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考古神技 - 第九章 一生所爱（4）

　　翌日，天大亮时，我才睁开惺忪睡眼。一是昨晚确实熬了半夜，又出了两次，且很多，确实有些困。也因为实现了一个藏在心底很久的夙愿，心里比较踏实。再加上怕醒得太早，耽误老师和师娘收拾床铺，比较尴尬。索性直接等他们一切搞定后再起床。
　　
　　老师和师娘也比平时晚起了不少时间，当他们吃好早饭，坐在客厅里闲聊时，已经快接近中午了。由于今天是周日，他们不用上班，我也不用上课，自然不用刻意喊醒我，让我难得地睡一个好觉。
　　
　　我起床后，直接穿着长裤和上衣，手里偷偷攥着内裤，来到了卫生间，先是找了一个套垃圾桶的黑色塑料袋，把内裤紧紧包在里面，塞入裤兜，才去刷牙洗脸，然后调整好表情，来到了客厅中。
　　
　　“晓志，醒啦，昨晚睡地还好吧。师娘给你拿早饭去。”正在沙发上悠闲磕瓜子的师娘见到我，一边跟我打招呼，一边起身去厨房帮我拿早餐去了。
　　
　　“谢谢师娘。”我腼腆笑了一下，对师娘点头致谢。
　　
　　“起来了？”
　　
　　老师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面色温和地望了我一眼。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下身穿着一条笔挺的灰蓝色西裤，上身穿一条色彩明亮的精致翻领短袖衫。这身行头，对我的吸引力比之前更甚了一分。再加上他戴着金丝眼镜，翘着二郎腿，头发也显得很干净整齐，应该是在早上起床时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了一番。这个样子，让他的形象更加帅气儒雅了几分，与昨晚那个在床上疯狂战斗的老猛男，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这两种形象，我都喜欢，两者合一，则更加喜欢。
　　
　　老师的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审视的意味儿，我略感心虚，难道老师察觉到我昨晚的偷窥了？
　　
　　我极力装作一副啥事没有的懵懂表情，直接去餐桌上倒水喝。
　　
　　老师看似平和的表情中，似乎也略带着一点尴尬和羞涩，仿佛是在担心，昨晚我是否听到了他们房中的动静。毕竟，他们因为过于激动，没有控制住，在高潮之前的动静，确实有点大。如果真得吵醒了我，听到甚至看到了什么，虽然我肯定不会说出来，但也担心他们在我心中的印象是否会受到影响。
　　
　　这是每个长辈都会在小辈面前在意的事。
　　
　　当我喝完一大杯水后，师娘已经端着一大碗豆浆和一个装着油条包子的小竹筐走了过来。她把早餐往桌上一放，对我温柔一笑道：
　　
　　“吃吧，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够了师娘，这些我都吃不完的。”我对师娘恭敬点头，直接坐在餐桌上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我吃得津津有味，一副单纯无邪的样子，老师和师娘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情似乎放松了不少。看来，他们觉得我昨晚应该睡得很踏实，并没有发现或听到他们房里的动静，不用担心自己的光辉形象受损了。
　　
　　老师的心情似乎不错，一边看电视，一边抖动着二郎腿，甚至还惬意地吹起了口哨。我带着敬畏中带着腼腆的笑容，瞄了他一眼，他也恰好将目光转向我，对着我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小白牙。
　　
　　我感觉整个身心都被老师萌化了，那个儒雅中带着顽皮的笑容，我将必生难忘。
　　
　　饭后，老师和师娘说要带我去逛街买衣服，我有点不知所措，赶忙推脱，却被老师一顿习惯性地怒怼。
　　
　　“哎呀，师娘想给你买几件衣服，你扭捏什么，你敢不去，就把之前送给我的礼物统统拿回去。”
　　
　　我立刻哑火，小心翼翼地轻声道：
　　
　　“那好吧。”
　　
师娘也是补充了一句：“就是，这孩子，跟师娘还客气什么。”

