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父子情 - 第十章 开业认爹

八月十八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上午商业气息浓郁的城东街飞云桥，与往常一样，进城出城， 南来北往的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在即将开张的木匠铺门前，群围满了老老少少看热闹的人， 几乎把狭窄的城东街道挤得水泄不通，本来是一个极普通的木匠铺开张，李金生用心良苦把的几 位业界老朋友悉数请来捧场，大造声势，众星捧月，目的为了小宝生日后生意。
约模八点十八分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看热闹人们的欢呼声、掌声中，李金生与小宝携手揭 下宝生木匠铺匾上的红盖头，宝生木匠铺正式面世开张营业。
年轻、老成的小宝满脸笑容拱手向师父及众多师父朋友们致谢、向街坊邻居们致谢.....。
宝生木匠铺开张，李金生真是费尽心机，操碎了心，出力又出钱，真的即使小宝生亲生父亲 在世也不过如此，林宝生心知肚明，一个刚满师的徒弟，两袖清风，一无所有，没师父慷慨解囊， 以及师父的朋友们鼎力相助，哪能这般顺利开张，小宝生心里千恩万谢师父李金生，默默的呼唤； 师父、爹呀！我的亲爹，今后您只要需要，我赴汤涛火在所不辞，心甘情愿，哪怕去死也会面不 改色心不跳，视死如归，若不是在大庭广众前，我要搂着您又亲又吻，也难表感激之情。
中午李金生毫不吝惜的掏钱以小宝名义，请了寿材铺的杨老板、糕饼店祝老板等七位老板及 房东吴先生，在飞云桥酒店相聚，一起饮酒同乐，感谢诸位的支持、帮助。来宾都是林宝生的长 辈，也是小宝铺子的左邻右舍，这些县城内业界声名显赫的人物，又是李金生多年至交好友，小 字辈的林宝生今后需要他们提携、帮助，小宝机灵的配合师父，心想千万不能怠慢了诸位，一定 得让他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去。
八面玲珑的小宝生牢记师父教诲，在酒桌上极尽之能，展现了出众的交际能力及惊人的酒量， 接二连三向客人频频举杯敬酒。小宝开口；老板长、老板短，满嘴蜜糖把客人马屁拍的叮当响。
酒桌诸位对小宝生并不陌生，两年前的中秋，李金生就带小宝生见过几位老板，当时诸位老 板羡慕李金生收了一位英俊潇洒、聪明能干的关门弟子，个个赞叹不已。
尤其是寿材铺杨老板自己的宝贝独子，在护城河游泳跳水时，一头扎进河底木桩中被卡致死， 杨老板丧子之痛，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几何要了自己老命，随着时间渐渐磨平心中创伤，当见 到与儿子同岁的小宝第一眼，心情激荡起伏，浮想联翩，羡慕、动情、喜欢之情油然而生，对小 宝赞不绝口，“一见钟情”一直记挂在心，念念不忘....。
小宝今天格外热情，伶牙俐齿，一张八哥嘴，滔滔不绝叫唤着诸位，让老板们心花怒放，找 不着南北，似灌了迷魂汤，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众人嘻嘻哈哈，欢天喜地，其乐无穷.....。
寿材铺的杨老板刻意紧挨着小宝坐，经常目不转睛望着水淋淋鲜活小宝，眼馋的没命，亲近 小宝，与其说话搭腔，时不时握住小宝手，或把手搁在小宝大腿上，小宝为感谢杨老板对木匠铺 开业帮助，小宝一声声叫喊着杨老板，给他敬酒，杨老板感到浑身骨酥肉麻，舒服透顶，心痒痒 的，二年来埋在心底的欲望突然浮上心头，盘算着如何把小宝这个干儿子不二人选收入自己名下？ 杨老板从骨子里喜欢着小宝的帅气、精干，心中始终记挂着年轻有为的小宝，一直在择机认他为 干儿，杨老板庆幸今日机会终于来了.....。
杨老板现在只剩独女，女婿已上门，算有半个儿，可各方面同小宝无与伦比，花甲之年的杨 老板特别渴望得到称心如意的儿子，都快想疯了，虽说自己仍有足够生育能力，可老伴已经无能 为力，只能望洋兴叹。在外人眼里他老伴在家强势，把身强力壮外人见了惧怕三分的杨老板，收 拾的服服帖帖，是一个标准的“妻管严”，明明内心想纳妾，却嘴上不敢吐露半点。其实别人是 误解了杨老板，他是个大肚人，信奉好男不和女斗，在家他总让着廋弱有病的老伴，可在原则问 题上他寸步不让说一不二。
席间杨老板与李金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欲让李金生出面说情举荐帮他收小宝为干儿。
小宝是李金生爱徒，杨老板是李金生铁杆兄弟，他要认小宝干儿，李金生乐意成全，李金生 本来对初出茅庐入世不深的小宝独立门户单干心就悬着放不下，他认为小宝生需要有社会经验人 的指点、呵护，而自己身体不好，又不在他身边，可能照应不过来，现在杨老板主动提出想认小 宝为干儿，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以杨老板的身份、经验、精力、体力、财力都无可厚非，寿材铺 与宝生木匠铺又是近邻，容易照应，李金生极力赞成，一拍即合，李金生全力以赴去促成.....
