从门镜向外看了看,关了灯,整个屋子立刻黑下来,他在里面做什么,谁也不知道了。
齐楠回到家,打开灯,他跑到北阳台悄悄地向楼下北屋窥望,依然什么都看不见,黑洞洞的,他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发呆。
他回想进到那人家中的整个过程,走出那人家的时候,那人留下来的几句话在自己的耳畔不停地重复着:
“滚吧!”……
“你是进我家的第一个人,也算第一个客人……。”
“谢谢你帮我剪指甲。”
“我需要你!”
齐楠感觉头很乱,干脆起身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他进了洗手间开始淋浴,将水龙头的喷头开到最大,让大雨般的水流从自己头脑的顶端直冲而下,溅起万千水花,沿着自己的身体滚烫地流淌,流淌,他就那样木木地淋在哗哗的水中……。
从洗手间出来,感到懒懒的倦倦的,似乎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便早早上了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想想,他自己接受冷静下来将纷乱的思绪理出一个头绪:呵呵,本以为是小龙女偏偏出来一个大老爷们儿,而且还是个瞎老爷们儿,吓唬我,不是吓唬我而是挟持我让我为他剪指甲,他妈的,我长这么大都没给人剪过指甲,想想真是低气没面子,感觉自己低三下四好像是他的一个奴仆一样,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都是被他唬住了,大呼小叫的,神经病,妈的,本来认为是一件美事可有一次机会到五楼屋里看个究竟,没想到奇遇一个老魔鬼,他把我看成一个小孩儿什么都不懂就这样逼着我为他做事,想想就是我爸这样逼迫我都不答应,靠,被他唬住了;他凶起来的样子的确很可怕,他如果是个小个子或许我不会那样惧他,偏偏是个大块头……;妈妈说楼下是鬼屋,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呀,难道……他是鬼?
齐楠咬了一下手指:哎哟!
齐楠继续想:不是梦啊,我躺在床上吗?
他拍了拍床:在床上啊,没错呀,真的有鬼?楼下那个人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样,黑灯瞎火地也不开灯独自一个人坐在写字台上,他家里没有其他的人吗?他一个人是个瞎子怎么下楼买菜、做饭,搬过来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看见他下过楼,是我没看见还是他根本就不下楼,鬼!他一定是鬼!说自己看书,哪有不开灯看书,盲文?也真是的,当时怎么没看看他在看什么是么书?上面有没有字呀,是汉字还是英文还是盲文?再有,他为什么让我为他剪指甲?难道他在看盲文的书籍指甲长了摸不到字?有可能,这么说他不是鬼?鬼的手是没有温度的,剪指甲的时候我摸到他的手是温热的呀,他的屋内是开着空调的我感觉有点冷,尽管如此他的手也是有温度的,他的那双眼睛看我的时候根本就不想瞎子,我低头窥视他的私密处的时候,如果他不瞎……靠,太丢人太无耻了太羞臊了,他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的?……嗯,他应该是真瞎,因为我注意到他家客厅那么大没有电视,正因为他是个瞎子才不放电视的,嗯,可以肯定他真的是个瞎子,这就太好了;挟持我帮他剪指甲居然给我一百块钱,为什么想到给我钱,为了感谢我还是侮辱我,还是拿我当小孩收买我,如果我接了那一百块钱,岂不是勾引我以后继续为他服务?我才不干那种低能的事儿!如果……他不是鬼,那姓氏名谁,姓什么叫什么?他是做什么的?整天不出屋,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大热天窗子也不开,他靠什么挣钱吃饭呢?莫非他家里还有其他的人,正赶上他一个人在家里?嗯,他应该有家人是个结婚的人,因为他的无名指带着指环证明他是结婚的人,瞧,我多厉害,虽然不愿意说话但是我脑子可不笨一想就想到了,而且非常有逻辑推理能力,总的感觉他是一个奇怪的人一个很霸道的人一个脾气很臭的人一个装神弄鬼的人一个……神神秘秘的人,或许他是一个在逃的罪犯也可能是一个……老衲,因为他说过我打搅了他正常的修行,他也可能是一个世外高人,怪了他眼睛瞎但是他能听到我心里说的话,我心里说什么也没有声音他怎么能知道的呢?他也没钻到我的肚子里及时钻到肚子里也不知道我想啥呀?……也可能是一个国家机密人员,间谍?他是打入我国内部的间谍?收集国家的情报然后传递出去?我的妈呀,如果是这样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是日本人,没错,他就是个日本人,一个会说中国话的日本人,看他身上穿的明明就是日本的服装,他应该是一个日本间谍,神秘兮兮的,躲藏在福山别墅里,不与外人接触,在封闭严严实实的屋子里做阴暗的事情,靠,这个小日本藏到我家楼下了,怎么办?我把他举报给公安局?他最后说“我需要你。”,什么意思?是收买我加入他的组织帮他搞机密消息?想利用我为他做事?我跟他进行地下战斗吗?搓穿他还是瓦解他?说不定……我会成为民族英雄,但是我不要做烈士一定让他败让我胜!这个世界太可怕了,谁也不知道身边暗藏着什么身份的人,睁眼看看都是一样的人都在忙碌着生活着,岂不知有一些人你是永远都无法走近他的心灵,无法靠近他的自我领地,有一个领地和空间是绝不允许其他人介入的,就像我一样不喜欢任何人侵犯我的空间,谁走进来我就叛逆我就离他远远的不让他靠近我;任何人之间都是防范着,警觉着,互相猜忌着,尔虞我诈,分不清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人活着好累呀,太累了!!哎呀,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想了,越想越让人心烦让人恐惧,不想了,睡觉!
想睡还睡不着,烦扰的青春遐想,无休止的青春乱绪。
静夜,月光煞是朦胧,齐楠听到楼下门响,那声音微弱但是隐约可闻,他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前,听到“咔嗒——咔—嗒”的下楼的脚步声,直到声远,他沉思片刻又急忙跑回房间,打开手电看看时钟已经夜里三点多钟,他爬到窗台偷偷地向楼下望,看见一个白衣人出了楼洞,穿过楼前过道迈上三个台阶,穿过草坪经过娱乐场向黑夜中走去,一个模糊的白色踪影从对面两栋楼的中间消失了,没错,就是他,我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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