之后，师娘简单收拾了一下，老师也换了一双棕褐色皮鞋，我们便直接出门朝繁华步行街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跟老师和师娘逛街，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和父母逛街的感觉，真的很幸福。以前，一般都是姐姐带我逛街的，作为农民的父母基本从不逛街，也不会买东西。我自然不是嫌弃父母的身份，而是遗憾没有那种和父母一起逛街的经历。

再说了，即使和父母一起逛街，也肯定没有现在这种幸福开心的感觉，尤其是动不动就乱发脾气，让一家人都如履薄冰的父亲，我看到他就讨厌，能躲多远躲多远，怎么可能和他一起逛街。　　
　　
　　逛街的感觉和旅游很相似，不取决于去哪逛，而取决于和谁逛。
　　
　　我和老师师娘一起，宛如真正的一家三口，在繁华热闹的商业步行街逛着。老师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连习惯性怼我的次数都少了一些，更多地是和师娘打情骂俏，不自觉地秀恩爱，看着师娘的眼神也是含情脉脉，宛如初恋般甜蜜，甚至不再避讳我。只有在看到师娘假装嗔怒的白眼时，才会对我咧嘴一笑，似乎并不介意我看到他舔狗式的顽皮一面。
　　
　　我觉得这个模样的老师，真是世上最可爱的人。
　　
　　“老板，这件短袖多少钱？”师娘在一个装修比较豪华大气的铺面前，拿着一条光滑垂顺，看上去很不错的短袖问道。
　　
　　“150，真想要的话可以给你便宜点。”老板娘满脸堆笑地迎过来，随口说道。
　　
　　“贵了，你说个实价。”师娘头也不抬，只是用手抚摩着短袖，似乎在感受料子的质量。
　　
　　“真想要的话，给你便宜20块，130，不能再低了。”老板娘装出一副真诚又无奈的样子。
　　
　　那个年代，我觉得130一件短袖T恤也非常贵了，我平时都穿十几二十元的，还觉得不错呢。本能地想要劝师娘别买那么贵的T恤，师娘却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你别管。”
　　
　　我立马反应过来，便退在一旁，不吭声了。
　　
　　老师也对我努了努嘴，使了个眼色，看得出来，他应该经常和师娘一起出来逛街，很懂师娘的砍价套路。
　　
　　“一口价，80，行的话我就拿走，不行的话我就再逛逛。”师娘放下手中的垂顺T恤，目光随意在其他衣服上扫视了一圈，等着老板娘做决定。
　　
　　老板娘看到师娘这副模样，自然知道是遇到了砍价行家，却还是抱着一点希望，可怜兮兮地道：
　　
　　“哎呀，现在生意不好做，我今天还没开张呢，你诚心想要的话，我也诚心给，你再稍微加一点，讨个吉利，88吧。”
　　
　　“80，真不少了。我之前给我儿子买过一件差不多的，70元就拿走了。”师娘的语气并不显得咄咄逼人，还带着一种理解万岁的味道。
　　
　　“哎，好吧好吧。看在你给我开张的份儿上，就给你吧。您再看看其他有没啥需要的，以后有啥需要，欢迎常来，保证给你最低价。”老板娘叹了口气，手上却已经麻利地把短袖T恤装进了一件精美的高档塑料袋里。
　　
　　师娘付了钱，随手接过塑料袋，眼光又开始打量起店里的其他衣服和裤子。
　　
　　老师从师娘手里抓过袋子，目光也在衣服堆里游荡，看都没看我，只说了一声：
　　
　　“拎着。”
　　
　　“好的。”我赶忙双手接过袋子，宛如丫鬟对小姐般恭敬。
　　
　　老师背着手在铺面前转悠了一圈，却似乎不知道哪件衣服或裤子合适，毕竟，他的衣服、裤子等所有行头，基本都是师娘买来的，他只负责穿就好。在这方面，远不如他在教学方面专业。
　　
　　师娘扫视了一圈，又发现了一条裤子和一件衬衫不错，直接给我买了下来。这次，讨价还价比较顺利，老板娘都没敢再乱喊高价，师娘也默契地没还太多价。
　　
　　“师娘，够了吧，别再给我买了，我平时学习忙，穿再好的衣服也没人看。”我唯恐师娘破费太多，过意不去，鼓起勇气道。
　　
　　“那么帅气的小伙子，不好好打扮下，岂不浪费了。”师娘温柔笑道。
　　
　　“今天咱俩跟着你师娘，一切听她的就行了，你拎包，我当保镖。”老师背着手，面色看起来严肃，但微翘的嘴唇和弯曲的眉梢却明显透漏出一种可爱和幽默感。
　　
　　师娘没有接老师的贫嘴，而是继续朝前逛去。
　　
　　“前面有几家店铺，鞋子不错，再给你买双鞋子。”师娘边走边说道。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终一语不发，默默低头跟在师娘身后，眼眶却已经微微湿润……
　　
