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头是世界末日的幕后黑手 - 第二章 初夜与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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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上的货轮夜以继日地运输真空包装的蕨芽,月光洒下,落到船身上刷着的"云泽蕨菜走向世界"标语。宣宁历8年,新冠疫情期间,自太阳系外坠落到地球上的陨石总共四块。陨石携带的孢子随水源传播,在周边生态区域内长出大量色若白银的类蕨植株。
已如惊弓之鸟的各国政府第一时间进行机械清除,生怕疫情还没过去,又爆发第二次重大生物安全危机。
云泽省委不仅未跟进中央政策,反而在发现该外星物种的定向共生特性、寄生初期显著增强宿主免疫系统为后,即刻组织民众接种孢子,奇迹地实现全球首清零,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全球抗疫科研路径与历史发展方向……
在一年之内,通过提取外太空孢子所携带的能与新冠病毒特异性结合、形成可代谢结晶化包裹体的RNA片段,抗病毒酶雾研发成功并在全球普及,科研代号:GS-07(Gene Symbiosis 07)。
同年9月,楚国中央政府发布公文将其分类为:"新型高附加值农业作物",表态支持。
如今,作为现存最大的新型高附加值农业作物生产地,云泽省将这一划时代的生物命名为芙蕖共生体,进一步培育出高产主食、保健药材等系列品种。
在楚国西部地区,民间亦将其美称“雪翎翠蕨”“灵株仙草”,广受欢迎。
运河码头边,集装箱改造成小店门面,生锈的龙门吊挂着"四叔小吃"霓虹灯牌,门帘印着褪色的关公像。
杨老四支起他的红油挑子,铁锅里浮沉着银河碎屑——那便是雪翎翠蕨了。
为做这一碗汤,杨老四把银白的蕨菜焯水三遍,去其冷涩,留其清寒。这时节的二荆条辣椒晒得正好,在石臼里舂成珊瑚末,混着汉源花椒、酉阳木姜子,拿菜籽油一泼——且看那银丝落进红汤,倒似雪山映了晚霞。最妙是添一勺醪糟。穗城的水汽在陶罐里酿了三个月,此刻遇着外星蕨菜的寒性,竟激出桂花蜜似的回甘。
符荣坐在凳子上,欣赏这猎奇而又让人垂涎三尺的手艺,对赵宝钏问道:"你们就是吃这玩意儿觉醒超能力的?"
"笨蛋——"赵宝钏听到符荣夸张的问题,笑出了小虎牙,伸出指尖戳了戳符荣的头"菌丝才是本体懂不懂呀~要去省医接种孢子疫苗,别买贵了,选126块的国泰款就可以。"
疫情之后,人们发现除了增强宿主的免疫系统,芙蕖共生体还会将自己的细胞分裂、分化,参与宿主的新陈代谢,修补他体内损伤的细胞组织,以功能更强的似拟器官替代原生器官,强身健体,获得远超于职业运动员的身体素质。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发生突变,长出了异能器官”仿佛有无形筛网从指尖压下,将赵宝钏伸出的这根手指切割成细密的肉丝,随风飘扬,随后重新聚合,看得符荣头皮发麻。
“你就有自己的超能力啦。先在抖音、快手上注册个账号,加上#超能力正能量#云泽武侠发视频,参加平台的创作激励计划,每个月至少能赚个一两百零花钱。”
符荣从牛皮纸信封里取出一枚药片,配着凉茶吃下,羡慕道:“听着很诱人,如果我不刚好是那0.02‰的孢子过敏者的话,早就接种孢子,觉醒催眠之眼的超能力,去建业宫和老皇帝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在御花园中大汗淋漓,临走前顺走他的赤色龙凤肚兜……”
“趁热!”
