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旧事儿 - 第二章

父亲的身体微黑，显得很成熟。浑身上下有许多形状很明显的肌肉。
胳膊腿上都布满了汗毛，汗毛很重，腰瘦韧结实，小腹平坦，肚脐下一片黑毛，屁股很翘，面积却并不很大。
我那时还根本没认真注意过父亲的身体，心里只是知道他是我父亲，生我养我，疼我爱我。
父亲脱掉衣服直接就上了炕，钻进了我的被窝。
“爸搂着狗子一起睡。”
父亲温和地说，然后我就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父亲身上的温度比我高。
我当时只有这样的感觉。
然后就睡着了。
日子一天天过的飞快，我每天上学放学，睡觉吃饭，除了再也见不到母亲，每天晚上只有父亲搂着我睡觉之外，我觉得我的世界根本没什么变化。依旧那么小，那么平淡，那么相似。
直到又过了一年多，已经是冬天了，我的个子又长高了一些，父亲给我拿来了一件新棉袄。
我记得那是个大风天，很冷很冷。
狗蛋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忽然在大风里对我说：
“狗子，俺妈怀孕了，我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我当时很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
对我来说，女人怀孩子好像是个很正常的事儿，我没觉得怎么奇怪。
狗蛋比我大两岁，脑子不太灵光，傻头傻脑的，连留了两级，现在跟我同一班。
狗蛋他爸我朝他叫大伯，大伯和俺爸是铁哥们，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比亲兄弟还亲，所以别人不愿意跟狗蛋玩我愿意，因为他爸待我太好了。
“我听俺爸说，他们今晚要去你家喝酒。”
狗蛋在大风里扯开嗓子嗷嗷冲我喊。
“那你直接跟我回家吧。”
我也冲他喊。
狗蛋高兴地点点头。
我们两个回到家，父亲正穿着毛衣和秋裤在屋里走来走去。
火炉子被他烧得很旺，两个卧室的炕洞里也噼啪燃着木柴，整个家都是一片暖烘烘。
天完全黑透的时候，我和狗蛋已经写完了作业，狗蛋他爸，也就是我大伯，带着五六个人拿着酒拿着菜闹哄哄的来了。
大伯身子很雄壮，方脸络腮胡，腰很粗，性格很外放，说话和笑起来都很爽朗，很大声。
大伯带来了两只活鸡和一些干的蘑菇木耳。
“菜就交给你们了，我跟我弟进屋说说话。”
我大伯很有派头地说。
众人哄笑，分出了俩人去厨房忙活，剩下四个人就跑到我和父亲的卧室炕上打起了扑克牌。
狗蛋围着他爸转了几圈，大伯都没理他，只管拉着父亲进了我哥那屋，关上了门。
狗蛋立刻扯扯我的袖子，神秘兮兮的跑过去把我哥那屋的房门开了条大缝子。
我纳闷地跟着他一起凑了过去，偷看我爸和他爸，我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偷看的。
“老弟，你嫂子怀孕了。”
大伯的声音隐隐的传了过来。
我从门缝里看到父亲和大伯在炕上并排靠墙坐着，父亲靠的角度大一点，把手放在脑后，斜仰着，两条穿着紧身秋裤的腿长长地在炕上伸展着。
“是吗？狗蛋当初是你们等了多少年才好不容易怀上的，这回嫂子又怀上了应该是大喜啊。”
父亲扭头看着大伯，右嘴角弯了一下，父亲的笑总是很内敛，不形于色。
“也可能是老弟你的种。”
大伯忽然又说。
父亲的嘴角立刻绷直了，惊讶地说：
“怎么可能？”
“你忘了三个多月前你喝多了，我就让你把你嫂子给睡了？”
大伯继续说。
父亲的脸微微有些僵硬，不自在了起来。
大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逗你的，你嫂子都怀上四个多月了，没显怀就一直不知道。你嫂子也没啥孕吐反应。肚子大起来到医院一查已经四个多月了。”
大伯笑着说。
“哥你可真是，这种事也能开玩笑？”
父亲继续板着脸。
“好了好了，是哥哥错了。那啥，你嫂子可还惦记着你呢，啥时候你再去睡你嫂子啊？”
大伯笑着问。
父亲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那次是我喝醉了才被你算计了……那毕竟是我嫂子，你媳妇，我再怎么风流也不可能……”
父亲话还没说完就被大伯打断了。
“老弟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外面乱睡女人被你嫂子抓到两三回了，你嫂子真恼了，非要出去找野男人跟我扯平，要不这日子就不过了。
你也知道我心里有多在乎你嫂子，虽然管不住自己的家伙到处乱睡，可我真的离不了你嫂子，所以我就被拿住了。
我就想，既然你嫂子真的下决心要出去找野男人，那干脆就找你吧。反正除了咱们的老婆，咱俩别的女人差不多都是一起睡。所以我就把这想法跟你嫂子说了。
谁知道你嫂子答应的可痛快了，肯定心里头早就惦记上你了，毕竟你的宝器在咱们村可是出了名的。”
大伯说到这，忽然把手搭在父亲裤裆外面的秋裤上抓了抓。
父亲平静地看着大伯，也没在意。
“上一回之后，你嫂子就更惦记你了，催了我好几回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
大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父亲微微皱起了眉尖。
“反正你现在也没媳妇管着了，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啥，你就让你嫂子高兴高兴呗。”
大伯说着手在父亲的裤裆上来回滑动了几下。
父亲的秋裤立刻慢慢鼓了起来。
“哈！老弟你看你还是这么有火力，年轻那会我稍微碰碰你就起性，现在还这样。”
大伯说着，手底下用力抓了抓，父亲喉咙里发出了轻轻的声音。
“老弟你就答应吧。”
大伯把手穿过父亲腰上的秋裤松紧口，伸到了父亲的秋裤里。
父亲的秋裤鼓起老高，大伯的手在里面奇怪地动着。
“哥，别逗我了。”
父亲严肃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却没有出手阻拦大伯。
大伯的手继续在父亲薄薄的秋裤里动着。
父亲把头仰在墙上，微微张开了薄薄的嘴唇，呼吸声粗重了起来。
“那你后天晚上带着狗子来我家吃饭，吃完饭就在我家住下。”
大伯继续动着手说。
父亲皱着眉，一脸严肃地看着大伯。
大伯手上加快了速度。
“你答应了我就让你出来。”
大伯用低沉的声音说。
父亲看着大伯，终于喘息着艰难地点了点头。
“嗯。”
父亲答应了。
大伯的手又在父亲的秋裤里猛烈地动了几下，然后迅速地抽了出来。
他的手上有亮晶晶的液体在闪光。
“就算你都骚的流水儿了哥也不能让你出来，给你嫂子留着吧。”
大伯撕了一张报纸擦着手，笑着说。
父亲抬手给了大伯一拳，大伯笑得更响了。
我觉得偷看下来的整件事都超出了我认知的世界，我根本就理解不了。
狗蛋拉着我跑到炉子那边，烤着火对我说：
“我看见你爸和我爸一起跟我妈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