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愛之間 - 试读

试读章节
『天啊~』一个宿醉让我头痛到不行。

宿醉的头痛并不是我痛苦的最大来源,应该是全身的酸痛带给我最大的痛苦吧!我对自己发誓不再这样的糟蹋自己,想要起身却痛苦到不行。

三十了~今天正式迈入三十大关,而立之年,只是昨天连赶三场的庆生会,虽然喝了啤酒、红玫瑰、绍兴,头痛到快裂开了,但是为什么身体某个部位会比头痛更加难受,我该起床~都中午了~我是该起床了,我拼命摇头昨天明明是庆生会为什么会让灵魂跟身体完全的分开,明明我的意识告诉我要起床,我的身体却停留在床上没有动,昨天我眼前的人影晃动让我已经无法去辩识我眼前出现的是谁?除了第一场跟同事的KTV前半段由我主唱的前三首歌~挪威的森林~情书~朋友~后我就被那群平时巴结我的小创意开始劝酒,后来我明明签了帐又去赶我那群狐群狗党的庆生会,他们送我一个洋妞当我开苞的第一炮?有吗?我怎么没印象,我有抱着那洋妞~可是~我开了吗?我身手往棉被里摸,可能吧~还是有晨起的勃起~一切正常啊!

下面耶~再来咧~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又赶去干爹那一摊吗?干爹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我12点以前到他家,他找了牌友还有酒友要帮我庆生,说那天他赢的都算我的,电话响让我睁不开眼却手往床头上拿起电话。

『阿昌~还在睡啊~昨天抱那洋妞晕船啰~』电话的阿齐是我高中大学的死党兼损友,唯一跟我不同的是他已经结婚有个2岁的小妞。

『嗯~』我还在回想我昨晚的事没办法反应。

『你干女儿要跟你说话啦~妞~来~干爹~生~日快乐~嗯哇~』稚嫩的童音在电话中亲吻着说。

『妞~谢谢~』我打起精神跟她说~不然下回看到我就说我不喜欢她了。

『干爹~爸爸说~你昨天结婚啰~』她一说让我笑醒了。

『妞~还没有啦~干爹结婚一定会让你牵新娘尾巴啰~』我笑着说。

『你不能骗我喔~骗我是猪小弟的烂泥巴~』他认真的说。

『一定~』我一说完她就挂上电话。

我被这童音给叫醒了,我一起床身体的痛让我差一点跌倒,为什么我屁股会痛?我讶异的看一下镜子,没有啊~我还是我~张世昌~今年30岁,在广告界人称才子,身高172公分体重70公斤有点胖却也算身材保持良好的人,一步一步的走让我确定我屁股痛,可是我昨天并没吃麻辣锅啊!没理由会痛啊?我舒服的躺到香精油的浴缸里,想着我昨天的庆生会,离开同事后跟那群朋友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当初我坚持我一定要在三十岁前找到心仪的对象才要破我处男身,否则三十岁那天再破功,念书时每个我都看不上,看上的就不理我,退伍开始工作就拼命的想往上爬,深怕办公室恋情把自己牵绊住,这一拖就到三十岁了,他们也真是的真的找了个洋妞,不过因为酒醉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破,算了就当是已经破了啦,我一睁开眼让眼前的景象吓一跳,飘浮在水面的这一坨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血丝?

啊~是精液~我吓的跳起来跑进房间把屁股对着穿衣镜。

『这~那个杀千刀的对我做这种事?』我看到我屁股红肿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躺到床上开始努力去想到底是谁?是我那群朋友?阿齐?不会他嘴巴贱归贱!要他做这种事我打死都不相信,不过我还是拨电话给他。