当那碗冒着热气的菜汤推到符荣面前时,蒸腾白雾后浮现的轮廓让他硬了硬。
老杨左手压着油腻的塑料案板,右手残缺的食指与中指夹着长柄汤勺——这原本该是残缺带来的笨拙姿势,在他腕骨翻动间竟透出某种褪色的优雅,像老琴师按着品相不全的琵琶仍能信手撩弦。
他脖颈间那枚玉观音被油烟熏得泛黄,红绳却新得刺眼,每次俯身时吊坠都会在老式薄棉夹克敞开的领口晃荡。迷离霓虹招牌下,符荣瞥见他锁骨处半截青痕,像是被岁月泡褪色的刺青龙尾。防水胶裤膝盖处磨得发亮,却遮不住小腿肌肉偾张的线条,当他在灶台间腾挪时,符荣一直想象着退役斗犬收着利爪踱步的模样。
"后生仔,想要新鲜下水,西郊屠宰场后半夜的雨披客...可比医院实在多了" 他咧开被烟渍染黄的牙"报我杨老四名号,老主顾给你打八折——不过移植完记得来喝碗蕨菜汤补补啊。"
杨老四沙哑的烟嗓混在油锅爆响的背景声里,缺指的手背朝符荣摆了摆。转身时后腰衣摆掀起半寸,有道蜈蚣状疤痕正巧咬住皮带边缘,与他左耳垂上消失的耳洞形成隐秘的对称。蒸汽间他别过脸咳嗽,下颚线在路灯下绷出锋利的阴影——这是张能完美嵌进九十年代黑社会‘道义’群像的脸,此刻却浸在廉价白炽灯里,被葱花与辣椒面的红尘气腌渍出温吞的包浆,对着狼吞虎咽的赵宝钏露出柔和的目光。
"丫头”杨老四缺指的手突然拍在桌上:“你爹这两天追查的可是涉及器官买卖的红货案。这时候跟小狼崽子窜码头?老杆子们正愁逮不着肉票平账呢。"
“干爹,您不用操心了,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赵宝钏向长辈撒娇,免得一场絮叨,转过头和符荣讲起这菜汤的吃法。
符荣学着她用老荫茶涮过竹筷,趁银丝未蔫时挑起,对着雾霭端详——那半透明的茎脉里,竟凝着星云状的冰晶。入口先是燎原的火,接着是山涧的凉,待到辣味攀上鼻尖,喉头忽地涌起月光的甜。难怪赵宝钏宁肯大晚上绕六里路也要来吃。
码头起了夜雾,符荣向收摊的老杨告别,和赵宝钏坐车回依旧灯火通明的市区。但到公寓之后,符荣尴尬地发现自己东西忘拿了,便让赵宝钏先上楼,自己再回码头一趟。
杨老四的船屋泊在运河第七道弯口,舱壁爬满铁锈与霉斑,像一块被岁月腌渍过度的腐乳。褪漆的神龛里供着关公像,铜绿早已漫过青龙偃月刀的刃口,香炉却是日日勤拂的——他拿晒干的银蕨混了陈年艾草制香,燃起来有股子阴湿的腥甜。账本压在1986年版《船舶驾驶手册》底下,航运许可证边缘蜷曲发黄,运输局公章晕成一片朱砂色的雾,签发日期恰是他金盆洗手那年的惊蛰。
后半夜运河起了雾,他蜷在舷窗边咂摸江津老白干。酒是装在青霉素小瓶里的,十年前最后一次清理堂口时,小弟们往他怀里塞了整箱。右手三指习惯性摩挲瓶身标签,当年握砍刀的茧子如今泡在洗碗水里,皱成灰白色的蛞蝓。
星光漏过苇草织就的帘,在他青皮头顶晃出一圈毛边。对岸砂石船突突的马达声碾碎寂静,他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也是这样蜷在货舱偷渡来云泽,江水腥气混着柴油味往肺里钻。如今供关公的香灰积了半寸厚,偶尔凝成个歪斜的元宝形状,他便嗤笑着弹进河里,看那点碎银被黑绸缎似的水吞没。
账本第三页夹着张泛黄的航运图,铅笔勾出的航线上叠着几道刀痕。压舱石底下埋着把没开刃的藏刀,裹刀的红布浸了太多潮气,洇出暗褐色的血渍。窗台上搁着半包受潮的黄金叶,烟盒撑着张合照——二十年前的杨老四和赵大刚站在码头石碑前,身后江水滔滔,像条永远缚不住的蛟龙。
符荣忘记的东西,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军绿色帆布外套叠的整齐,放在账本边上。衣服上的纽扣是最普通不过的塑料品,有几颗边角已经磨圆,却依旧牢固地坚守着岗位。领口处原本深绿的颜色因为长期的日晒雨淋褪成了淡青色。
"恁晚才来?"杨老四的烟头在暗处明灭,喉音裹着运河底淤积三十年的烂泥。
符荣一愣,后颈汗毛竖起的瞬间,背后传来海上深夜收音机串频的杂音。
“他 是 谁?”