　　整个逛街过程，差不多持续了两个小说左右，最终，师娘给我买了两双高级运动鞋，两条裤子，三条T恤。这种档次的鞋服，是我之前一直羡慕同学们，自己却根本不舍得买，也买不起的。
　　
　　我突然觉得有点愧对师娘。她对我这么好，我却深深暗恋着她的爱人，虽然这只是我的单相思，一厢情愿，老师也不可能因为我单方面的感情就做出对她不忠的事，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任何实质性接触，但这种宛如第三者的感觉，还是让我心里有些愧疚甚至自责。
　　
　　那时，我悄悄对自己说，即便以后不为了老师，我也要对师娘好。
　　
　　在这次逛街的过程中，我还有意外的收获，就是发现老师那看似严厉、有些大男子主义，有些方面的观念比较偏执的外表下，其实有颗顽皮可爱的童心，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善良的。尤其是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单纯顽皮地像个孩子。
　　
　　我对老师的爱，有深了几分……
　　
　　购物完毕以后，师娘做主，带老师和我去吃了火锅。那是我第一次吃火锅，感觉很新奇，味道好极了。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从火锅店出来，老师和师娘要回家了，我思绪万千，心情复杂，虽然极为不舍，但也只能回学校了。
　　
　　……
　　
　　接下来的几天，老师没有主动邀请，我自然没有任何借口再去老师家了。我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我最近和老师师娘的接触比较频繁，感情也比较融洽，如果我不懂得把控，太过贪婪，反而会破坏这种和谐。
　　
　　在老师家吃饭的这十来天，与老师师娘逛街吃饭的经历，已经是我之前不敢奢望的幸福。尤其是在老师家住的那个令我极为满足和销魂的夜晚，更是我渴求半生的夙愿，如今终于得以实现。
　　
　　如果时间允许，未来允许，我当然还有更多愿望，想在老师身上实现，但这次我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必须要回去了。至于下次还能否再穿越回来，还未确定。
　　
　　也许这一别，就是永久。所以，我想在离开之前，再做点什么。
　　
　　最终，我想了半天，终于决定，送师娘一件礼物。
　　
　　我凭借现代的经验和经历，费了不少功夫，买了一件高雅的古典旗袍送给师娘，另外，还送了两条高档真丝围巾。
　　
　　师娘收到礼物时，先是把我责怪了一番，怪我乱花钱。可脸上的感动和喜悦却难以掩饰。
　　
　　老师这次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生气，没有和我来一点客套，反而夸赞我眼光好，会选礼物。
　　
　　“你小子蛮有眼光，还别说，你师娘穿这条旗袍，啧啧，比那些个什么电影明星强多了。”
　　
　　看着师娘穿上古典旗袍，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勾魂模样，老师的目光仿佛被吸住了，其中有难以掩饰的火热光彩流出，嘴巴笑得合不拢，连裤裆都不自觉地微微隆起了。他甚至不顾我在旁边，借着帮师娘整理旗袍的功夫，在师娘的香肩上，腰肢上，甚至臀部轻轻啪嗒揉捏了几下。
　　
　　“去，都快老头子了，没个正经。不怕晓志笑话你。”师娘脸颊微红，将老师的咸猪手拍打开，嗔笑道。
　　
　 老师冲着我咧嘴憨笑，似乎并不介意我看到他这副顽皮甚至色眯眯的模样，反而笑道：
　
　 “晓志，你上大学以后，抓紧谈个女朋友，找个比你师娘还漂亮的，到时领回来让我帮你把把关。”
　
　 我不知道老师是借机催我找女朋友，转移对他的感情，还是纯属无心之话，但还是借机说道：
　
　 “我能找一个比得上师娘百分之一的，就很满足了。师娘不光长得漂亮，身材好，关键还温柔贤惠。现在的女生，基本没有温柔贤惠的了。”我难得地说出一句看似恭维的话，实则是发自肺腑。
　
　 “咦…师娘都快老太婆了，你老师不嫌弃都不错了，还漂亮呢。”师娘嘴上谦虚道，但脸上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感。
　
　 “你这样的老太婆如果去跳广场舞，怕是得迷倒整片广场。”老师看着师娘，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看着自己的漂亮新媳妇儿……
　
　 师娘在家忙活家务，老师送我出门。
