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4 - 第五章 勒索邮件线索

2084（五）勒索邮件线索

我开始正式和钱阳商量老杨失踪的事。
我说咱俩先重新看看前几天的勒索邮件怎么写的吧。只知道黑客要求支付1亿比特币，并且好几家机器人公司都收到此邮件。当时以为只是个别人的恶作剧，毕竟人红是非多，公司全球上市自然各种乱七八糟的邮件都来了，求太空寻人捐款，外星人绑架威胁，对公司共享老头进行艾滋病传播等，真假难辨，所以索性不搭理。
于是钱阳将电脑打开该邮件，只见上面写着：请于三日内支付1亿比特币到某帐号。否则贵公司自有麻烦。并且还有一首诗：

眼中无形消失波
世事险恶果难测
山人口中拔不动
头顶炫目似日出
白毛自知羊去踪
AIP

我和钱阳当时看这诗就感到一头雾水，不知所云。而现在总算明白山人口中拔不动的意思了，老杨叫杨乐山。以前在与老杨做爱时，我俩还戏言，一座杨乐山，一座胡冰山。小山压老山，把这床压塌怎办？老杨说那就叫床震。但言形无声消失波，头顶耀眼似日出如何解释。白毛自知羊去踪，难道意思是说想知道老杨下落，需要找这个白毛？AIP是谁？只知道有VIP，哪来的AIP？一个IP地址吗？
白毛是谁？我问钱阳。钱阳也说不知道此人。要不我用网络搜搜。不过黑客无从查起。毕竟邮件IP地址一般虚拟，比特币帐号也是匿名制的。
还有第二个方向，我说。将我卧室的老杨机器人带到你们研发部，组织专家分析是谁定制的，从机器人部件上找线索。怎会不知不觉到我卧室的？同时，老杨失踪的事暂时保密。这事我们要暗地查。公众公司一旦负面消息出来，影响股价，另外也会把我们的精力分散到应付外界媒体上了。
好的，胡总。我这就办。
如果晚点见到蔡省长，也不要给他提这些事。我叮嘱了一下。蔡省长几乎每天也到SR大厦坐坐，毕竟八十来岁的人，也闲不住，顺便看看自己的钱阳。

会议结束，我让张叔安排人将卧室的假老杨运到研发部交给钱阳，同时让张叔帮他穿好衣服，头部也最好戴口罩，帽子之类的。张叔说：小山，我办事你放心。我知道老杨在你心目的地位。让其他人看见他光屁股的样子，对你俩都是有伤面子的事。何况老杨失踪的事我们保密呢。
我拥抱一下张叔：张叔，谢谢你了。
我们爷俩不用这么客气。张叔也轻轻拍拍我肩膀。
我向张叔提及那首不知所云的五句诗，其中有白毛自知羊去踪：白毛你知道吗？
白毛？张叔有点诧异。知道，我老战友陈宾昌就是。外号白毛。
你是指老兵俱乐部的陈总？我有些激动，总有些头绪。
对，你看他满头白发，没根黑的。所以我们几个老战友就这么叫他，一般人不知道。
太好了，你将机器人安排好后，我俩就去老兵俱乐部去一趟。
没问题。

差不多一小时后，张叔汇报，机器人已在研发部，老战友陈总也联系好了，对方说热烈欢迎。收拾一下，我和张叔坐上戈斯拉跑车去会陈总了。
老兵俱乐部在哈北省，只需二十分钟的路程。路上车辆甚少，毕竟有真空轨道快车，还有空中巴士，这年头稍微跨省的汽车少多了。我让张叔切换到自动驾驶，方便两人谈话，毕竟陈总虽然认识，但还真不熟。只知道老兵俱乐部的创始人。员工全是年轻时当过兵的退伍军人，现在都是六十五至八十五之间。公司业务是真人技师。从商业角度讲，我公司对他公司是有竞争关系的，但陈总创业时，我也投了部分股份，主要是看中真人，老兵概念。时代在变，真人技师产业是夕阳产业，但如有自己特色，还是能长久的。如乐口饮料虽有几百年历史配方未变，仍然红火。所以几年前张叔介绍他的老战友时，我就顺便投些钱。不过SR集团股权投资众多，我没特别在意陈总这小公司。
你知道老陈叫白毛还有什么原因吗？张叔有点坏笑的问。
难道除了头发白，还有胡须白，胸毛也白？
呵呵，对。听其他战友说老陈下面也是全白，一根黑毛都没有。张叔忍俊不禁。
我也笑了，有意思。勾起我的几份意淫，一个七十八的老头，白头发，白胡须，胸毛，兼下体白毛，也算是极品。
不过，张叔停顿一下。盯了我几秒，似乎有些犹豫的缓缓的说道：他一直很喜欢我。
我颇感意外，他喜欢老头？
对，这么多年一直喜欢我。前几年两人一起喝酒，都有些醉意时，他干脆表白了，我说干吗不找小伙子，他说只喜欢老头。唉，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
我点点头：难怪老兵俱乐部能创立起来，近水楼台先得水啊。
张叔继续：老陈这人虽然个性冷傲，一般人要顺着他性子。否则他不会认你帐，哪怕你是他亲爹。但也很坦诚，一旦觉得你是哥们，倒是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他知道我喜欢女人，所以也不怎乱来，只是见面搞点小动作。无伤大雅，呵呵，你要有所心理准备。
我笑笑：我挺喜欢这性格！就怕当面哥们背后开枪的那种。好歹我也算他投资人，他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转眼已到哈北省黑龙市，远处的白头山清晰可见。戈斯拉跑车左一拐右一弯的最终直接停在山下的五层大楼门口。门口挂着几个鲜明的大字：老兵俱乐部。
一位白发寸头，白胡子老头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们了，这就是白毛——陈总。
车门打开，陈总直接和张叔一个热烈的拥抱，看来老哥俩不是一般的交情。随后，陈总向我握手，随后一本正经的敬礼：胡总，欢迎到老兵俱乐部视察！
我直接摸一把他的白胡子：免礼！陈总。
三人同时笑了。
这位老头倒真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可惜，老恋老。我心里暗想。以前与他见过一两次都是正式的商务谈判，兼老杨在一旁，从没多想。
老头开门见山说：都是朋友，以后就叫我白毛陈吧。胡总您看行不？
好啊，陈总不介意，那我就随便叫了。我回应了。
白毛陈问：怎没见老杨一起来？
张叔直接插话：老陈，说来话长。现在中午了，要不先帮我们填饱肚子？
白毛陈干爽的回答：行，有段时间咱哥俩没见面了，先吃饭，再一起泡个温泉？
张叔与我对视一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