那来客的皮肤正在月光下起皱,毛孔渗出胶状的黏液,喉结滚动时发出淹水的噗嗤声。符荣突然想起符氏药厂废弃冷库里那些泡胀的实验小白鼠,玻璃罐内漂浮的脏器也是这样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新来的马仔……去!把箱子提过来”杨老四招呼符荣道。
符荣直觉地意识到自己陷入某种极度危险的情景,眼前这两人绝非正常人类,更像是比朱皖、赵宝钏突变程度更高的芙蕖共生者,自己这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在他们面前和婴儿一样脆弱。
符荣乖乖按照杨老四的指示,去提关公像旁的行李箱,交给那浮尸样的来客,它第一时间检查货。
黑色行李箱拉链撕开时迸出冰碴,符荣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冻红的眼球表面摇晃。来客青灰色的指节插进冰堆,在冷冻的肾脏与耳蜗里翻找落果。当半截肠子滚到符荣鞋尖时,他认识到正自己身处器官交易现场的事实。
检查完毕后,来客的胸腔安静地裂开,没有流血,只有潮湿的菌丝在肋骨间蠕动,他腹中一片空腔。符荣伸手捡出里面唯一的物品——那颗黑色石块的瞬间,指纹被烫出焦糖色的印记。残留的体温让他想起去年,在深山老林发现的、尚有余热的穿山甲尸体。黑石表面布满血管状凸起,随运河波涛的节奏微微搏动。
杨老四从符荣手里接过黑石时,二人目送来客拖着行李箱离开,沉入水中,河面浮起大片油污状的泡沫。
杨老四转过身,看见符荣还在原地站着,像是被钉住了似的,便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跟叔进来。"
这一抓让符荣浑身一颤,他感觉到对方粗糙有力的大掌正好捂在自己后颈上,其中蕴藏的惊人怪力稍用力就能像拍碎豆腐一样捏断自己的脊椎。
杨老四像提溜一只小鸡似的把符荣拽进了里屋卧室。他把符荣往床上一丢,然后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胶裤。胶裤里面是一条深色的三角内裤,被撑起了一个明显的形状。
"倒霉的后生仔,偏偏被你看到了……现在你要么被灭口,要么当四叔的孢子农奴"杨老四隔着内裤揉了揉自己肿胀的下体,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无论如何,农奴两个字都和好事不沾边。已经是案板上鱼肉的符荣只能弱弱地说一句:“我孢子过敏。”
这并不能让杨老四不再靠近。
腰窄臀翘,小腿结实有力,大腿粗壮却不显胖,杨老四这些年虽说不再混道上了,但练功的习惯一直没落下,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肉。
符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老四鼓囊囊的裤裆。如果没有撞见刚才的事情,他会觉得自己成为小说主角,走上与一位位爷叔不断激情的人生巅峰。而现在,符荣只觉得自己要么被先奸后杀、成为运河水鬼,要么被改造成某种失去自由的性奴隶。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符荣宽慰自己道,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杨老四的内裤边缘。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块温热的布料时,能明显感觉到下面藏着的庞然大物在微微跳动。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内裤的松紧带,慢慢地往下拉。随着布料的移动,一根乌黑发亮的大家伙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先是龟头,然后是粗壮的柱身,最后啪的一声,整根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它笔直地竖在那里,足有二十厘米长,雄伟得像根大驴屌。颜色呈现出一种饱经沧桑的黑褐色,青筋盘绕其上,就像一条条游走的蛇。龟头饱满圆润,马眼处渗出晶莹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光。