散席后，杨老板没直接回家，携着李金生一起去宝生木匠铺。李金生一路与杨老板热烈攀谈。
老弟，认小宝当干儿，不回家征求老太婆意愿，你能作主吗？
别小瞧人，凡我认定的事都能说了算。
嗨！不请示老太婆，私自作主，不怕她拧你耳朵、罚跪床板哦！金生不失时机调侃杨老板。
李金生清楚外面传言；身材魁梧、力大无穷的杨老板见内人十分惧怕，就像老鼠见猫一般， 说的有鼻有眼，其实那是扯淡，虽然他俩夫妇生活不和谐，但是感情还好，恩爱有加。杨老板是 有涵养、刚毅、威严、有情重义特别阳刚的大丈夫，从不倚强凌弱。
老兄你有所不知，自从儿子没了，一直是心中憾事，我死不瞑目，老太婆知道我心里之苦， 她一再劝我，去认干儿，她甚至纵容我借外人之腹生子，只是不希望我纳妾进门呵呵呵.....。
哦！原来有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哈哈哈......。
李金生与杨老板走进宝生木匠铺，小宝生让两位长辈坐在小宝床上，杨老板和身仰躺在床， 李金生跟随小宝到小厨房倒水时对小宝说；小宝啊！杨老板想认你当干儿子，你意下如何？
小宝生一下紧紧抱住师父说；师父您不要我，不管我啦，我不能没有您，您是我心中的爹！ 小宝生无限依恋的望着师父。
谁说不要你啦！你是我徒弟，没名分的儿子，永远在我心头，海枯石烂也变不了，我怎么舍 得丢弃你，别胡思乱想，我还指望着你有空常来看我、陪我呢！杨老板喜欢你、认儿，多一个疼 你、关心你的人，不是更好，我也更放心。
杨老板对小宝之好，小宝早敏感体察到了，小宝对杨老板也有好感，只是怕因此失去师父， 既然师父态度鲜明，他也乐意接受杨老板这个干爹，小宝爽的说；一切听师父。
李金生高兴的搂着小宝在其脸蛋上亲吻一个，拍了拍小宝肩膀。
小宝生端着水送床前喊；杨老板，您喝水。
杨老板坐起身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微笑的看着小宝。
李金生满面笑容的对杨老板说；老弟，小宝珍惜你的抬举，非常喜欢你，愿意认你干爹。
小宝，叫干爹呀！
干爹。小宝羞羞答答的低着头喊杨老板。
哎，干儿子，杨老板欣喜若狂站起来应着，且立马从口袋里利索掏出红包，塞给小宝生。
小宝生迟疑着，有些不好意思。
干爹的见面礼快拿呀！老弟原来是有备而来。李金生哈哈哈......。
杨老板拍拍小宝生肩亲切地对小宝说；儿子，以后有事尽管跟干爹说奥！紧紧搂着小宝亲热。
小宝生此刻心里真是无限美，心想；我怎么总吉星高照，好事连连......。
杨老板对李金生说；这铺子不比荣记木匠铺小，小宝生单干铺面大了些，从发展眼光看还是 需要，现在把它空出半间铺个床可休息也不错。
小宝说；吴先生本来还想给我一间房，不收租金，我不想欠太多人情婉言谢绝了，需要再借。
对，该省则省，还要牢记别人的好处！有机会就报答，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李金生教诲小宝。
杨老板如愿以偿轻松愉快的对李金生说；咱俩该走了，别耽误小宝生意哦！
下午没多大事，师父、干爹您俩再坐坐。
师父、干爹两人跨出门，小宝招呼；师父、干爹再会！
小宝有空回来陪师父哈哈哈.....