　
　 看得出来，他今晚很高兴，平时总是习惯性地怼我，批评我，就像老父亲打骂顽皮的儿子，成了一种自然反应。今晚却像是一位慈父，看我时的目光都带着笑容。
　
　 我此时心情复杂，开心幸福中却带着诀别时的落寞。
　
　 快走到车站时，我难以自制，直接紧紧拥抱住老师，甚至连面颊都紧紧贴在老师脸颊上，用力摩擦，久久都不愿松开。
　
　 老师这次没有像之前我拥抱他那次一样抗拒，而是轻轻搂住我的后背，拍打着，脸颊也没有刻意移开，任由我恣意厮磨。
　
　 他的耳垂很柔软，让我感到很是舒服。
　
　 不知拥抱了多久，老师始终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推开我，但我知道他不喜欢这样，能够这样容忍我已经非常难得了。我唯恐在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刻惹他生气，主动放开了紧拥着他的双手，然后搂着他的肩膀，走到了车站。
　
　 车恰好到站，我缓缓上车，看着他在车窗外对我挥手告别，神色平静，眼神柔和。我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父爱般无言的厚重。
　
　 我已经泪眼朦胧，直到公交车转过弯去，老师宽厚温暖儒雅慈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远方，我才转身坐好，脑海里却都是老师的影子……
　
　 一道白光闪过，我再次回到了现代。
　
　 我深深吸了口气，脸上却挂着晶莹的泪水。
　
　 老师的体温，似乎还在我身上留存，他身上淡淡的体香，仿佛还能隐隐嗅到。他爽朗纯真的笑声，还回荡在我脑海，还有欣赏师娘时，那顽皮中带着点色眯眯的可爱眼神，还在我脑海里萦绕。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躺成了大字。开始回忆我离开之后，正常时间线上的我，与老师之间的故事……
　
　 高三，我在紧张高压下学习，成绩却始终无法做到突破。老师也有意避开我，不再与我私下交往，甚至在校门口遇到我时，都会刻意避开。我知道，老师是怕我见到他会分心。
　
　 整个高三一年，我过得压抑又焦虑。我怕考不上理想的好大学，让老师失望。尤其是，老师之前已经告诉我，他帮我找到了一位企业家，只要我考上十大名校之一，就赞助我大学四年的全部费用。
　
　 我压力更加巨大，患得患失心更重，开始焦虑，失眠，抑郁。最终患上了抑郁症。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得什么叫抑郁症，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情绪长期低落，记忆力也严重下降。我以为这是正常现象，也就没管，继续在这种状态下坚持，进行效率极低地学习。
　
　 最终，我虽然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重点大学，但却无缘十大名校，企业家的赞助自然不了了之，对方甚至还对老师之前对我的评价表示怀疑，觉得我没有老师所说的那么优秀，老师有点夸大其词了。
　
　 老师似乎也表现得很失望，见到我都假装低头不见。
　
　 我悲痛欲绝，无比自责，不是自己没考上十大名校，也不是没拿到高额赞助费，而是因为自己让老师失望了。
　
　 我无比在乎老师对我的看法，评价，甚至愿意付出生命来换取他的认同。
　
　 可还是失败了。或许，任何看得太重的东西，最终都会因难堪其重而失败吧。可惜我当时不懂这个道理，即使懂了，也难以做到吧。
　
　 上大学时，我悄无声息地踏上了旅程。自发榜开始，我没敢主动联系老师，老师也没有主动联系我。我们似乎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态度。我以为他对我失望而不敢联系他，他似乎也怕我在他面前太过自责而选择回避。
　
　 我花了很久时间，才重新振作，顺利毕业。这期间，我几乎没跟他联系过。
　
　 我幻想着，高考的失利，可以用事业来弥补。
　
　 于是，毕业后，我又一头扎进了事业中，妄想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吃苦耐劳，敢打敢拼，做出一番事业。
　
　 可经过数年的闯荡，我持续被社会毒打，留下满身伤痕，只剩下自卑消极的心态，和越来越严重的焦虑抑郁症。
　
　 我慢慢发现，不是努力，就能发财，就能成功的。可我必须要发财，要成功，才有脸面去见老师啊。否则，即使我站在老师面前，又有何面目呢？