『怎么了~大才子~别想到我家~我现在要去亲子郊游~』一拿电话那贱声一传过来让我气愤。

『阿齐~昨天我几点离开的?』我劈头问说。

『11点~你上完洋妞~就嚷着要去你干爹家~还硬拉我载你去~』他奸笑着说。

『我有上吗?』我问他说。

『应该有吧~你被推进厕所~出来时那洋妞拿有精液的保险套领钱的~』他也没把握说。

『好啦~去吧~』我挂上电话。

反正有没有都无所谓,要我阿昌上女人~随便找都有,在PUB那些女人除了要钓洋人外就是我这种人最吃香,可惜那些都不对我胃,那该是在干爹家啰。

『干爹~阿昌啦~』我打电话给他说。

『要死啰~在睡午觉吵什么吵~』他虽然疼我~却嘴巴从不留情的。

『昨天谢谢啦~』我忍不住笑出来说。

『谢什么谢~一来直灌酒,没两下你就挂了~破少年~』他也好笑的说。

『昨天破了~』我说。

『我都还没上你~你就破~』他笑着说。

『我等一下买豆花过去~』我不愿意在电话跟他抬杠说。

这干爹是我老爸生前最好的一个忘年朋友,也是老爸大学的讲师,当初我念高中就借住他家,两个儿子都在美国,女儿也嫁到澳洲,退休后打打气功、麻将就是不愿意去跟儿子住,他每次都说要跟幺儿就是我,人瘦瘦高高的,还是有点肚子,不过他的外表总是感觉有贵族的影子,外表温文儒雅,年纪越大,就越小孩子脾气,他老是跟我说他现在都没有性生活,看到报纸说的同性恋,老是跟我说要我跟他玩玩看,这当然都是玩笑话,不会吧~会是干爹~

『干爹~吃豆花啰~』我进他房间说。

他就住我附近,这是他坚持至少他可以帮我看着。『没看我在打气功唷?』

这老头就会跟我抬杠。

『打一打气功~会不会这根就可以用了?』我试探笑着问他说。

『你管我~你想用吗?今晚帮你开苞~』这老不修就会这样。

『我看我帮你开比较快吧~昨天有谁啊?』我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不是他。

『你自己都不知道还问我~我要洗澡~你想看飞燕出浴吗?』他脱下衣服说。

『帮你擦背啰~拿来~』我伸手说。

『什么?』他装傻笑着看我。

『昨天赢的~』我瞪他说。

『死小鬼~想要拿来当零用钱都不行~』他还是掏两千元给我说。

『一件归一件~』我帮他洗背说,有时候满感慨的,这干爹以前也算是不小的主管,现在退休就只能跟我打屁,以前就这样瘦了,背后的排骨都裸露出来了。

『就会跟我计较~枉费我这样疼你~』他笑着说。

『是啦~我就是要跟你计较咧~』我笑着帮他冲水说,要是真的不跟他计较,他那失落感会导致我的生活作息全乱掉。

『泼你水~跟干爹来这一套~』他笑着转身把我全身都泼湿说。

『想要看性感男唷~』因为我手都是肥皂,我笑的把脸的水甩干说。

『你怎么这样惹人疼唷~干爹都被你的甜嘴巴给灌醉啰~』他不舍的帮我擦脸说。

我不经意的看他胯下,松垮的下体很难想象以往的雄风,再看看他的手臂跟脸隐约有了老人斑,心中总是有着沧桑感,看着他穿上内裤跟内衣,到餐桌上吃我买的豆花。

『昨天谁那么逊啊?让你这卤肉脚赢了两千~』我还是要旁敲侧击的问到底。

『他们是听说要当你的生日礼金特地来贡献的咧~这样说他们~』干爹不服气的说。

『哈哈哈~说你是卤肉脚~你自己都承认啰~』干爹的麻将是我这几年的指导才算有点进步。

『是你这师傅太差的~怪我~最近忙吗?』他摸我脸笑着说。

『还好啦~不过也该跟他们道谢~不然晚上我请客~补昨天的~』我说。

『你说的喔~吃十方~我去跟他们说~阿昌~不然下午先打八圈~』他兴奋的点点头说。

『好啊~我去拿我的菊普~』我点头说。

他兴奋的打着电话,我心中盘算这等会儿我该怎样去测试是那个狗东西对我下狠招,我回去拿我珍藏的菊普茶,回到干爹家,杨伯已经到了。挂副眼镜活像个老学究,他是教现代史的教授,不高不过却也不修边幅,跟老伴在一起过晚年,平常写写书,靠退休金过日子,前几年每年回大陆探亲,本来还想回去住,不过听说老家那边老是跟他要钱,他这几年几乎都不提了。