最特别的是它的形状,不是那种年轻人的光滑细嫩,而是充满了岁月痕迹的厚重与力量感。那些细微的疤痕和纹路,无不诉说着这根东西曾经经历过多少风霜雨雪。
它在空中轻轻摇晃,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剑,散发着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唤醒了符荣被吓软的老二。第一次离中老年长辈的男性象征这么近,符荣能感受到那上面传来的温度和脉搏,是属于老江湖的力量,一种让人既想臣服又想征服的存在。
符荣笨拙地张开嘴,试着含住眼前这根庞然大物。他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弄着龟头,生怕牙齿会磕到对方。
"操,你这样舔怎么能行?"被勾出欲火的杨老四不耐烦地说道,直接按住符荣的后脑勺,"嘴巴张大点儿,别让牙碰到了。"
他说着就往前挺腰,把半根阴茎塞进了符荣嘴里。符荣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喉弄得有些慌乱,但他很快调整好了呼吸的节奏。
"对,就是这样,舌头动起来。"杨老四满意地点点头,"先舔湿了再含进去,懂吗?"
符荣按照他的指示做着,舌尖顺着冠状沟来回扫动,同时也不忘照顾下面的卵蛋。渐渐地,他找到了感觉,开始主动地吞吐起来。
"真他娘的聪明,"杨老四赞许道,"这后生仔一看就知道是块好料子。再含深点儿,对,就这样...操!"
符荣努力放松喉咙,让那根粗壮的肉棒进入得更深。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阴毛戳在自己脸上,闻到那股浓郁的男人味道。这种感觉让他兴奋不已,下体也开始有了反应。
"记住四叔教你的,"杨老四一边享受一边指导,"要想伺候好男人就得用心,别他妈像个死鱼似的。舌头要灵活,要多换角度,有时候轻点有时候重点,明白吗?"
符荣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更加卖力地吞吐起来。他的口水沿着下巴滴落,打湿了胸前的衣服,但他没功夫在意。
"接好了!叔的种子要出来了!"杨老四突然怒吼一声,粗壮的双臂死死扣住符荣的头,将他整个人固定在坚硬的腹肌前。
符荣感觉口中的肉棒猛地跳动起来,一股滚烫的液体随即喷涌而出。第一股精液几乎是瞬间填满了他的口腔,浓稠得像浆糊一般。
"咕咚...咕咚..."符荣被迫吞咽着这些滚烫的精华,每一口都烫得他想咳嗽,却又不敢动弹。
第二股接连而至,量大得惊人。符荣未被开发的嘴根本盛不下这么多,白色的浊液从嘴角溢出来,顺着下巴流淌到脖子上。
"别白瞎了四叔这么多繁殖孢子,后生仔,你可别死了,好歹转化个新品种吧"杨老四有些肉疼道,一边继续往符荣嘴里射着浓精。
符荣呜咽着,眼泪都被逼出来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些粘稠的液体滑过喉咙,在自己体内绽开的感觉,还有对方射精时的强烈脉动。腥咸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但这反而让他感到异常兴奋。
第一泡精液射完后,杨老四终于松开了钳制。符荣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脸颊潮红,嘴唇微张,有几缕白浊的液体依然挂在唇边。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显然是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杨老四扯下符荣的裤子,他的下体已经完全勃起,前端甚至渗出了透明的液体,在灰色纯棉内裤前方浸湿一团。看着这后生仔本能地想遮掩私处的样子,他不由得笑了。
"装什么纯情?刚才吃得那么欢,现在害羞个屁。"说着他一把推开符荣挡着的手,扒下内裤。
娇嫩甚至称得上可爱的阴茎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充血而高高翘起,整体呈现淡粉色,龟头更是嫩得近乎透明,马眼处还在不停地冒着水珠。柱身上的血管若隐若现,显得格外青涩稚嫩。
