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愛 - 试读

从美国念书回来就一直呆在外商银行工作，现在已经换第二个银行，历练过了号称训练班的X旗跳到现在工作便薪水两级跳，对于薪水满意后便开始注意要多运动，特地挑一家健身房并非连锁店而是五星级饭店附设的，贪图的是他那边人少、服务人员不像连锁店那样制式，采预约的方式，下班后开车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一个礼拜两天固定时间，不到两个礼拜就不用预约了，每次到那边都有如自己的健身房般，痛快的流完汗回去舒舒服服的睡好觉，为隔天的工作充电，工作的结果来付这些昂贵的支出，彷佛是恶性循环般，有时候想想也对自己的行为满好笑的。

也不知道那时候开始每次去就不是一个人，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但是毕竟这并非我私人的健身房也不以为意，只是总是有两名教练陪那人，我心里也不觉得怎样，我只管我自己能痛快的流汗，在这都市中训练得自己不要对身旁的事情好奇，只要别人不要妨害到自己就好了。

『年青人~我可跑不过你~』一阵低沉的声音从我身边的跑步机传来。

我转头对他微笑后，继续跑着，我不希望自己岔气，却也引起我的注意，意识到我身边有人，我看教练帮他把速度调慢，冷笑一声，才发觉自己的失礼。

『再拼一场~』他挑衅的说。

我心中嘀咕着关我什么事，只是低头卖力的跑着，把刚刚在办公室跟老板对上的怒气给消耗掉，说是老板也不过是高自己一级的单位主管，他那小人心深怕被我给比下去，处心积虑的要压低我的价值，这一想可让我岔了气，我痛苦的跳下来不断的咳嗽。

『不要紧吧~去端杯温水给他喝~』旁边那人也赶紧跳下来拍我的背说。

我一抬头想谢谢他，这一看我看到一双深邃的双眸，如水般会说话，那关心的眼神让我知道他这人是真的担心，我愣住一不小心的对着他的脸咳嗽，赶紧摀住嘴巴说声抱歉。喝一口水尴尬的跑进三温暖蒸气室，心中砰砰跳着，我对自己这样的反应有点讶异。

『年青人~还好吧？』一个矮矮壮壮带着小肚子围着浴巾的中年人进来问我说。

『还好~谢谢你~先生~』面对雾茫茫的蒸气室脸部表情看不到，我也放心的说。

『没想到我一调时间就跟你重叠了，还不错~因为你我现在很有动力来这边~』他语带开心的坐在我不远处。

『是吗？』我不想多谈机械式的回他。

『你不是员工吧？』他忽然间问我说。

『不是耶~』我冷笑一声回他说。

『太热了~受不了了~下周二见啰~』他跳着走出去。

我笑一下继续内心痛骂我老板，那个周末都被我老板丢回的企划案给弄到周末都呆在公司加班，隔周二下班前才又忍着满肚子的怒气把企划书又递给他，说是又便是已经第三次了，我趁他下班后才放到他桌上，避免又再跟他起冲突，我可不想因为跟他不合，被他暗地里算计我而让我丢了饭碗，走进健身房第一次看到那位老兄比我早到。

『年青人~今天比较晚喔~』他带着微笑转头跟我说。

『是啊~~董事长~』我随口说。

『啊~为什么叫我董事长~』他有点奇怪的表情看我说。

『喔~习惯嘛~一般人可不会因为被叫董事长而不开心吧？免得得罪人~』我笑着进去换短裤说。

『喔~我在等你来比跑步~』他对我叫着说。

『先让我暖身啦~』我一叫才发觉自己失礼了，瞄一下工作人员，却意外的没有遭到白眼，他们都好象忙于自己的事，我印象中这些人可从没有这样忙碌的，自己干笑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他继续过去抬腿说。

我卖力的先暖身，我的习惯每个器材用上五分钟才去跑步。

『这些东西没得罪你吧~』那身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响起。

我才发觉我把怒气都出在这些器材上，失笑的看一下对他微笑，一个脸庞有点熟悉，却想不起在那边看过，眼角写着出满智能的鱼尾纹，他的头发显然染过，有点不真实的黑红色头发，他对我微笑比一比跑步机，我笑着下来跟他到那一区，工作人员帮他调慢一点。