『阿昌~昨天你可喝得醉啰~』他一贯的平稳说话,从没看过他发脾气。

『杨伯~失态啰~』我笑着端茶给他说。

『年轻人就该年少轻狂嘛~你这孩子就是太拘谨啰~』他喝茶说。

『是对你杨老才有咧~这小子专门跟我没大没小的~』干爹笑着喝茶说。

『阿张啊~没阿昌看你怎么过日子喔~』杨伯跟干爹开玩笑说。

『对嘛~干爹~你该感谢我咧~没有我你可能~嗑嗑嗑~』我学老头咳嗽说。

『是喔~是喔~杨老啊~你记得吗?这兔崽子刚上台北~活像个受虐儿~』干爹嘴巴仍不放过我说。

『~喔我早知道告到社会局~告你虐待未成年少年~』我笑着去开门说。

『告谁啊~你干爹以前不就是局长~』进来的梁叔是干爹的老部下,他老是说干爹是他的偶像,人不高有点胖,却也快退休年龄了。

『阿昌要告我啦~阿梁你就受理吧~』干爹笑着说。

『怎么了~还是那老问题吗?三十岁处男~』梁叔憋着笑着说。

『已经不是了~昨天啊~开了~是洋妞~』我环顾他们想看他们的反应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买的唷~真枉费你是我儿子咧~丢脸喔~家门不幸喔~』干爹不屑的笑着说。

『不错啦~阿昌~有一就有二~杨伯支持你~』杨伯笑着说。

『好啰~至少不用当处男啰~』梁叔笑着喝茶说。

『先打啰~看这小子还旺不旺~没有铁布衫啰~』干爹手痒的说。

『照例~』我各让10台说。

『算你有良心~』干爹吻一下筹码说。

『看你们父子这样~真让我痛恨啊~我那不肖子有阿昌一半我就不用担心啰~』梁叔羡慕的说。

『谁没到啊?』这第四个是个变量,一直都在换,不是太油就是不对味,干爹找了五年了还是没找到固定的。

所有人都摇摇头不说话,这让我纳闷了,没理由不说啊?

『阿昌~醉昏啰~我到了~给钱吧~』干爹开心的抓我放炮的九筒说。

『先让三手嘛~杨伯~梁叔~别放他水~』我笑着说。

『喂~输就输嘛~干嘛说他们放我水~』干爹不服气的说。

『你没睡饱唷?我都孝敬你一碗豆花咧~』我笑着说。

『给我胡三次~我才认为你有孝心~』干爹奸笑着说。

『梁叔~你的偶像怎么这样无赖啊~』我笑着看梁叔说。

『打牌少了阿昌还真无趣耶~』梁叔一打出七索被干爹胡了。看到干爹乐成那样,梁叔也开心了。

『昨天你连庄都没这样乐~』杨伯笑着说。

『能在阿昌面前胡~这才叫人生一大乐事~』干爹笑着说。

『呵呵~张哥~看你乐成那样都忍不住放炮啰~』梁叔笑着说。

『我来杀他的锐气~看他小人得志~』我笑着自摸说。

『那有人这样啦~一下子全吐回去啰~』干爹扁着嘴说。

『贪财啰~』我笑着说,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我上桌不能胡别人的只能自摸,当然是干爹的规定啰。

一圈下来把让的都赢回来了,电铃响让他们三个都对眼望,我起身去开门,眼前一个陌生的男人,有着中年人的身材,白白胖胖的,那笑容可掬的样子让我生厌,我心想这是那门子的马屁精。

『阿昌吧~昨天见过面了~杨老~张老~梁兄~』他一点都不客气的进门。

『来啰~坐吧~』干爹一脸无趣的说。

梁叔跟杨伯都只是微笑一下后安静的打牌,我去冲茶进来,我端详着眼前这个人,感觉有点眼熟却都想不起来。

『不认得我啰~这阿昌~昨天还高兴的跟我拥抱咧~』那人开心看他打麻将就知道他可是个中好手。

『是他醉了~』干爹没好气的说。

『碰~』连杨伯都对他有敌意。

『胡了~』梁叔对他可一点都不客气啰。

『梁兄~你可真高杆啊』他几近乎谄媚的说。

『干爹~喝茶~』我往干爹椅子旁坐端茶给他喝,也帮他打出去说。

『有阿昌帮忙可厉害多啰~老师~你这干儿子可真好』那人笑着说。

『我们阿昌可是我的宝贝喔~』干爹摸我的大腿说。

『要是我有这干儿子我也会当他是宝贝~』他笑着说。

『胡啰~』我把牌推倒专胡你。

他笑着拿出筹码,这一圈我发觉他好象专门放炮让我帮干爹赢一样,梁叔跟杨伯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我发觉他们都不说话,梁叔跟杨伯还不经意的对望,那人却一直微笑着,我可真的不懂这人怎么看起来这样讨厌,好不容易这四圈打完,梁叔跟杨伯却说他们要回去了。