　
　 他肯定会失望，伤心吧。即使嘴上不说，脸上不明显表现，但心里，也仍然会落寞吧。这点，我很了解他。
　
　 最终，我告诉自己，再忍一忍，再等一等，三年后，不，两年后，等我再换一份工作，再换一个行业，再换一个项目，就能够发财了，成功了，就可以衣锦还乡，去看他了。
　
　 可这一等，就是好几年。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师娘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大悲过后的平静。
　
　 “你老师走了，癌症，一个月前的事，他不让告诉你，怕影响你工作，也怕你乱花钱。你这孩子，心思重，知道老师病了，还不知会咋样呢。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老师经常在我面前念叨你的不是，说你这孩子不懂事，可我知道，他其实是……哎。你老师下周下葬，我考虑半天，觉得还是该通知你一声……”
　
　 我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始终不敢相信，在我眼中那么完美，健康，像是永远不会生病，永远不会老去的一样的老师，竟然会离我而去，而且是那么快。
　
　 我还没有成功呢，没有赚到大钱呢。我早已幻想了无数遍，甚至做好了无数个详细的计划，带他和师娘环游世界。包括去哪个城市旅游，住哪个酒店，在当地如何游玩，吃什么美食，逛什么景点。他会如何开心，会有哪些可爱的反应，是不是会带着训斥的口吻夸我：
　
　 “你这小子，这么多年不联系我，是不是就想给我个惊喜啊？”
　
　 “臭小子，真没想到，你现在可比考上清北甚至当年考状元的同学强多了，没丢我的脸。”
　
　 “你现在发达了，我再不跟你客气了，你送我什么礼物我都接受，你带我去哪玩我都去。”
　
　　“你怎么还不找女朋友啊，师娘说了，不找女朋友，不让你进我家门。你这样的条件，什么样的好女孩找不到啊。什么，喜欢我这个遭老师子，看我不揍死你这臭小子……”
　　
　　“……”
　　
　　我泪如雨下，抽泣到几乎窒息，缓了大半天才终于恢复了理智。
　　
　　“师娘，我马上回去……”
　　
　　我发疯般收拾起行李，仿佛要立马赶去机场似的……
　
　 ……
　
　 墓前，老师的骨灰盒渐渐被尘土淹没，盒子上的黑白照片上，是老师慈祥儒雅温和的笑容，再也没有当初学校时的那种严厉。
　
　 我强忍悲痛，不敢放声大哭，唯恐惊着身旁老师其他的家人。
　
　 直到仪式结束，吃完丧宴，我才一个人溜回墓地，重新跪拜在老师墓前，失声痛哭。
　
　 我把所有想说却未说的话，一句一句说给老师听。可惜，老师却永远听不到了。
　
　 ……
　
　 想到这里，我几乎再次情难自持，眼眶湿润，鼻头发酸。
　
　 但我知道，我不能一直依靠神技回到过去，永远活在过去。尤其是与老师之间的一切，所有真实的记忆都是最珍贵的，我不想用任何手段干预、改变一点。
　
　 不过，我可以改变现在。我还有师娘，上次葬礼上，还见到了老师的亲大哥，他与老师虽然相貌上不是太像，但毕竟有血缘关系，还是让我觉得亲切和蔼，隐约能看到老师身上的一些影子。
　
　 我躺在床上，仔细思索了一番。然后，做出了一些决定……
　
　 师娘家里，我与数年不见的师娘相对而坐。
　
　 我掏出一个高档公文包，与当年送给老师的几乎一模一样。
　
　 “晓志，这是？”师娘看着鼓鼓囊囊的公文包，疑惑地道。
　
　 “师娘，这是我心底深处一直想要送给您和老师的礼物，老师在世的时候没能力送出，现在有能力了，请您一定收下。您不能拒绝，就算是代老师收的吧。”我轻轻拉开公文包拉链，里面是厚厚的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
　
　 “晓志，这？”师娘面露惊讶之色，直接要把公文包推给我。
　
　 “师娘，您知道吗？自高中时代起，我就幻想着以后事业有成了，带您和老师一起环游世界，尝遍世间美食，看遍世间美景，阅尽世间繁华，这几乎是支撑我奋斗的一个执念。可惜老师走得太早了，这是我一生的遗憾。如果您不收下，代老师实现我的愿望，我心中永远难以释怀。”我看着师娘的眼神，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愿望。
　
“可…”师娘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最终却没说出口，将按在公文包上双手，缓缓放了下去。

