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 - 第一章

试读章节
炎热的夏天,火辣辣的太阳晒的村里男人们的脊背油黑发亮,地里的庄稼卷起叶子低垂着头,趴在树阴下的狗长长地伸出红舌大喘着气,村边的小河不多的水里不断跳进成群的戏闹的孩子们,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河边的树下,摇动着蒲扇叹息着老天的无雨,叹息着地里的即将旱死的庄稼。李加全坐在自己诊所门前的槐树下,摇着手里的蒲扇想着心思,光光的上身不断滚出粒粒汗珠,酷热的天让他难忍,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心里的热浪,这几天,村里的小文书韩小伟对他表示的种种暗示勾起他埋藏,压抑,忍耐了多年的欲望。难道......难道......。人们在盼望着能够缓解酷热及干旱的一场大雨,李加全也在盼望着心灵上的那场大雨,能够让他酷热难耐的心得到清凉和雨露。
李加全65岁,白胖而慈祥,三七开的头发找不到一根黑的,越发显的标准的国字脸细腻而红润,光光的额头竟然看不到有什么皱纹,看起来真是鹤发童颜。由于他很少在太阳下活动,又不干农活,所以和村子里的男人比起来就象是杂鸡群里的天鹅那样显眼。十多年前,他是一个省城有名的医院的内科主治医师,退休后就回到这个他离别多年的乡村里,在一个堂兄的帮助下,不去镇里的医院,偏偏在他这个离集镇2里多路的小村里开下了这间诊所。诊所原是村委会已关闭的卫生所,在村头和村委部和小学校连在一起,诊所共有三间平房,一间作为门诊和放约架之用,一间做为厨房,一间就是自己的住房了。在这里他平静悠闲地生活了十几年,至于他怎么从省城回到这偏僻的乡下,原因无人知道,村人们只知道他老婆死了以后,他就回到这乡下给人看病,他的儿女很少回来看他,但大家都知道他医术很高,周围小村里找他看病的人比集镇医院里的还多,他收费很便宜,一来他有自己的退休工资,也不想挣太多的钱,主要是为老家的乡亲们看看病,二来他也的确要离开那个让他烦恼的城市,去过一种安静平和的晚年生活。
25岁的韩小伟去年刚从部队里复员回来,因为他姑父是镇里的副书记,就把他安排在这个小村里做文书,是作为村书记的后备力量来培养的。小伙子聪明能干,虽然生长在农村,但通过部队几年的培养锻炼,到也是有了很高的素质,和村里别的小伙子比起来到也是鹤立鸡群一般。村委部和诊所连在一起的,村文书并没有什么工作好做,所以他经常坐在李加全的诊所里天南地北地聊天,无人的时候,他甚至坐在李加全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抚摸不停,那重异样的眼神让李加全心里一阵阵激动,但李加全装作不懂,即立的掩饰和回避着,一次他们两人同时在厠所里小解,小伟那眼神竟然盯着他正在流水的东西死死地看,并向他靠近,他慌的赶紧完事放进去拉上裤链。他断定小伟是那种人,但他不敢表示,十多年的平静生活他不想打乱。嘿!李加全在叹息,人啊!为什么要有这不正常的感情!为什么不能平静的生活!难道人活在这世上就是要受折磨的么!
十多年前,李加全是省城医院有名的主治医师,他和院长的关系很好,当时有一个小护士想竞争护士长曾用美色勾引过他,被他拒绝后小护士怀恨在心。他同科室的一个医大分来的实习生是个干净帅气的小伙子,小伙子对他亲近有加,无人时经常楼腰搭背的和他戏闹,开始他并没感到异常,心理也很乐意接受小伙子那玩皮的撒娇,直到有一次下班后小伙子把他把他拉到屏风后面亲吻他的嘴唇时,让他心里有一阵异样的激动后,他才明白了事情的噢妙,他一阵惊慌,但他没有反对,小伙子的手灵巧地伸入他裤挡轻轻拨动他那个东西时,他竟然兴奋地涨硬起来,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虽然有些许勉强,但他没有推开小伙子,当小伙子子蹲在他面前从裤子的拉链中掏出他那热硬的东西含进口里时,他颤抖一下,渐渐的就把勉强变成了主动了,直到一股股自己体内的精华深深地射进小伙子的喉咙里,他也迷蒙的感到自己已经是“同性恋”中的一员了......
他们的关系维持了三个多月,三月之中他尝遍了男爱的各种快乐。但是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次午休,珍室无人很安静,小伙子搂着他脖子舌头绞在一起热烈地亲吻时,那个小护士推门而入看个真真切切,他们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小护士象发现了“三条腿的蛤蟆”一样惊奇,尖叫一声摔门而去。几天后便传的满城风雨,整个医院上下都知道了这个怪事,他们遭到了多事的人们的指点与唾骂,至此他才清楚“吐沫”也能淹死人的真理。可怜的小伙子离开医院去了云南,院长也和他谈了几次的心,虽然院长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也只能无奈的摇着头,他的威信和尊严一下子落到深渊。他的家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多病的妻子一病不起,二个月后就离开人世,儿女看见他像见到深仇大恨的仇人。他实在是没办法在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只好打了病退报告,提前退休,回到了他离别多年的乡村。在这里他过的很清静很悠闲,乡亲们很欢迎他,对他友好而热情。没想到过了十几年的平静生活的现在,出现了个韩小伟,小伟的举动勾起他埋藏甚至被遗忘了多年的那种欲望和冲动,他相信,韩小伟肯定是那种人,只要他自己有所表示,小伟会很快扑向他的怀抱,但是他不敢,他矛盾,怎么办???天啊!李加全坐立不安,心里的热火一股股上升,手中的蒲扇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