『老杨~阿梁~阿昌要请你们吃饭耶~』干爹要留他们说。

『阿昌~改天啰~我还要写书咧~』杨伯看一下那人摇头穿上鞋子说。

『张老~我还有事~阿昌~改天约你吃饭~』梁叔也摇头穿上鞋子说。

『老师赢多少啊?』那人谄媚的问干爹说。

『阿昭~你怎么这样惹他们嫌啊~一看到你他就要走了~』干爹不解的说。

『可能他们看你赢眼红吧~』这人大喇喇的坐到沙发上说。

『阿昌~你不记得啰~这阿昭~林宪昭~阿昭啊~』干爹一付我该知道的样子,不过光是看他那样的表情与跟语气就让我知道这人在干爹眼中可不怎么讨好。

『老师~他忘记了啦~阿昌~你小时候跟你爸来看老师~你那时候老是喜欢窝在我身上~还直嚷嚷要我当你爸爸~害你爸拼命的骂我~』他开心的大笑说。

『喔~』我那记得啊!若是真的这样~你也不该对我做这种事,我恨恨的瞪他一眼,他却还是微笑到满脸都是肥肉。

『别逗他了啦~阿昌~当年他跟你爸都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不过~哎~』干爹一说起我爸他就眼眶红。

『老头儿~回想当年勇啊~』我过去轻拍干爹说。

『你喔~不想骂你找骂捱啰~』干爹笑着轻打我肚子说。

『啊~你~你亲手杀了干儿子~』我弯腰演戏说。

『喂~我还没踹你耶~』干爹笑着用脚去搓我下体说。

『喂~你很变态耶~』我跳起来抓他脚又担心他跌倒说。

『哈哈哈~老师~看来我根本不用担心没人陪你嘛~』那人开心的说。

『这兔崽子专门气我的~就没大没小~阿昭~走~去把他吃倒~』干爹笑着扶我起来说。

在十方我冷眼看眼前这要我叫他林叔的,天啊~枉他还是顶着X华证券总经理,怎么这样人面兽心,看他们不断的提到当年他们的研究与往事,我只是看着他跟干爹,回到干爹家,我帮他们泡茶,干爹有吃完饭睡一下的习惯。

『阿昌~你自己行事要小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感慨的说。

『对啊~我可想不懂为什么有人做了事还可以这样大言不惭的说~』我冷冷的说。

『对啊~你那知道谁是好人~』他点头说。

『是啊~』我冷笑的看他说。

『过来我看看~都长大啰~比当年你爸可帅多啰~』他张开手说。

『不用吧~』我已经快疯掉了这男人可真不要脸到极点。

『嘿嘿~我该走啰~麻烦你跟老师说一下~改天约你喝咖啡~听说你在广告界是才子耶~有空帮我一下~』他尴尬的起身告别。

他手伸出来我瞪他一下他尴尬的摇摇头,却又有点不舍的看我一下后离去。

『耶~阿昭走啰~阿昌啊~这阿昭真讨厌~你爸以前跟他是最好的朋友~连我都怀疑他们是一对~要不是他跟你爸是好朋友啊,我才懒得理他咧~龟毛仙~』干爹起来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干爹~昨天的事你知道多少?』我问他说。

『不知道~我12点就去睡了~你跟杨老~阿梁跟阿昭就在那边闹~我才懒得管你耶~』干爹摇头说。

『谁送我回去的~』我问他说。

『应该是阿昭~因为我起来尿尿就只剩下阿昭在拉你回去~我还看到阿昭拖着你耶~』干爹说。

告别干爹我几乎肯定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号称是我爸的好朋友~林宪昭,你给我记住,我要你拿双倍还我,我张世昌要你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