『照年纪调速度~不是我想占你便宜~比一下~输的请18楼法国餐~』他对我眨一下右眼说。

『哈哈~有意思~』我被他挑起了战斗力说。

『一言为定~周五晚上9点~不管谁出钱~』他笑着拍我肩膀说。

『好啊~不准赖皮喔~』我点头说。

一开始跑我才发觉我有点上当，因为他的速度应该说是老人慢跑级的，我的速度便是当兵五千跑12分的速度，我沉着的开跑，这一跑跑了半个多小时，我都几乎忘记我跟他在比赛，也把工作也忘得一乾二净，直到我换不上气时我转头才看到他站在我身边微笑的看我。

『年轻人真厉害~我都下来12分钟了~你还在跑~我输得心服口服~走吧~去洗一下澡~』他递给我毛巾说。

『我忘了在跟你比赛~』我诚实的说。

『看得出来~因为一般人看到他赢了就会停下来~结果你一直跑~你的目的并不是要比赛~』他笑着说。

『我并不喜欢跟别人竞争~我习惯自己超越自己~』围上浴巾跟他走到蒸气室说。

『你这个人很有意思~在那边工作？还是自己当老板~应该不是~』他笑着进蒸汽室说。

『xx银行~』我说。

『外商~应该至少经理吧~』他说。

『嗯~项目企划部的~』我点头说。

『不要跟我说你们银行这次的项目是你弄的~』他有点讶异的看我说。

『你是银行界的喔~』我有点后悔说那么多。

『有点关系吧！』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说。

『不行~我不能再说了~』我一看情势不对说。

『哈哈哈~有意思~不过还是保住你自己的饭碗重要啦~别忘了~周五晚上九点18楼~』他开心的拍我的肩膀说。

我没想到他当真，公司上班连续两天的会议，不断的质询跟交叉对话，可比上班一年还费精神又费力，不过这样耗时耗力的会议终于让我的企划案通过，这让我老板的颜面有点挂不住，自我到公司来这已经是第三个企划案推出，而他老兄除了我来之前以外，从没有任何企划让公司采用，最让他恨得牙牙的是我前两个企划案都为公司拿下亮丽的成积，虽然他是我上司，在公司他的人缘很差，所有人都在看他好戏，周四开完会他狠狠的瞪我一下后便先行下班，这让公司我们这部门员工都聚在我桌边谈这事情，直到看到业务执行总裁出现大家才散开，林头(我们都是这样叫他)拍我肩膀要我到会议室。

『小高~最近的企划案都很成功~我想调你到业务部实习~让你多了解业务部门作业~』他开门见山的说。

『林头~这是不是该先知会Roger~再怎么说他都是Chief啊~』我问他说，Roger 是我老板。

『我看啊~他巴不得你赶快走~他刚刚又对Johnny说要不是他监督要你重改那有这东西啊~』林头摸摸他有点秃的头说。

『我怕我跟Roger越弄越僵~』我担心说。

『没问题~我刚刚跟Johnny说了~先借调你过去~不要让我失望喔~』他笑着开门走出去。

『Jim恭喜啊~刚刚听业务部门说你要调过去了~脱离苦海啰~真羡慕你~』Jenny八卦的靠近说。

『小心喔~被Roger听到你又要挨刮啰~』Tim笑着说。

『我先走啰~明天把东西交接就可以啰~』我开心的把桌上东西一丢，这一调这些东西我就不用碰了。

带着愉快的心情到健身房去，果然我先到，边做运动心情开心的不得了。

『年轻人~不一样喔~对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他换好衣服靠进我身边说。

『朋友叫我小高~公司的人叫我 Jim』我随口说。

『我叫Albert~』他似笑非笑的说。

『Albert你好~』我转头看到他说。

『哈哈哈~有意思~什么事这么开心说出来分享分享~』他开始做运动说。

『我们那老板Roger从我去了比后所提的企划案都被我比下去~我看啊~他担心我把他拉下来~前一阵子都拼命压制我~今天的案子总裁很开心~结果他对我吹胡子瞪眼~我刚刚在担心他又开始要盯我了~结果公司要我去业务部门见习~我等不及看他没盯到我的表情~』我越说越开心，干脆在他身旁的练小腿坐下来跟他坐一起。