“您放心，我现在的事业还算成功，这笔钱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我唯恐师娘担心，又耐心解释道。

师娘最终叹了一口气，只能默默点了点头，算是收下了。

我仿佛是了却了多年的一桩夙愿，心中瞬间轻松了很多……

五星级酒店，高档会所，独立包间。

我搀扶着老师的大哥，从宛如小游泳池般的豪华浴池中缓缓走出。

老师的大哥已经七十来岁，但身体看上去还很硬朗，健硕，一点不像七十来岁老人的身体，精气神也很足。

“小周，这地方环境真高档，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应该很贵吧。”老人脸上神采奕奕，显得很开心，虽然知道我不缺钱，还是由于早已养成的节俭习惯，忍不住问道。

“大伯，不算太贵，咱家现在不缺钱，只要您愿意，想来随时都可以来。我已经办了贵宾卡，不用就浪费了，以后可以经常带您来这里。”我望着老人的身体，也是微微有些愣神。

老人的身体和老师有点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当然，比当年五十来岁的老师要老上不少，皮肤也松弛不少，不如老师当年那样光滑白皙，小肚子也没有老师那么圆润柔软性感。尤其是下面，虽然也不算短小，也已经因为年龄原因，萎缩成了一团，软趴趴地趴在灰白的草丛中，远不如老师当年那样威武昂扬。

可我却并不在意这些，甚至对老人没有丝毫的情欲，有的，只是爱屋及乌，通过爱他大哥，似乎也在爱着老师。

“走，我们去足疗按摩室，找给美女帮您松松骨，按下摩，捏捏脚。”我搀扶着老人，缓缓走向了灯光昏黄，充满暧昧意味儿的贵宾包间服务区。

很快，两个年轻貌美的技师来到，端着高档茶水，轻声细语地与我们对话，询问我们服务类型。

“谢谢你们，我想尝试一下你们最拿手最贵的套餐。”我礼貌地说道。虽然现在不缺钱，但当年出身贫寒的我，深知底层服务人员的不易，尤其是这种特殊服务行业，更是有着各种难以言说的艰辛。