在那件事后我一直都没看到他到干爹那边打麻将,永远缺席的地四个似乎就这样不断的换,日子似乎没有变,只是我心中有了些微的变化,除了跟干爹以外他那些牌友跟打气功的朋友我都保持一段距离,因为我不知道我对人的信任跟认知有这么大的差距,本来都只是把他们当成陪我干爹的长辈,一律是叔伯叫着。

最主要的是杨伯跟梁叔看我时都变得有点诡异,有时还会摸我的手,有一次干爹去睡午觉,杨伯跟梁叔拼命的用嘴巴去说有的没有的。

『杨老啊~你看阿昌可越来越俊俏啊~』梁叔摸我的屁股说。

『对啊~阿昌过来杨伯伯抱抱~杨伯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你看年轻真好~』杨伯拼命摸我的手说。

我冷眼看这两个人,但是我没有反应,他们却越来越过份,杨伯伯手已经摸到我裤裆,他还把我的手拉进他的内裤里让我感觉一阵恶心,只是碍于他是我干爹很要好的朋友,也是我的闭门师傅。

『杨伯~不要这样~』我尊他是长者并未给他太难堪只是把手抽出来说。

他愣一下随即尴尬的笑着,本来梁叔还想过来,他尴尬的摸摸头看着杨伯。

这让我更加的疑惑,原本我已经认定是那只胖子猪,但是眼前他们俩个的态度也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我真的误会昭叔了吗?我不敢肯定,这世间真真假假的让我迷惑,怎么会是这样难以判断出事情的真相?福尔摩斯、柯南不是用推理就可以办案了,到我手中却是扑朔迷离,为了不干扰干爹的生活,在他有朋友时我就尽量不要过去。

***

『阿昌~阿昭在我家~过来一起吃饭吧~』我还在开会干爹打我手机说。

『晚一点啰~老头儿~我在开会~』我愣一下说。

『我准备了莲子汤~兔崽子10点到喔~』干爹笑着挂上电话。

同事笑着看我,看他们边收东西便知道他们都知道我被通缉了,我耸耸肩把重点说一说,收了东西下班去,我心中有无限的怒气,竟然要干爹押我回去,这变态狂,我心中虽然有疑惑仍然还是骂他,也虽然一个多月了,这痛苦是留在心中没办法抹灭的。

『阿昌喔~我的宝贝~』干爹三八的帮我开门说。

『十万火急召回令~这一年只能用三次耶~』我笑着捏他的肚子说。

『要死啰~最近肚子不是很好~一不小心~嘿嘿嘿~』他笑着帮我放下公文包说。

『阿昌~每天都这样忙喔~』他满脸笑着说。

『嗯~干爹~莲子汤咧~』我冷冷的看他问干爹说。

『我就是莲子~等一下喝我的洗澡水不就是啰~』他说归说还是端给我喝说。

『想得美喔~』我开心的喝汤说。

『阿昌~那杨老跟阿梁都说很久没看到你了~我这才想到你很久没在牌桌发钱给我花啰~』干爹说。

『老师~阿昌工作忙~要玩我过来陪你玩啦~』他笑着说。

我心想要你管,你是谁啊这样做是要干嘛!我狠狠的瞪他一下,他反而耸耸肩微笑不语。

『懒得理你们~我要去睡觉啰~阿昌~阿昭就让你招呼啰~』干爹进房间说。

『怎么~还在忙喔~』他像是硬挤出话来说。

『嗯~没事我要回去了~』我把碗洗好说。

『阿昌~有空陪我聊聊~』他有点慌张的说。

『你想干嘛~』我紧张的自我防卫说。

『还怕我吗?我这把年纪真要打架还输你耶~走吧~上我的车~』他笑着拉我下楼说。

我心想也好啦~正好利用这机会把事情说开,也把我对他的怒气说清楚,他的车还算是百万级的车。

『这是我公家车~』他像是看透我说。

『关我什么事~』我不是很高兴的说。

『看来你对我的敌意很深~或许我那天不该阻止你~』他叹口气说。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的看他说,听他的口气倒是像是我做错事一样。

『哎~没想到阿清的儿子这样堕落~』他很失望的叹气说。

『你要说就说我好了~关我爸什么事~更何况~我又没做什么事!我想该检讨的是你这人面兽心的斯文人吧~』我大声的对他吼,我没想到我还没发火,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喔~这形容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说来听听~』他愣一下笑着看我说。