『本来就是有能这居之嘛~真等不及看你的新企划案~』他也微笑的看我说。

『糟糕~Albert我又泄露公司机密了~』我伸一下舌头说。

『那有什么秘密啊~更何况我又不是专管银行业~』他说。

『那你是做那一行的？』我问他说。

『对我有兴趣啰？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他有趣的看我说。

『不会吧~怕我知道~难到你是黑道？』我笑着问他说。

『哈哈哈~有意思~不说我了~做运动~』他开心的合不拢嘴，我摇摇头去做我的运动。

事实上我满开心的就是能跟人分享我工作上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却觉得我能信任他，更何况他也不知道我真正的工作内容，他却像长者一样倾听我说的话，一如往常运动完他跟我进蒸气室。

『小高~你会不会觉得你待在那边~处处受压制？』Albert问我说。

『还好啦~我当成是磨练~我刚到这边才半年~不算资历，更何况他们的Pay不错~』我说。

『年轻人多磨练~我看你~前途不可限量~』他说。

『谢谢你~不管是不是真的~听起来很受用~』我伸一下舌头说。

『别忘了明天9点~进去跟他说Albert订的位就可以了~』他一如往常先行离去说。

隔天果然Roger一听到我借调就很不爽，我知道他去跟Johnny谈很久，光是看那眼神就知道他没成功，我开心的把东西交出去，带着众人的祝福到业务部找林头报到，林头笑一笑要我下周开始加入新兵行列，那晚无事一身轻，不到8点半我就先行到饭店16楼，Albert订到很棒的位置，我开心的喝着红酒等他的到来，9点差两分就看到西装笔挺的Albert出现，我看他对来迎接的人交代几声后对我走过来。