两颗睾丸也紧紧地缩成一团,显示着它们的主人确实未经人事。整个阴部一点杂毛都没有,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每当符荣因为羞耻想要并拢双腿时,杨老四就会用粗糙的大掌掰开他的腿。这样反复几次之后,那被他大驴屌指着的小巧阴茎变得更加兴奋,顶端止不住漏出了点点的前列腺液。
"哟,这就忍不住了?"杨老四用两根指头捏住那根小肉棒,轻轻揉搓着,"看来是真的没开过荤,给叔尝尝你的孢子是什么口味呗"
杨老四粗糙的胡子蹭在符荣的大腿内侧,激得他浑身一颤。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张热乎乎的大嘴就把他的处男鸡巴整个含了进去。
"不要...太刺激了..."符荣想要挣扎,却被杨老四有力的双臂牢牢固定住。
杨老四的舌头灵活地在龟头上打着圈,时而用力吸允,时而轻轻啃咬。他经验丰富,很清楚如何对付这种雏儿。很快,符荣就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停止了注定徒劳的抵抗。
符荣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
但杨老四置若罔闻,继续用各种方式刺激着他敏感的身体。符荣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一波又一波陌生的快感不断袭来。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符荣浑身颤抖,腰不受控制地向上挺动。
就在他即将达到高潮的那一刻,杨老四突然加重了吸力。这个经验老道的男人准确地捕捉到了猎物的极限,然后狠狠地榨出了他人生第一次的处男精。
"啊啊啊!"符荣再也控制不住,在破船舱内深处释放了自己积攒多年的精华。
杨老四贪婪地吞咽着,一滴都不愿意浪费。等符荣完全结束后,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仔细清理着身下人疲软下来的阴茎。
符荣气喘吁吁,他想过自己初夜的各种情形,最好是与真爱之人共度良宵,唯独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惊悚之夜被强上。
歇息了良久,发现身上的中年人没了动静,符荣悄悄睁眼一看:
杨老四跪在弹簧床垫上的样子像截被雷劈过的桉树,未疲软的大驴屌直挺挺竖着,瞪大双眼,健壮的身子微微颤抖,像是正遭受什么折磨。
几根银色枝条从他耳道里钻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叉,绊倒床头柜上的江津老白干空瓶,酒液沿着木柜子边沿往下滴。
符荣刹那间意识到这是自己最后的逃跑时机,肾上腺激素的剧烈分泌,手脚从未这么麻利过,抓上外套就从窗户翻了出去,还带倒了花盆,脚踝在排水沟沿磕出闷响。
符荣径直跑出码头时才踉跄地穿好裤子,扫了辆共享单车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解锁提示音让他心惊,反复回头生怕被那俩怪人追上。手上仿佛还粘着冷冻器官的腥气,这味道让他在等红灯时吐在了绿化带里。
等回了文创园公寓,已是三点过,刚被取精又疾驰六公里路的符荣大汗淋漓,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符荣用膝盖顶开门的瞬间,听见笑笑从电竞椅上传来模糊的呓语——摄像头还亮,仍然有984人在直播间欣赏主播的睡颜。
朱皖大抵是在外面过夜,心里里乱糟糟一片的符荣无处倾倒,只觉得冰箱的嗡鸣比平时响得多。
替赵宝钏关掉直播后,符荣走进浴室。热水器需要稍等才能出温水,浴室镜框嵌着手机支架,自己指纹上依旧嵌着焦糖色的痕迹。
他盯着防雾灯,这是朱皖某次断指再生后粉丝众筹的礼物,到了云泽省的第二天,符荣真切体会到了共生者与普通人的差异。
慢腾腾洗完热水澡,符荣累倒在床上,军用外套领口蹭着喉结发痒,但他把脸更深地埋进发硬的布料里,嗅着令他安心的气味,睡了过去
凌晨四点十七分,抽水马桶传来持续的水流声。符荣翻身时压到遥控器,打开了投影仪,深夜电视购物频道正在推销避孕套,他懒得下床,把广告声当做催眠曲。
梦里,浊黄的浪花又打了过来。