小宝晚上来干爹家吃晚饭，见见干娘，一定来呵呵呵......。
下午、小宝在店面收拾、整理工具，准备明天正式开工，铺面收拾的井井有条，不经意已是 黄昏掌灯时，小宝这时心里有些犯难，从感情上他更想晚上去陪伴、伺候有病师父，从道义上今 天才认干爹，干爹又盛情邀请，应该去拜见干娘，左右为难，犹豫不决，心想；要不，都不去， 自己弄点吃算了，小宝不知此时干爹已经站在他身后。
小宝，走。干爹洪亮的话音，吓了小宝一跳，一边拽着小宝手往外走。
干爹，改天去吧！
为啥呀！
第一次去见干娘，我不能两手空空呀！
嗨！一个才出道的徒儿还没开张，哪来钱，不用管那些俗套啦！
杨老板杨眉吐气的牵着小宝手回家。
寿材铺后面宅子有两进，小宝跟着干爹走进最后一进时，听见清脆女人声音；来了、来了， 进花厅里面丰盛菜肴已摆满桌，一位上了年龄，身体瘦弱的老妇，一对年轻夫妇，笑脸相迎。
干娘！姐、姐夫！ 小宝礼貌的喊道。
哎，干儿子。眉开眼笑的干娘一边应着，一边把准备好的红包塞给小宝。干娘见到如此标致 帅气的干儿子打心眼里高兴，心想；难怪老头似觅到宝贝似的让她准备这顿晚饭。
小宝尴尬又不好意思的说；干娘，来得急，没买补品孝敬干娘。
干儿子，跟干娘别客气，干娘知道你没开张，囊中羞涩，等以后发大财别忘干娘就行，红包 拿着，干娘也是干脆、爽快人。
快拿呀！在一旁的干爹有些急不可耐了。
谢谢干娘！
来、来、来，有话边吃边说，干爹拽着小宝坐在自己身边。干爹两口并排，干姐夫妇俩坐干 娘一边。女佣还在厨房忙碌，小宝机灵的拿起酒壶给干爹、干娘、姐夫妇面前酒盅倒上酒.....
干爹如愿以偿认干儿，心情格外好，与老伴、干儿子、女儿、女婿频频碰杯，干娘似乎也了 了心愿，与老头对饮，小宝更是主动巧舌如簧的敬祝干爹、干娘，二老长命百岁，恩恩爱爱到天 荒地老，祝愿干姐两口永结同心、海枯石烂。在桌上干爹大夸特夸小宝聪明能干，他圆木手艺在 城里已经首屈一指，前途无量，干娘从老头子言谈举止、喜悦的眼神中领略到他对小宝喜欢.....