　　 两个美女技师听我这么一说，不禁对视一眼，其中一位个头稍高，较为丰满的技师说道：
　　
　　 “先生，您知道我们最贵的套餐都包含哪些服务吗？”
　　
　　 “放心，我办卡的时候基本都了解过了，价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服务到位就行。”我知道技师是怕我不知道价格，结账的时候又嫌贵，到时再扯皮，比较麻烦。
　　
　　 “额，那好吧。尊贵套餐需要一人一间，这样能够更方便的服务。您看您两位谁跟我们其中一位去另外一间？”技师的声音柔美动听，显得很有专业范儿。
　　
　　 “不用了，我大伯年纪大了，我得看着点儿，我们俩在一起好了。这张床铺够大，位置足够宽敞，没问题的。”
　　
　　 两位技师又对视一眼，本想说些什么，但考虑到我的贵宾身份和大伯的年纪，最终也就没说什么。
　　
　　 “那您稍等，我们准备一下，马上过来。”两名技师对我和大伯微笑点头，然后便出了豪华大床包间。
　　
　　 不一会儿，两人换了身宛如飞天仙女般的裙带装，重新走了进来。
　　
　　 一进门，其中一人便关上门，上了锁，并把门上方的小玻璃用厚毛巾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另一名美女则是调整了下灯带，把原本明亮的灯带调整地宛如幻梦星空，幽暗，烂漫，引人遐想无限。
　　
　　 大伯似乎是第一次见识这场面，甚至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朴实厚道，老伴虽然去世多年，却一直洁身自好的他，在面对这种场面时，显得很是拘谨，脸色因为羞赧而有些潮红。
　　
　　 身为男人，他自然知道这种场面，意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他毕竟是男人，虽然已经七十来岁，功能减退不少，但身体仍旧健硕的他，真正受到这种从未见过的香艳场面刺激，宛如无形春药般，能刺激得他年轻十几甚至二十岁。
　　
　　 他看着两名美女几乎是半裸露的身体，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面上挂着羞赧中带着一丝欲望的表情，双眼不断在两女的敏感部位打量，然后又似乎觉得难为情似的看着我微笑。
　　
　　 “大伯，您都这把年纪了，又单身多年，偶尔体验一下这种服务，很正常的，没必要觉得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基本上所有男人，只要有条件，都会做这种事的。您放开点，啊，也不要因为我在旁边就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是两个男人，来享受的，不要拿我当小辈，没啥不好意思的。”我自然看出大伯的内心纠结和尴尬，直接宽慰道。
　　
　　 “就是，老伯，放轻松点，我们的服务很好的，您只要体验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那名高个丰满技师，缓缓爬上床，半弓着身子，双腿直接压在了大伯腿上，以一个销魂的姿势望着大伯。
　　
　　 大伯嘿嘿一笑，并没直接作出什么动作，只是双眼中的欲火似乎在一点点的燃烧，原本躺在草丛中的疲软下体，也在渐渐地膨胀，尺寸竟然也是不小。
　　
　　 另一名美女技师则是准备爬到我的身上，我却对他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也去服务大伯。
　　
　　 她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直接开口道：
　　
　　 “你也去服务我大伯吧，我今天不太舒服，改天再来找你们。今天主要是想让我大伯来体验下的，你们俩一起服务他，只要让他开心了，你们的小费，不会少的。”
　　
　　 两名美女对视一眼，略一犹豫，便都开始对着大伯缠绕起来……
　　
　　……
　　
　　一个多小时后，大伯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微微喘息着，脸颊红润，下体处于半软半硬状态，湿漉漉的。
　　
　　我紧挨着他的身体躺下，轻轻拥抱住了他虽然发福，却并不臃肿，比较紧致圆润的身体。
　　
　　经过浴池和桑拿房的浸泡，老人的躯体也显得白皙光滑了许多，虽然比不上当年的老师，但也让我很有抚触拥抱的欲望了。
　　
　　可我却不想对他做任何与欲望有关的事，我只是侧着身体搂着他，一条胳膊托住他的头，一条胳膊搭在了他的一条柔软松弛的乳房上，一条腿紧挨着他的身体，另一条腿弯曲着，膝盖压在微微隆起，很是柔软的肚皮上，小腿则是轻轻搭在他那柔软湿润的老根上。