『你那天对我做什么事?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还有脸跟我说你是我爸的好朋友?还有脸这样跟干爹有说有笑~现在反而说我堕落还骂我爸~我都还没开骂咧~你倒是先数落我,我真的搞不懂,难道这世界已经腐败到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了吗?』我生气的大吼说。

『啊~我对你~哈哈哈~我看啊~你~是不错啦~』他愣一下看我大笑语无伦次的说。

『停车~请你停车~』我很不爽的大吼说。

『阿昌~看来我们真的误会大了~听我说嘛~』他停车我要下车被他拉住。

『没什么好说的~你是你~你跟我爸跟干爹是怎样不关我的事~对不起请你放尊重一点~我才不管你是谁?请你把手放开~我要下车~』我几乎粗暴的说。

『你给我坐好~』他用我从没见过的严厉粗暴的拉我坐下来说。

『你~』我是真的吓到了,但是我心中那股怒气还如焰火般燃烧开来。

『阿昌~阿昌~枉费老师说你是聪明人不需要他多替你担心~为什么你好坏不分咧~我一直以为你是自甘堕落,我越想越不对~我该替阿清说几句话~』他有点无奈的说。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你就不会这样对我~』我恨恨的说。

『我没有~』他严厉的说。

『你有~』我已经不再畏缩了回他说。

『不是我~』他停车说。

『就是你这人面兽心的假道学,还亏你挂着归国学人、优良财经专家咧~嘿~』我不屑的说。

『我真的没有~是老杨跟老梁~』他大力拍着方向盘喇叭声响得让路人看着我们。

『不要把事情赖到别人身上~』我大声反击的说。

『对不起~我失态了~要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担下来~我也不用在这边跟你争辩这些无谓的争执~』他忽然间转变态度,语气缓和的开着车说。

『关我什么事~』我看着车外说。

『阿昌~我不管你要不要听我说~我说完随你信不信~那天老师要睡觉我进房间陪他说说话,谁知道我一出来就看到他们俩个,在~嗯~我狠狠的对他们叫,他们才离开你还说你也同意~我不舍的帮你穿好衣服背你回去~我不相信我眼前的事,隔天我本来要问~却发现你好象一点都不在意,还对我有很大的敌意,说真的我很失望,我很失望的回去,我担心你是否在一个歪曲的环境长大~我今天一个晚上想从老师那边知道一些讯息,问到老师都嫌我烦便要你回来自己说~』他若有所思的边开车边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态度软化了,我心想或许我真的误会他了。

『相不相信无所谓~我林宪昭问心无愧~我只是不愿意看到阿清的儿子这样堕落~』他叹气说。

我看着车外,我心里一阵混乱,为什么这世间这样黑白不分明,想要知道个真相却一点都无法去判断谁是谁非,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我眼前的世界像是在我三十岁那一天开始就开始纷乱倒错、混沌不清,一向自认我是个独立坚强、个性自主的人,现在的景况也让我开始怀疑我这三十年来的价值观跟判断能力起了很大的疑惑。

『阿昌~』他拍我大腿,让我本能的跳开。

『看来我真的误会你了~我家到了~我带你看一些以前的照片~』他讶异的看我说。

我安静的跟他下车,这应该是宿舍吧!他带我进一楼,里面简简单单,在电视上面有张全家福的照片,他老婆是美国人?他女儿有着黑头发却是很洋化的脸,三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离婚了~』他把照片盖上说。

我没说话,他把以前大学的照片拿出来给我看,35年前的他们可真年轻,像是大部份的年轻人尽情的挥霍他们的青春。

『我跟阿清从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兼死党~要不是你妈怀孕了~我们也会一起出国念书~』他感叹的说。

『原来我一直都是个错误~』我咬着牙说。

『是美丽的错误~我们在当兵时你的照片让我跟阿清都拼命对着它吻~这也是我们当兵最快乐的事~从来没有人嫌你~在你周围只有爱,包括老师都喜欢你~』他看我说。

我婴儿的照片也在他相簿里,我没得反驳,我心中一片混乱,我不断的问自己我该相信眼前这个人吗?他要不是个说真话的人便是个无可挑剔的天大说谎者?

『就这样~我要回去了~』我把东西一丢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