在饭桌上干娘仔细留意了小宝举止，感觉这干儿子思维敏捷、反应灵活，会处事，识抬举， 从小宝的眼光里也流露出对干爹尊重和爱戴，干娘心满意足了，感觉小宝确实是个不可多得好小 伙子，她同情小宝身世，怜悯这孩子，内心完全接纳了这个干儿子，她坦然对小宝说；儿子，今 后有事尽管跟干爹、干娘说，这里就是你的家.....。
酒桌充满了家庭和谐气氛，体现着一个和睦、老少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的家庭。干爹、干娘、 姐，一个接一个，不间断的往小宝碗里夹菜，小宝感觉到絲絲暖意，感慨万千，小宝内心把干爹 家与师父家作了比较，感觉师父家庭有美中不足，儿女虽然不错，师娘对师父没感情，只图快活， 缺少温情的体贴照顾，小宝同情师父，为师父提心吊胆.....。
晚饭在一片嬉笑声中结束，小宝谢过干爹、干娘，准备回店铺走，干爹亲热的与小宝勾肩搭 背一起往外走。
干爹，您喝了不少酒，别送了，就贴隔壁，才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干爹不依坚持送，送到 门口也不回头，小宝反身紧握着干爹手，感激不尽。
干爹您真回吧！我不是小孩，跨几步就到，您放心吧！
走吧！送你回木匠铺。
杨老板还是紧搂着小宝一起走进木匠铺，小宝反不好意思叫干爹马上走。
干爹，您床沿坐。
杨老板没坐，转身紧抱小宝，在小宝脸上亲了又亲，小宝也紧抱着身材魁梧的干爹，头搁在 干爹肩膀体验着一个渴望儿子父亲的爱。小宝贴着干爹身，干爹发福的肚腩碰到小宝腹，小宝手 来回抚摸着干爹将军肚.....。
干爹您身体真壮啊！您还想生儿子吗？干娘身子怎么这样廋弱啊！小宝想；师父年龄比干爹 大，体质不如干爹，没病时师父晚上隔三差五要去师娘那里发泄，干爹肯定比师父还强。
唉！这辈子和你干娘是生不出儿子了，除非和年轻娘们那倒还真能生，只是你师娘不让我纳 妾，她宁肯让我到外面去借腹生子，就是不能纳妾回家，我已经试探过祝老板的口风......。
糕饼店祝老板？
正是，他二个老婆，小老婆进门十年，现在三十才出头，给祝老头生了二儿一女，现在祝老 板有九个子女，我与祝老板交情甚深，祝老板又是个见钱眼开之人，他愿意出借小老婆之腹，让 我等时机，见机而行。
干爹您怕干娘吗？
你觉得干爹怕吗？主意还是你干娘给我出的，我是不想刺激她，女人一般心胸比较小，避开 她眼好办些。
哦！小宝心想干爹怎么和师父有异曲同工之妙。师父一世也想儿子，好歹有个儿子，干爹怎 么就留不住儿子，他这么大家业看来只能传女儿了。
小宝明天你要开工了。还有难处吗？
现在没这么困难，师父给我随带了一些木料，现在还不知日后生意如何。
噢！小宝进木料预先给我说一声，需要解木板，我让雇工给你帮个忙。干爹一语中的，说到 小宝单干难处，涉及到财力、人力，最需要解决的二大问题，干爹言行深深打动了小宝，小宝心 里热血沸腾，心潮滚滚，似农历八月的钱塘潮，久久不能平息，内心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小宝觉 得干爹与师父一样好，时时刻刻在关心着自己，一点一滴为自己考虑，尽管才认干爹，与干爹接 触时间也不长，没想到干爹如此看重自己，先前在干爹面前还有些拘谨，现在两颗挚热的心已经 贴在一起，小宝斗胆放肆的抱着干爹主动亲吻干爹，干爹把小宝览在自己环抱.....。
小宝和干爹聊了很晚，小宝开诚布公把自己心间的话向干爹倾诉，干爹语重心长的说；同行 是冤家，荣记木匠铺和宝生木匠铺师出同门，你技能高于师父儿子、义子，日后宝生木匠铺风头 肯定盖过荣记木匠铺，你可不能忘本，多关照他们，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饮水不忘掘井人，平 时都去看望有病的师父......。
独立生活第一晚，林宝生躺在木板拼成的床上，翻来覆去床板吱嘎作响，小宝怎么也睡不着， 干爹的教诲萦绕在耳畔，小宝庆幸自己认了个好干爹，然后脑海里似过电影的回顾六年学徒生活， 六年来自己一直在师父温暖怀抱里睡的又香又甜，现在身边没了师父很不习惯，心里想着、念着 师父，谁替师父配药、熬药？谁来伺候师父？梅香会不会不顾师父健康强闯师父房间？师父会不 会失控把老郎中嘱咐丢脑后与梅香交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