『你早到了~』他开心的坐下说。

『吃免费的法国餐~早到是应该的~哇~Albert你穿西装很棒耶~』我笑着微起来等他坐下再坐下说。

『是吗？Cheer~真高兴能认识你~』他举杯说。

『Cheers~Albert要是我年纪大一点有你这样迷人的风采就好了~』我诚心的说。

『套一句你说的话~不管是真的或假的~真的很受用~』他开心的对我笑着说。

『真的啦~要是人家跟我说你是这饭店的老板~我一定会相信~』我焦急的说。

『褒过了~也收到了~怎么样？刚到业务部~有什么感想？』他身体向前顷很开心的问我说。

前餐的出菜让我们的说话停顿一下后我尝着田螺说『真搞不懂~这玩意儿可以搞成这样贵~』

『这叫附加价值~吃东西~也吃气氛~你看不是客满~』他笑着说。

『或许吧~Albert下次请你吃炒田螺~又大盘又便宜~』我笑着说。

『好啊~约个时间~不过我下个月会出国几天~』他开心的点点头说。

『好啊~Albert我没待过业务部门耶~不晓得那林头要怎样让我见习~』我担忧的说。

『只不过让你知道第一线的感觉吧~你们林头真有心~我想你们公司可能要成立新部门~小高~先祝贺你升官啰~』他举杯笑着说。

『承蒙贵口~不管是真的或假的~』我笑着说。

『听起来很受用~』两人一起把这话说出来。

我们开心的大笑，刚好主菜到来，我们安静的品尝主菜。

『这样严肃~有点不习惯~』他笑着看我说。

『我要装一下很好吃~要不然主厨会跑出来骂我~说我俗~不懂法国菜~』我笑着擦擦嘴巴说。

『哈哈哈~搞不好你刚刚说的不如吃炒田螺被主厨偷听到了~』他笑着说。

『真的喔~不然我的羊小排小太多了吧~我看一下有没有监听~』我低头找说。

这惹得服务人员冲过来检查我的餐具，我尴尬的摇摇手。

『啊~我还是乖一点~要不然等一下我害你跟我一起被赶出去~』我叹一口气说。

『哈哈哈~』他只是开心有趣的看我。

『Albert搞不好我有业务天份~这样~公司会不会就把我留在业务部啊~』我看他说。

『那更好啰~多个历练啰~小高~你有没有梦想要做什么？』他说。

『有啊~我小学说要做总统~』我顽皮的说。

『啐~』他看我一下。

『好啦~我本来想要30岁前赚个一千万~结果念完书都30岁了~两袋空空~』我笑着说。

『不会吧~你到美国念博士啰？』他疑惑的问我说。

『没有~我在台湾拿企管硕士~到加州拿Financial master就一晃就30啰~』我急忙解释说。

『喔~还真怕了你~念个博士要当教授啊？』他笑着说。

『我才不想七老八老只能当教授~我希望我的人生能多采多姿~』我摇头吃着甜点说。

『是要高低起伏呢~还是多变~』他问我说。

『多变啦~最好变来变去~口袋都有不用烦恼的钱~』我说。

『你现在烦恼钱吗？』他问我说。

『没有~我自己弄个套房住~每个月缴个2万房贷~轻松愉快~』我笑着说。

『结婚呢？』他问我说。

『没想过~』我说。

『年轻人~让我羡慕你~小高~对不起~临时有事~下周再见啰~』他看一下远方说。

『Albert~谢谢你这餐~』我笑着看他离去。

我忽然间想到不知道他付帐了没？我要服务生过来问，却来个经理，他跟我说付清了，可是我明明没看到Albert付钱啊，我只是纳闷的想说搞不好他有签帐吧。

过一个充满期待跟对未知的未来有点彷徨的感觉渡过那周末，也对Albert的问题不断的在脑海里转，我竟然对他那迷人的笑容跟他长者的风范留在脑中挥之不去，我很纳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果然周一到业务部门报到，就被信用卡部门抓出去，从没想过会这样站在街头工作，刚开始有点羞涩，当发现这样与人接触有着莫名的快乐，不挑年轻人专挑中年人，后来发现这些人很喜欢跟自己聊天，当一名退休公务员签下同意书时我竟然开心的想流泪，周二、周四都这样跟Albert分享。

『需不需要我帮你签一份？』Albert笑着问我说。

『不用啦~这一周我业绩还是第一名耶~』我摇头跟他进蒸汽室说。

『要是我~我也会签的~在那边啊~我明天去看你~』他坐到我身旁问我说。

『在~不行~这样会让我不好意思的~』我笑着拍他的大腿说。

『小高~真想看你工作的样子~要是你是我儿子该有多好~』他搭我肩膀说。

『喔~Albert你真的深不可测耶~』我望着他看他满脸都是汗水，真是个帅气的中年人，要是不认识他在路上这几天一定会被我拦住。

『小高~你不看新闻~杂志的喔~』他笑着问我说。

『我只听车上报新闻~翻翻 TIME，我很不长进喔~』我笑着说。

『那会啊~人一天就只有24小时~要怎样运用~都有每个人的理由~我不信什么时间管理~』Albert轻拍我的肩膀说。

『能有人像你这样跟我说话~真的很棒~』我真心的说。

『小高~我也很开心你能跟我分享~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迷人的微笑让我眼睛迷蒙。

『呵呵~这笑容要迷死人喔~Albert我都没看过你在这边洗澡啊~』我问他说。

『对啊~我看我还是不要去~免得你麻烦~等不及到下礼拜听你说会被调到那边~我先走啰~』他开心的起来跟我道别说。

我心中有点失望，却也很开心对于我的事他这样热衷，有如他是我爸爸一样。

周五开会果然如Albert预期一样又转往消费性贷款部门，林头相当满意，周一跟着部门经理做事情，我才发现有这样多的产品，他帮我安排每天跟不同人，我已经对于每天发生的事都有相当的期待，我每周二、四都跟Albert分享，他给我的感觉有如他亲身经历一样的兴奋，这样一晃一个多月，当转到贷款部门时跟着经理，我发觉他对企业的事有很大的兴趣，桌上跟旁边都摆了一堆管理类的杂志，财讯等杂志更是每期都有。