　　
　　我的头部，靠在他的胸膛，嘴巴和舌头与他的臂膀轻轻挨着。
　　
　　与大伯相识不久，初见，是因为我刻意赶来参加老师的葬礼，让他颇为感动，对我印象很好。后来又因为看望师娘的缘故，一起吃过几次饭，越发对我有好感。
　　
　　他只知道我对老师感情很深，却只是当成了普通的师生情。我与他虽然相识不久，却对他很好，他也没觉得不妥，只觉得是因为老师和师娘的原因，似乎也把我当成了孩子般看待。
　　
　　我自然不忍伤害或试探这么淳朴的老人，更何况他是我最深爱的老师的亲大哥。所以，我可以带给他他所需要的正常快乐，却不忍有其他想法。为了老师。
　　
　　我是第一次这么抱着大伯，他却并未感受到什么不妥或不舒服，慈祥的笑容挂在红润的面庞上，嘴巴因为轻轻喘息而微张着，整个面容看上去显得开心而满足。
　　
　　看到我主动躺在他怀里，轻轻拥抱着他，他便真把我当成了孩子一样，伸出胳膊，轻轻搂住了我，另一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脑袋上，温柔地抚摸。
　　
　　仅仅这两个很自然的动作，却让我鼻尖一酸，眼眶瞬间湿润了。
　　
　　这是我曾经幻想无数次，想要依偎在老师身边的姿势，幻想着他就像此刻的大伯这样，一手搂住我的肩膀，另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爱抚我的头。我的小脑袋倚靠在他温暖的怀里，静静聆听他的心跳，感受他均匀的呼吸。
　　
　　可这一直是一个奢望，老师连普通的拥抱都比较排斥，根本不可能接受这么暧昧的动作和姿势，更不可能赤身裸体和我躺在一起。即便是功成名就后的我，几率也很小。
　　
　　随着老师永远离我而去，就连那一丝几率，也化为了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泡影。
　　
　　我本想永远体会不到这样躺在老师怀里拥抱他的感觉了，没想到，上天待我不薄，竟然让他的大哥，代替他，实现了我这个夙愿。虽然并不能完全代替老师给我的那种感觉，至少能让我心中的执念，减轻不少。
　　
　　“大伯，我喜欢躺在您怀里的感觉。”我轻轻动了动胳膊，以更为舒服的姿势搂着大伯。
　　
　　“好孩子，喜欢搂就搂吧，没关系的。”大伯那宛如老师一样宽厚的手掌在我脑袋上轻轻抚摩着，声音轻柔而慈祥地道。
　　
　　“以后我能经常这样抱抱您吗？”我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娇气地道。
　　
　　“只要你想抱，随时都可以抱。”大伯的手掌从我脑袋上滑下，在我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仿佛在捏小时候躺在他怀里撒娇的儿子。
　　
　　大伯的脾气比当年的老师要好上不少，或者，两人本就是不同的性格吧。也有可能，是已经七十来岁的大伯，比五十多岁的老师，心境更加沉稳柔和吧。如果老师也跟大伯一样，该多好。
　　
　　可如果老师真跟大伯一样的性格，我还会如此迷恋他吗？也许更加迷恋，也许会减轻许多。谁知道呢。
　　
　　还是爱老师本来的样子吧，不希望他有任何改变。正因为他的种种优点和缺点，让我感动和不如意的种种脾性相互交织，纠缠，才构成了丰满立体，魅力无限的老师。如果真的样样都如我意，或许我也会了无兴致了吧。
　　
　　人有时候真是有些犯贱的产物，偏要去追寻那些难以获得的所谓美好，却对轻易到手的东西不加珍惜。
　　
　　“大伯，能给我讲讲老师小时候的事情吗？不，只要是你记得的，与他有关的事，都可以讲给我听。”我把手滑落到大伯的肚皮上，在他松软的肚皮上轻轻揉了揉，然后有放在了腰侧游泳圈上，轻轻揉捏。
　　
　　“想你老师了吧。”大伯侧头看了看我，眼神温暖而慈祥。
　　
　　“嗯。”我轻轻道，老师那略带点色眯眯顽皮笑容渐渐在脑海中浮现。
　　
　　“好，只要你想听，大伯都讲给你听。小时候啊，家里穷，都吃不饱，你老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便把馒头都让给他吃。他还总是跟着我，到山里挖菜根和红薯吃。他小时候啊，比较顽皮，总是被你奶奶追着打……”
　　
　　大伯的声音很轻柔，我根据他的轻声讲述，脑海中开始幻想起老师小时候的形象，渴望在脑海中，构建起老师整个生命的点点滴滴。
　　
　　老师永远离我而去了，却又永远陪在我身边，他习惯性地背着手，站在我面前，脸上挂着顽皮中透漏着纯真可爱的笑容，藏在我永远不愿醒来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