『Joe~你真的疯狂耶~这些杂志那样全~』我边翻边说。

『这是本钱~这才知道产业动态~要买股票才知道~你随便看啦~真搞不懂要来我这边干什么？』他笑着说。

我本来想把杂志丢到一边，一本封面却深深的吸引住我的眼光，是并购案，对我来说我本来一点都不关心，但是封面上的人物，那迷人的笑容让我几乎从椅子上掉下来，因为他是我每周二、四都会见面的Albert，我翻开仔细的看那篇报导。

『这二世子~是台湾新星~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Joe靠过来说。

『你对他很熟喔~』我问Joe说。

『你不会跟我说你不认识他吧~』Joe看我说。

『对啊~说说看嘛~』我点头说。

『那~这边有他的介绍~自己看~怎搞不懂~台湾竟是有人不认识江承荣~』他有点不屑的说。

我一看到那迷人的笑容，仔仔细细的将他的生平给搞清楚，二娘生的、中日血统，常春藤硕士、15年前正式慢慢接掌公司，家族庞大、企业繁琐，越看心中越多疑惑。

『Joe这本给我好不好？我先下班了~』我问他说。

『好啊~明天不要再来烦我了~』他点头继续做他的事。

我开车到饭店停好车上楼，换好衣服后跟教练确定他们老板就是Albert，心中可真是百味杂陈。

『江董交代我们不能说的~小高可不能让他知道我跟你说喔！我会没工作的~』教练说。

『我知道啦~』我点点头。

我带心事的运动着。『小朋友~今天愉快吗？』那爽朗的笑容划破机械的声音。

『江董~我不知道你是江董~若有冒犯可要原谅我~』我不敢看他说。

『啊~你知道啰~什么冒犯不冒犯的~我就是Albert嘛~拼一场~输的请吃炒田螺~』他笑着搔我痒说。

『可是~你去方便吗？』我疑惑的看他说。

『就是这样~我不想让你知道就是这样~什么方不方便的~大不了我换衣服~坐你的车去吃嘛~比不比啦~』他笑着说。

『比~你还是Albert 喔？』我点头问他说。

『我喜欢你的真~在这边不要管我是谁~』他笑着说。

『好吧~害我担心一下下~不过不谈公事啰~』我笑着说。

『拜托啦~我好喜欢听你说你工作的事耶~那让我想到很多事~而且~很多我都不可能去做的~』他哀求笑着说。

『好吧~除了公司秘密外~』我点头说。

『嗯~我也不希望听到你们公司的秘密~』他点头说。

『那我没工作就找你~』我笑着说。

『好啊~随时欢迎~』他说。

『才不要耶~要看你脸色做事~我看报导说你很严格耶~』我摇头说。

『不说这些啦~比一摊~』他笑着说。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祟还是怎样，我是输了，在蒸气室他还是手搭我肩膀笑着说『今天你可客气了~』

『没办法~一听到你是江大董事长我就腿软~』我笑着说。

『乱说~输了就用这借口~我不管~明天晚上9点我在停车场等你过来接我~』他说。

『江董~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问他说。

『我是Albert~谁知道你不认识我~我本来以为你是装的~结果你真的不知道~还说我是黑道~我就觉得你很有意思~你知道吗？在我身边我永远都听不到真话~在你身上我听到的都是100%的真话~那种感觉很真实~尤其你批评我公司或饭店都毫不留情，也因为你这样让我知道我公司还有这边还有缺点要改~还有~不要叫我江董~这是我跟你的私交~叫我Albert~』他把我搂到他怀里说。

我忽然间觉得在他臂膀内相当有安全感，原本跟我差不多的身材忽然间他变得很魁伟，那英气逼得我想瞇上眼，我摇摇头告诉自己他不过是我在健身房的Albert 而已。

『不行~我没办法不去想你就是江董事长，我怎么觉得全身都不自在~』我抬头看他说。

『这样说~让你知道我就失去一个真心的朋友了~小高~你不觉得我很悲哀吗？连想听真心话都这样的奢望~』他神情落寞到让我觉得我有很大的罪恶感。

『也不是啦~』我虚弱的说。

『那就好~我明天晚上到你那边喝酒~这是我最近最想做的事~别忘啰~我想吃炒田螺~』他开心的拍我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